俩人似有若无的说了几句,被从屋子里面出来的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给打扰了,白河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楞,随后又舒缓下来,什么事情都要学会面对,特别是从农村长大的人,苦力可能是出的太多了,性子里满是面对的观点,也不会委婉的逃避,客气的问了主治医生,“你好大夫,这个,我闺女又。?”
医生停下脚步,护士也跟着停了下来,这就是领导和普通人的区别,一看先停下的就是领导,而这些护士和医生比起来,明显就低了一级,所以领导停下,别人就跟着停了下来,医生对白河说道:“没事了,现在已经醒了,意识很清晰,这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啊,谢谢,谢谢。”白河拼命的点头鞠躬,眼里泛起了感激的泪光,这一刻,这个刚毅又勤劳的男人,竟然有点发抖。
“对了,现在可以适当的吃一些流食,但是别让她太激动,有什么事情在喊我们,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医生说完,匆匆的走了,也匆匆的带走了那几个护士。
白河错愕的看着胡朋,把胡朋看的毛毛的,我靠,我也没说什么呀,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胡朋局促的有点不知所措,说道:“叔叔你这是。”
白河像清醒了一样,“哦哦。”还擦了一下眼里的液体,“你看我这高兴的都忘了,走你也屋去看看吧。”说完,白河就拉着有点迷糊的胡朋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白小月,比往昔更加的平静,靠在半卧的床上,傻呆呆的坐在那里,此时的小月现在才清晰的想明白了这一切,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鬼迷心窍的为了物质,跳出了一步,一步女人最为无耻的行为,羞愧之下,自己跳楼了,想这样的了结这一切,但自己却没有死。
白小月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不该那么轻浮的想入菲菲,后悔自己不该不计后果的去跳楼,更加后悔现在的惨境,听刚才医生说,自己的腿可能会留下隐患,但不是绝对的,这要在几天后检查完在说,现在自己的腿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跟,一只手的手骨也断了,要不是掉在花池子里,自己简直是必死无疑。
现在小月才算明白,很多东西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后果的,爱情也不例外,自己的家虽然说不上富裕,但在农村比,还是很过得去的,可就因为这次跳楼,说不上会给家里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估计最为吃力的不是钱,而是父母的心,就这么的被自己折磨的支离破碎了。想到这些,小月的心如刀割,在想到了胡朋,那个为了自己饭都舍不得多吃的小混混,为了自己出苦力,为了自己。想到这些,小月的心很痛,很痛。
小月妈也来不及问太多,重要闺女没事,能活过来就是最重要的,怕打击到小月,妈妈竟说些开心的事给小月听。
门被推开了,小月妈看见白河进来了,而且还带进来一个小伙子,看着还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屋子里的空调开着,比较的凉爽,但胡朋依旧清晰的看见,小月身上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这是自小月出事后,胡朋第一次看见白小月,胡朋的脑子像被火车给撞了一样,瞬间轰的一声,随后伴着雷鸣向病床麻木的走去。
小月目光斜视到了自己的爸爸,还有那个让自己爱又十分愧疚的人,但觉得这是错觉,小月深知胡朋的性子,像胡朋这样的人,几乎不会妥协任何事情的,否则身上也不会有那么的伤口,这是小月对胡朋的看法,所以才使劲的移动一下脑袋,这也带动了伤口,疼的直咧嘴。
当小月把脑袋移动过来的时候,胡朋的身影已经接近了小月,还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小月的头,这也是胡朋认为最合适的地方,因为别的地方都有绷带。
小月妈刚想说什么,却被白河悄悄的制止了,拉着小月妈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小月妈奇怪的看着白河,问道:“我说这是干啥啊?咋让我出来呢,闺女还在屋里呢。”
“你急个啥呀,我让你出来就是对的。”白河神秘的看了下自己的老婆。这让小月妈更是疑惑了。
“我说你带屋里的那个小子是谁呀?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小月妈也有点想到了什么是的。
“是啊!小月就是因为那小子才自杀的。”白河说的很平静。但小月妈却一下子,诈了起来。
“你说啥,好哇,原来是这小子,我要报案把他抓起来。”小月妈说着就掏出了电话。却被白河又给阻拦了下来。
“你能听我说完吗?”白河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信和严厉,一句话就让小月妈安静下来。
“那,是怎么回事?都让你把我整糊涂了,咱们必须得为闺女报仇。”
