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宸王府的地下书房,一紫一白两人正在对弈,白衣男子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棋盘上生死厮杀,但是却掩盖不了白衣男子的欣喜
“陆臻,认识你十多年,还没见过你会笑的这么开心”紫衣男子慵懒的靠在一旁的软垫上,脸上带着一具银白的飞鹰面具,只露出消瘦的下巴和魅惑红艳的唇
“轩辕宸,我找了十年的人,回来了,她终于来了”白衣男子下定一颗白子,将手中的画放下,端起一旁的茶轻饮一口,“把你脸上那东西取下来”陆臻将茶放下,重新将画拿在手中,好似握着珍宝一般
“找到了?”轩辕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右侧的脸,“你明知道我的脸毁了”语气有些低沉,去年率兵出征,被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勾结敌国暗算,毁了容貌,甚至身中冰火毒,从此与面具痛苦为伴,尽管最后他设计哥哥身死,但是自己却每月十五都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带着面具我感觉别扭”陆臻伸出手取下轩辕宸的面具,放置一旁,右侧脸上的从眉尾落到颧骨的刀疤看着有些狰狞“还是这样看着舒服,尽管毁容了,不过你要是出门还是会迷死一片,想当初尚书府的二小姐不是一见轩辕误终身么,最后爱而不得坠崖身亡”
“你八卦起来真不是人”轩辕宸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有些冰冷“你手上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你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人的画像吧”,一颗黑子落下,“你输了”
“为什么每次下棋都是你赢,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陆臻将手中的画轴往怀里一带,仿佛怕被对面的男子抢了去“你还真是没说错,真的是她”
“怕是你想计较也计较不了吧”轩辕宸端起茶杯轻轻哚了一口,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人你惦记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们”
“有些事情我无法说明,但是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和离月,请你动用无影阁帮我找到她”陆臻将手中的画递给轩辕宸,“十年了,轩辕宸你知道吗,十年了,我每天晚上做梦,梦见她死在我面前,也许她也真的死了,不然……但是我终于等到了,她肯定吃了很多苦,是我没保护好她”男子心中一阵悲凉,很快又是欣喜,前面低沉的语气让轩辕宸也有点不舒服,从他们相识已久十年了,从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在找一个人,一直都在找,从没有放弃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要找到这个人,他不说他作为最好的兄弟自然也不会问,有时候会看到他绝望的眼神,好似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物一般,他也会有些为他难过
轩辕宸接过画轴打开,画中是一个红衣女子,风华绝代,脸上的笑容让人一眼就陷了进去,头发高高的盘起,火红的衣裙衬着女子如雪的肌肤,轩辕宸看的有些呆了,但是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她,可是为什么与以前的她天壤之别,以前的她胆小懦弱,那一双眼睛总是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围,但是画上的女子好似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真是一个人吗
“轩辕宸,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我活着就是为了等她,十年了,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轩辕宸你知道吗,没了她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的仇报不了,若是再失去她,我真的会死”陆臻一句一句,轻轻的,但是却充满了绝望和希望
轩辕宸心中有一些酸意,只以为是为陆臻难受,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知道她在哪”轩辕宸将画卷好还给陆臻,端过茶杯轻声说道
陆臻急急抓住轩辕宸的手,眼中全是着急,杯中的茶水溢出差点湿了衣服都不曾去管,一个倾身将轩辕宸禁锢在软垫上,“她在哪,说啊,她在哪”本来轩辕宸是靠在软垫上的,被陆臻一带直接躺了下去,两人的姿势不可谓不引人遐想,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宸王府的总管墨华进来禀报“王爷,皇上下旨……”他是宸王府唯一一个进地下书房不需要敲门的人,可是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王爷您们这是……您这是要被陆公子……”压么,后面两个字自然不能说出口,否则明年的今天估计就是自己的忌日
轩辕宸和陆臻看着自己的姿势,赶紧嫌弃的起身,“哦,王爷,属下可能老了,这眼睛怎么看不见了,我得去找大夫看看”说完就往外走去,关上门后才说,“皇上下旨请王爷明日进宫”说完便逃也似的消失了
书房里的二人看看自己的姿势,赶紧嫌弃的起身,放佛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使劲拍着身上不存在的东西,陆臻却始终将画轴紧紧抱在怀里,轩辕宸微微皱眉
半晌,两人终于装作若无其事一般饮了几口茶,陆臻再次问道“她在哪”
“她就是你刚才说的一见本王误终身,爱而不得跳崖身亡的尚书府二小姐水倾陌”轩辕宸凉凉的说道
“不可能,不会的”陆臻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喃喃道“她不是她,如果她是她的话,这十年的时间他肯定会找我的,她不是她,我要去一趟尚书府,先走了”说罢便闪身离开
“现在是晚上,你需要休息……”
陆臻却并没有管那么多
她,不是她,什么意思,轩辕宸皱眉,画中的那个女子,尚书府的二小姐水倾陌,画上的女子和水倾陌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如果不是长相相同,根本就不会是同一个人,画上的女子放佛有着魔力一般,不自觉的吸引着他,而水倾陌只是尚书府的一个受气的废物。
这个女子和陆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让陆臻魂不守舍
想着,轩辕宸伸手拿过一旁的面具,飞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