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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涯知己

夜痕躲在了一个没人注意到的房顶,静静地望着星星浮现的深蓝色天空的他思绪如潮。那些黑衣人的阴谋不是什么好事,海叔的话也在心中回荡,但是对未知危险的惧怕在他心里生长,纠结的他不安的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

夜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又梦见了那个带给他温暖的夜晚,很大的雨,他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只是自己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他梦见父亲对自己说:“男人,当顶天立地!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真英雄!”随即风雨淹没了父亲的身影……

“爸爸!”夜痕忽然惊醒坐了起来,迷茫的摸了摸脸,原来是做梦?看了看天空,知道天亮还早,便起身下了房顶重新寻了一处街角坐了下来。静静地想起了梦中父亲的话,又想起了夜海的教诲,小小的夜痕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坚定了起来!他冷静了下来,思忖着该如何破了这群人的阴谋。

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惊醒任何人之后,他便盘膝修炼起了入梦神诀。这个夜海交给他的功法实际上也是修仙之法,凡境九变以锻炼温养身体和梳理筋脉为主,并为以后的修炼打好基础。其中聚力、练气和练神锻炼的是人魄,人魄分三魄:力魄、气魄和中枢魄,力魄藏于心,是人的生命与力量的源泉;气魄藏于喉,为自身从外界汲取力量;中枢魄藏于脐,为身体生命力量的运转中心。

这个世界修道功法种类繁多,品级不一。其中普通的功法并无法对人的魂魄进行锻炼。与入梦神诀品级相当的功法虽然也有,但数量屈指可数。而就算品级相差不大的功法即使能锻炼魂魄,但有一点绝对无法与入梦神诀相提并论。那就是对精神力的锻炼。人魄其实就是灵魂的一部分,人有三魂七魄,而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驻其身,命魂在身化七魄,七魄灭则魂飞魄散,世人常说的灵魂实际上就是命魂。除此之外,入梦神诀最珍贵的价值在于改变精神力,而这个能力的价值将在很久以后体现出来。

第二天一早夜痕便醒了过来,走到黑衣人所在的房间附近细细观察一番,发现他们还未起床,便在街边闻着味寻了个早点小摊学起了做早点,小摊老板见他一直看着,笑了笑,递给了他两个米面鲜鱼包。

看着眼前的鲜鱼包夜痕微微一愣,腼腆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便接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第二个包子还没吃完便发现两个黑衣人的身影出了小旅馆,向小摊老板告别之后便悄悄地远远地跟了过去……

他们一边晃一边走,夜痕跟的也轻松,一路向南。不久之后他们到了另一个小镇。进了小镇之后,六个黑衣人找了个小茶馆坐着喝茶,仿佛在等着什么。

夜痕进了对面一家餐馆里,坐在了唯一空着的桌子旁边,永远吃不饱的他刚准备点菜吃点东西,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不禁沮丧无比。就在这时餐馆又进来了两个少年,这两人一个一身儒生白衫,一个青衣劲装;一个气宇轩昂,一个俊秀异常;一个举止大气,一个行止豪放。

白衣少年扫了一眼略带稚嫩的声音缓缓地道:“二弟,这家客满了,咱们换一家吧?”

“不不,大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了这家门当然要在此吃饱了才舒爽!这就像武道,岂有后退之理?”青衣少年则是如此说道,他的声音稚嫩清朗,不失豪放。

“好吧,那等等有空桌了咱们再坐。”白衣少年只得答应。

青衣少年则是哈哈一笑:“何需等待,凑一桌不就得了?那个桌子那么大,只有一个人,咱们就坐那里!”说着就朝夜痕的方向走了过去。

夜痕见状无奈起身,还没开口就听青衣少年说道:“这位兄弟别急着走啊,借你的桌子就是有缘,留下和咱吃两杯酒!”白衣少年闻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便跟着坐了下来。

夜痕无奈道:“二位大哥,实不相瞒,我是想吃些饭菜来着,可无奈身无分文,正准备离开。”

白衣少年没说话,青衣少年闻言笑道:“无需离开,我玉天兵看你顺眼,这顿饭我请了!小二,上酒!”

“哎!来了!”店小二闻言走上前来,边走边咕哝道,“小乞丐运气好,碰上两个二世祖。”

夜痕闻言皱起眉头,刚欲说话就听玉天兵怒吼道:“你说什么?上你的菜就好,再多废话拔了你的舌头!”

