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李煜在与刁杰瑜对练时险而又险地将刁杰瑜击败,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要知道,这可是人类形态未动用骨蛇的自己。
时光飞逝,这些天来李煜已经隐隐被传为家园的第二号强者。排行第一的,自然不用说,就在刚刚,自己还被武茗妍用对练的名义狠狠虐了一顿。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两人又在天台上对练一场,接到海叔的通知,筋疲力尽的两人准备去取期待已久的武器。
“不知道海叔作出的武器是什么样的,话说,还挺期待的呢。”
李煜一边擦着汗,一边与武茗妍闲聊。时间来到傍晚,两人走在昏暗的楼梯上聊着天。
“放心吧,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武茗妍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从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知道一些内幕。可当李煜继续追问她时,她却转移了话题,“大叔,你可不要骄傲自满,虽然你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了基础锻炼确实挺让我吃惊的,但你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哦!”
“是是,刚被你虐了一次你就狠狠地得意吧!”
李煜无奈地摇着头,刚刚简直是输的莫名其妙,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木刀架在了脖子上,这小鬼,居然实力又进步了这么多。
“哼,我可没得意,我是要你不要自大!”
武茗妍骄傲地一哼,微微挺起她那贫乏的胸部,那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哪里没得意。
李煜心想,你就狠狠地得意吧,把我逼急了,改天用出骨蛇让你大吃一惊。不过话虽如此,他也不会真白痴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他死徒的身份。
“你别以为你能侥幸赢了刁杰瑜就很了不起了。”武茗妍小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虽然和我一起在道场练了几年,但他也只是半路出家,一身武艺在道场远远还排不上号。而且,你和他那场战斗不过是仗着自己各方面身体素质都要胜他许多才能惊险获胜,要是换了他有你那样的身体素质,你早就输了。”
李煜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这点他确实同意。不过说实话,看到傲娇满满的刁杰瑜失败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李煜心中还是有点小开心。
“对了,小研,你说我基础基本上已经完成,接下来我该怎么训练?你是不是也要教教我压箱底的绝招啦?”李煜想到今后的训练,迫不及待地问道。
“绝招?什么绝招?”武茗妍莫名其妙地问道。
“绝招啊,绝招!就是类似于动漫里的九头龙闪啊,天翔龙闪啊之类的啊!”
话音刚落,武茗妍就白了他一眼:“你动漫看多了吧,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绝招,还天翔龙闪呢!真正的武道,基础才是最最重要的,在那基础上确实每门每派都有自己的独家秘笈,但那也仅仅是运劲使力的独门诀窍而已。如果真有什么一定的招式作为绝招,那岂不是早就被破了个干干净净。你所谓的绝招,都是在独特的运劲法门上领悟出来的战斗风格。所以,接下来你除了要巩固基础,需要学习的就是运劲法门,最后等你把这些领悟贯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那你也基本上可以算是登堂入室了。”
“心技体三者,我还只是在技体二字上有所成就,离心还差了一段距离。所以大叔,你就别好高骛远了,先把技体两字练好再说。”
“好吧、好吧!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啊。”李煜想到开始对练的一幕,好奇地问道,“这么说来小研你的战斗风格就是诡了,对吧?”
“诡?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感觉啊,我的战斗方式应该是疾吧,因为女生的先天力量不足,我又不喜欢被人压着打,所以一直是用那种连绵不断的攻势攻敌必救的类型啊,为什么你会觉得诡啊!”武茗妍似乎有些不爽,她撅着嘴反驳道,“太失礼了,我可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性格。”
“哪有啊!”李煜大声叫屈,他回想自己失败的原因,越想越是弄不懂,明明自己那一刀可以防住对方的,可不知为何,却偏偏被对方从一个诡异的角度砍中,就像前一刀是一道幻影般,居然瞬间就变换了角度,这不叫诡,什么叫诡,“你最后那刀,我明明可以防住的,不是吗?可却不知为什么,却从另一个角度砍中了我。喂,莫非这也是种使力的法门,这个就教教我吧!”
武茗妍陷入了沉默,她脸色有些变化,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李煜问道:“大叔,莫非你做不到?”