“哎!”白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媳妇啊,这世界变了,不在像我们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当初我上高中的时候,思想还是很单纯的,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恋爱,可现在呢?”白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可现在都成了几角恋了,而很不幸的是,我们的闺女就是这样的。”白河说的也有些为难,必定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在自己这个年龄段上。但生活的里程里更让自己明白,无论什么事都是隐瞒不住的,而隐瞒的越多,带来的的后果也就越严重,所以还是决定和老婆说这些事。
文化这个东西是虚不可见的,但影响之深远是不可估量的,就算是流氓有了文化,那也是高级流氓,而在白河的那个时代,白河算是如假包换的知识分子,所以白河做为农民来说,也算是高级农民,所以这么多年也不惜余力来支持女儿读书,但时代变了,也许是鞭长莫及的缘故,小月在离家求学的路上,误入歧途。
就在白河见到胡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隐约中就感觉到了一些隐情,胡朋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不可能那么悲痛在病房门外苦守一夜。
就在今天早上,白河带着这个疑惑,迎接了来探望白小月的同学们,言语间许多同学似乎都很隐讳的回避一些话题,这对于白小月的妈妈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察觉,但对于聪明的白河来说,却是带着许多的疑问,而这其中的端倪,就落在了白小月的几个好友同学,几个时常去自己家玩耍的女孩。
白河找了个适当的时间,分别和几个女孩谈了一下,可几个女孩都是吞吞吐吐,当说到了胡朋名字的时候,几个女孩也分别有着不同的惊讶,聪明的白河就说自己认识胡朋,还说胡朋去过家里,虽然撒谎是不好的,但有很多事实的真相是需要撒谎才能诱骗出来的,比如说小月与胡朋的故事,就这样的被白河给诈了出来。
有句话叫做人老成精,几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是白河的对手,就这样白河大致的明白了一切,当然,白河还是有疑惑的,那就是小月为什么自杀,首先自己的女儿没有自闭症和抑郁症这类的前兆,不可能说跳楼就跳楼啊,而且女儿是个很有主见,很开朗的女孩,所以困惑的因素可以被排除的,那么很简单,起因一定在胡朋的身上。
而小月的几个同学都说,胡朋对小月好的让她们集体嫉妒,甚至是到了恨的地步,而且从来就没有变淡过,还说了一些胡朋为小月做的很多事情,其中包括为小月敢走诸多的麻烦,还有为小月买东西,去工地打工赚钱的事,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来说,胡朋不可能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听了这些的故事,白河相信这都是真实的,自己这都大半辈子的人了,有区分真假的能力,而做为过来人的老男人,白河也明白胡朋现在的纠结,那很可能就是现在比较流行的多角恋爱,虽然自己不相信女儿回这样,但这个时代有很多东西,是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去改变的,在改变不了的时候,接受不一定是最好的,但逃避一定是最糟糕的。
“你听我说,这个小伙子叫胡朋,是咱们闺女的对象满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孩子的老公,可能你还接受不了这个称呼,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像。”白河试图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解释好,小月和胡朋的关系。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那小子一看就带那穷样,又没结婚怎么能叫老公呢?”小月妈攥着拳头,似乎是极度的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哎!我也不想,但这都是事实,我们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的孩子只要是处上对象就会住在一起,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也该理解这些。”
“不,不,我不理解。”小月妈歇斯底里的反对着,这让自己太难以接受了,没结婚怎么可以住在一起呢,这怎么和那些电影演的一样呢,难道这社会真的变了吗?
“呵呵。”白河苦涩的笑了下,似乎是在讽刺自己,“就像我们以前从来就没想过什么是电脑和汽车一样,社会在进步的同时,就会伴随着进步滋生这些,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对于这个没有一点文化的老婆,白河可以这样说,也知道老婆能明白,必定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了,潜移默化下,老婆也学会了很多的东西。
小月妈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既然已经这样了,在说改变显然是不现实了,“她爸呀,那你还知道什么吗?”小月妈有些担忧的问着,似乎也害怕在有什么不好的隐情。
“隐情一定会有的,但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但多少应该能猜到一点,我先给你说说,同学眼中的白小月吧!”白河苦涩的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慢慢的讲起来今天早上听来的那些话,因为早上小月同学来的时候,小月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