“是,是!小人多嘴,大爷您来点什么?”店小二冒了一身冷汗,连忙应道,没想到自己那么小的声音竟还被人听了去。

“二十斤牛肉、二十斤肘子、二十斤烤鱼、一百个贝壳再加两坛好酒,换个人上菜!”玉天兵一口气报了几十人的量,听得小二有些傻眼,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向后跑去。

“那我就不客气啦!”夜痕的胃中那馋虫已经挠开痒痒了。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将这桌子堆了个满。起初夜痕还有点放不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诱惑,放开了胃口大快朵颐起来,他抽空举起酒碗灌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噗”的一口吐了,然后专心致志的对付起了眼前的美食……

最后在白衣少年和玉天兵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夜痕吃完桌上最后一块肉,打了个饱嗝,然后评论了一句:“吃的东西味道不错,就是酒太差劲了,下回该带些海叔的酒来防身了!”

正在嘀咕的夜痕见对面二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突然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挠着头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的胃口有点大!哈哈!”

“胃口何止有点大?简直恐怖,那可是至少五十个人的分量啊!”玉天兵喃喃道。

“受了二位如此恩惠,还未请教二位大名?”夜痕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吃了他这么多东西,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嗯,这位是我大哥,龙见一,字天云。我的名字玉蓝山,字天兵。”玉天兵道。

“我叫夜痕,字天魂。今天谢谢二位了!改日……”夜痕说着却看到对面那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快速说道,“改日我请二位吃山珍海味的饕餮大宴!我还有事改日再见!”说完不待二人反应便出门继续跟了上去。

龙、玉二人相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哈哈一笑(遇上这么有趣的人不容易,且看看他做什么去),玉天兵将一锭金子置于桌上二人便出门去了。

夜痕正追踪着前面的黑衣人,丝毫没有察觉身后多出了两个尾巴。

没过多久,一众黑衣人穿过一片小树林,在树林的边缘停下各自隐藏起来,似是在等待什么。树林前较远的草地上有一幢房子,看似有人隐居于此。

没有等多久,屋子里出来了一对男女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男女还很年青,小女孩约莫四岁多。女人说对着小女孩说:“宝贝,爸爸、妈妈一会就回来,你耐心的和婆婆呆一会哦!”

“妈妈,你们要快回来哦,要不然小雪会丢掉的!”小女孩糯糯的声音疑似威胁的说道。

女人宠溺的笑笑,道:“这次一定很快,小雪宝贝在家不要乱跑,要听婆婆的话!”

“嗯,小雪这次一定听话!”小女孩点头肯定的道。

这时候房门又打开了,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妪出来了:“老爷,夫人,一切都收拾好了,我会好好看着小姐的。”

“那恋雪就拜托你了!”男人说道,“咱们走吧,萱儿。”说完他便牵着妻子的手转身走了。

“是,老爷,您慢走,我一定照顾好小姐。”老妪躬身道。

小女孩则在老妪看不见的地方向她做着鬼脸,然后突然换成甜甜的笑脸被转过身的老妪带回了屋子。就在屋门关闭的一瞬间,男人带着女人腾空而起化作残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天边……

夜痕有些发呆:神仙?忽又回过神,注意着黑衣人,见黑衣人仿佛在商讨着什么,便运起功力仔细的听着……

“老大,现在进去抓她出来吗?”夜痕最开始跟踪过的名叫豹子的黑衣人的声音响起。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小女孩了。

“等等,还不知那两人真走还是假走,还有那个老太婆究竟有没有功夫在身还不得而知。”黑衣人头领的声音道。

过了好一阵,也不见那对男女回来,黑衣人头领看了看太阳现在的方向,说:“海上各派大会已经开始,按计划准备行动!”他话音一落,树林里一阵簌簌的声音。

名叫豹子的人正准备出去,突然发现远处的门打开了。一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名叫恋雪的小女孩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悄悄的往后看了一眼,见到没什么动静,便飞快的向着树林跑了过来。

躲在林子里的夜痕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狂喊不要、不要!毫无所觉的小女孩当然不可能听到夜痕心中的声音,依旧向着树林走去。

这下最开心的可是这些黑衣人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呜……”一声短暂的低呼声之后小女孩终究还是被抓了。

得手的黑衣人迅速从北方离去,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夜痕一路跟随,在太阳西斜的时候看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半山腰上,山腰上有个天然石洞,他们把小女孩藏在了这里。

夜痕跟到了这里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总觉得附近的景物很熟悉,仔细的瞅了瞅,一拍脑门,翻过去的山谷里不就是自己之前学做饭的地方吗!想了想,自己可能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他们都和自己的实力相当,但是他怕自己这一走就再也救不出小女孩了。又想了想,夜痕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