“做、做不到什么啊?”李煜一头雾水。
“就是看到对方将会格挡下自己的攻击时,瞬间改变出刀的轨迹,这个……你做不到吗?”武茗妍却是十分好奇地问道。
李煜仔细想想,挠着头说:“要说做不到那也未必,不过,就应该类似于刁杰瑜曾说过的,使力不能使全吧。我想想,如果真要瞬间改变轨迹,我前一刀估计只能使出五成力,不,甚至更少。”
“怎么可能!”武茗妍突然叫出声来,把李煜吓了一跳,“我明明可以做到使出十成力,然后瞬间改变轨迹的!别说我,就是大师姐千代栞也差不多能做到这一点!”
千代栞?因为是日本人的名字,所以李煜稍微有些在意。但很快,他就被武茗妍话中的意思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他想起机场事件中武茗妍还未成为新人类时的战斗,神色震惊地说道:“莫非,你以前就能这样?”
“嗯。”武茗妍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以大叔你的身体素质也能做到这点,这样看来,莫非这是我的天赋?”
“怪物啊!”
李煜大叫一声,惹得武茗妍一阵娇怒。
不过,确实是怪物!李煜总算知道武茗妍强在哪里了,常人战斗时,十分力使出八成,就是让自己留有余力以应变不测,这种留力的技巧,各门各派都有,但也仅仅只能做到勉强防御和解决不可能的变数罢了。而武茗妍却能在使出十成力的同时瞬间变化攻击角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神经反射速度以及肌肉操控能力已经到达了非人的地步。正是这种能力,才会让李煜觉得那一瞬间武茗妍似乎劈出了两刀,而事实上,不过是在刀锋接触的前一刻,武茗妍改变了用刀的轨迹而已。换言之,武茗妍几乎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燕返的地步,无视时间与空间同时劈出两刀。这样的能力,除非对方的力量速度远超她数倍,或是像蜘蛛和自己那样拥有骨蛇可以瞬间同时攻击,几乎不可能防御下她的攻击。
两人相顾无言,武茗妍是惊奇于原来这是自己独有的天赋,而李煜则是为对方的强大感到震撼。难怪武茗妍会如此强,要是自己有这种能力,配合上骨蛇岂不是天下无敌?
“你还有什么天赋,你一并说出来吓吓我吧!”
感受到气氛的奇怪,李煜叹着气调侃道,然后再次被吓了一跳。
“嗯,其余还有……”武茗妍有些羞怯地看了李煜一眼,低着头说道,“每次和对手交锋,只要看过一次就能使出对方的招数之类的,算不算……”
“我去——你就吓死我吧!”
李煜连声哀叹,难怪和蜘蛛战斗后这女孩飞速进步,原来还有这种变态的能力。不过话说回来,有那样的神经反射速度和肌肉控制能力,能够做到也并不奇怪。
突然,李煜突发奇想说道:“小研,你想没想过,你既然有这么快的神经反射速度和肌肉操控能力,能不能有可能做到在攻击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力量速度最大化?”
武茗妍歪着头想了一阵,随即一双美眸闪出兴奋的光芒。常人在攻击时,无论如何都有一个蓄力的过程,力量与速度会在与敌人接触前达到最大,这是因为脑波通过神经操控肌肉,无论多快多精准,其都有一个时限所造成的。训练有素的武道宗师或许可以缩短这一过程,但无论谁出拳都不可能毫无蓄力一瞬间达到最大化。可武茗妍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却有可能无限接近于这种可能。如果真能成功,可以想象那会有多么可怕。试想一下,你出一刀刚刚离体不过几寸,人家全速全力的刀就到了你面前,而你偏偏刀刚离体,一身力量还发不出十之一二,不用想都要吃个大亏。若是武茗妍真能做到这点,只怕天底下真的再难以找到能胜过她的存在,光是想想,就让李煜打了个寒颤。
武茗妍则兴奋地研究着其中的可能,李煜还不知道,他今天一席话真的造就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女武神。在未来的日子中,女武神的称号将伴随少女一生,在这动荡的乱世闯下了让人夸耀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