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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刺客

秋儿见絮姨如此生气,竟也有些慌了,只是轻轻说道:“絮姨,对不起,秋儿总是惹你担心。你别生气了。”

絮姨本已怒急,却见秋儿可怜西西的望着自己,心又不由慢慢软了下来,轻声说道:“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絮姨只是生气你什么都不和絮姨说,总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絮姨担心你,你知道嘛。”

见秋儿半天不说话,方才接着说道:“秋儿,你轻易不为人诊治,这次却为何会为那个太监诊治,明明心里十分厌恶此人,否则也不会把那些淬星寒玉针都丢了,为什么你会委屈自己去这些事。而且……”

“絮姨……你不要问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想这样,絮姨我很累了,我们睡吧。”说完秋儿竟然和衣躺在床上。絮姨看到秋儿小脸苍白,眼睛犹在微微颤抖,心中一痛,再多的不满,也早已化为怜惜之情。轻轻抚着秋儿肩头,叹了一口气,不在多言。

转瞬天明。

秋儿起身后,便与絮姨一同去见李大娘,为李大娘诊治,包夫人也在一旁陪坐。在行针时,絮姨更坐在一旁,与包夫人聊天,两人驳为投缘,过了一会,絮姨见夫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思量着说道:“包夫人似乎气色不太好,好像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

包夫人苦答一下,心中暗想,我能心神安定嘛?唉,李后之事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心头,但此事未真相大白之前,实在不能在他人面前提起,只得辩道:“我家相公前去参见圣上,可他这次铡了太师之子,不知圣上是否会怪罪于他,所以心神不定。”李大娘便说:“我儿自有福缘不会有什么差错,你就不必牵挂了。”絮姨也安慰道:“别担心了,而且秋儿也说过,包大人这次的做法是上体天心,下顺民意…..”“咳”秋儿听到此言忍不住咳了一下。李大娘接着说道:“不错,包拯一片赤胆忠心,天下皆知,一定不会有事的。”

……

二人安慰了会包夫人,后絮姨又说了些江湖的传奇见闻,李大娘和包夫人都是大家闺秀出身,那里听过这些事情,只听的津津有味。

秋儿为李大娘行过针后,见三位长者聊的兴起,也不打断,只在末座陪坐。

一直到快到午饭时分,有下人来报:“老爷回来了。”夫人忙出去相迎。李大娘也让丫环扶着一同前去。一行人一直走到庭院中,见包大人脸色铁青着走在前面。

见到李大娘与夫人一行人,包大人上前一步,便欲向李大娘行礼,包夫人却一步上前拉住包大人,正欲说话,却见包大人环视一周,轻声说道:“先进屋里吧。”

秋儿听到此言,知道包大人有话不方便让外人听见,忙向包大人告请外出为李大娘配药,便与絮姨二人一起出府了。

一直到入夜时分方才回来,二人进到内府,便见远远有盏灯飘来,月亮却钻到了云彩后边再也没有出来,狂风打着尖锐的呼啸从头顶划过,灯光只是红红的一点,许是因了风的强烈,那点红色在黑暗的大背景下显得那么飘浮,那么微弱,黑暗因了灯火的点缀愈发漆黑,灯火因了黑暗的映衬更加发红。絮姨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真有点月黑风高的感觉。”走到近处,却见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领着一队差驿。

赵虎见是秋儿,提声说道:“秋儿姑娘你才回来呢,晚饭时,老夫人还问起你呢。”

秋儿一笑道:“呵呵,你们四位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出什么事了吗?”

王朝笑道:“没有什么事,姑娘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夜间不要随意出来走动,这样比较安全。”

望向絮姨,二人会意地一笑,比较安全?在开封府内还只能说是比较安全?只怕真的有事要发生了。

却也不再多问,一起回到房中。

两人下午在外,早就讨论过,秋儿只猜得包大人一定在办一件大案子,而且可能涉及宫中权贵,那李大娘只怕也是案中重点,所以府内如此加强警戒也是正常的,却也不愿意去深思是何事故。不过,就算秋儿深思,纵使她聪明绝顶,也是猜不到这狸猫换太子的千古奇绝事。

天交二更时分,突然间衣襟带风的声音,从西房上传下来。絮姨双目一转立刻翻身而起,再见秋儿也把眼睛睁开了,彼此看了一下,秋儿也站了起来,凝神静听。

两人竟都是和衣而睡。

再听院中“嚓嚓”的响动,只几点雨落的时间,院中已多了不少差驿。

听到外面传来,展昭低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刺杀包大人!”

秋儿再也忍不住,一推房门,便与絮姨一同走了出来,却见官兵还在呼啦啦往院里走,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领着众差驿一起行成一个保护圈,将李大娘的房间团团围住。

外间刺客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二个持剑之人正与展昭战在一起,三人身手都是不俗,只见剑影纷飞,几乎看不清人影。另二人,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拿落叶刀,另一人略瘦些,从身形上看驳有几分像女子,正持着三愣峨眉刺。一同冲向李大娘的房间。

王朝见此,“喳愣愣”把朴刀就拔出来了,一亮刀,往前一扑身,这左手刀就到了。那一个略瘦些的黑衣人上步一闪,往下一矮身,递起手中三愣峨眉刺就扎,王朝拿左手刀背一挂,反刀一劈,贼人往下一低头,再一个卧腰,一个回转翻身,一脚就把这王朝踢出老远,王朝落地时早已口中吐血,显已受了伤。这人好快的身法,只一个照面便伤了王朝,其他普通官兵就更是不敌那粗壮汉子了,二人一起可谓所向披靡,不过一瞬功夫,二人便已冲到门口。

马汉与王朝可谓是兄弟情深,见此情况,虽知不敌,却也一拔刀迎向那手持三愣峨眉刺的黑衣人,高声喊喝:“贼子。”纵身跳上前去,刀也到了,紧跟着张龙,赵虎也跟到了,这三人只顾着兄弟情义,念着为王朝报仇,确是兄弟同心,竟同奔一个黑衣人而去,霎时,三个人把那贼人围到中间。只是把另一个黑衣人给忘却了。展昭虽在与另两人激战,却还是留意着这边的战况,见此情景心中大急,高声喝道:“保护老夫人。”一面且战且退向这边冲了过去。

高手相争岂能分心?

这二人若论武功,展昭胜过二人中任何一个,但也是略胜一筹而已,现在二人合攻展昭一人,若不是展昭经验老道,而且这二人多年来相争相斗,配合不佳,二人早已取胜。可现在展昭这一分心,几次险些就重伤在对方剑下,更别提去助王朝等人了。

就在这时,那拿刀的汉子见展昭等人都无瑕顾他,心中大喜,暗道,这份大功劳只怕要落到自己身上了。他本是四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本以为此来立功无份,但见现在成功再望,急忙一脚踢开房门。

展昭眼见老夫人危在旦夕,一声低喝,一剑逼退敌人就欲飞身过去,这一下却将后面露出了一个大空门给对手,那二人岂会放过。只见二人提剑飞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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