“老大,现在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过一会你去给小丫头家里送信,让他们拿通行证换他们的女儿,若不答应,就杀了小丫头!”头领如此说道。

“为何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啊?再说,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那个人问道。

“刀子,你不想去可以留在这等死,再废话小心我先废掉你!”头领不耐烦的道,一转头却发现其他几个人都在看着他们,头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半年前在陆地上的时候我见过这丫头和她的爹娘。那时候我受伤躲在一个山洞里养伤,听见有人来便躲在了一个隐秘的裂缝里匿下气息,是他们一家刚好路过选在那里歇脚。休息的时候男人曾说“过不了很多年有一场大劫会降临这个世界”,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那个男人拿出了一个画卷,画卷展开后出现了一道发光的人影,画卷就是画卷中那道发光人影窥得天机后留下的,据那男人说此种画卷一共有五十卷,留下这些后那画卷的主人就遭天谴而死,那个人影说这里将有劫难,很多人会应劫,而解决大劫的关键在另一个世界。他留下的画卷就是去另一个世界的通行证,那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了吧?”

众黑衣人都沉默了。那对夫妇的厉害是所有人都见过的,他们此番行动无异于刀尖上跳舞,一旦失败十死无生,但如果侥幸成功他们将避过大劫!

“刀子,去吧,为了我们能活下去!”头领开口道,递出了一个信封。

“是!等我好消息,若不成功,提头来见!”刀子接过信封保证道。说完转身便走……

夜痕见状悄悄的尾随而上,走出一段之后回头瞅瞅,预测后方已发现不了这里的状况以后,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铁剑不再隐蔽追了上去。

全力奔跑的刀子,忽然觉得身后有些异样,边跑边转过头向后看了看……

“你真不该回过头。”刀子听到这句话说的瞬间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还看到了自己的后背,这是……什么情况?刀子的意识最终定格在这里。

夜痕看了看手中的剑,上面没有染上一滴血。“下辈子做个好人吧……不管什么原因,把痛苦带给别人就是不对!”夜痕看着无头尸体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他强忍心中的恶心,回头向着来时的方向急奔而回,那里还有五个人需要解决。

片刻后他来到了之前藏身的巨石旁边,观察着山洞里的动静。过了一会那个名叫豹子的人出来了,左右看了看直直向着夜痕藏身的巨石行来,夜痕身体顿时绷紧,却见那人站定之后解开了裤子便放起了水。原来只是解手,夜痕有些心虚的想到。

山洞里,四名黑衣人吃着风干的肉条,小女孩坐在一边巴巴地看着,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这些黑衣人。

“不要想着逃跑,小丫头,乖乖的呆着,再有第三次,我就打断你的腿!”头领威胁到。看来小女孩并没有坐以待毙,只是不用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的小女孩发现事不可为之后静静地依靠着石壁,最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过了好一阵,头领开口了:“豹子怎么去了这么久?阿炳,你去看看。”

“是!”一个小个子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头领突觉一阵心惊肉跳,便低声招呼道:“三子,大锤,咱们出去看看。”三人出了山洞四下一瞅,便发现山下石壁处俩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他旁边说着话,坐在那的正是阿炳。

“阿炳,怎么样了?豹子怎么了?”头领大声问道。

阿炳并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招呼众人过去。头领见状带着两人向他们走去,走到近处问:“阿炳,怎么了?说话。”

阿炳指了指地上的豹子,缓缓倒在了地上。头领暗呼不好,向豹子探去。当所有人的注意转向躺在地上的豹子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阿炳突然暴起,一抹寒光掠过三子与大锤的脖颈向着头领疾斩而去……

“当!”一声巨响,头领腰间的刀挡住了“阿炳”的剑。

“你不是阿炳!”头领看着“阿炳”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阿炳啊!”夜痕强忍胸中不适嘿嘿笑道,他在杀掉阿炳之后发现自己和他的体型很像,便套了他的衣服设下了这个圈套。

“你!”头领气的说不出话来,挥刀疾斩,夜痕却向后跃了出去,左手掐剑诀,右手将剑一引一道劲气从剑尖飞射而出向着黑衣头领攻去。

黑衣头领大惊失色向后疾跃,道:“你是谁?!”

夜痕却是挺剑直上道:“不告诉你!”趁着头领挥刀格挡的时候夜痕左手前指射出一道电光,猝不及防的头领被电了个浑身发抖,夜痕趁此机会双手持剑,瞬间心与剑合,一击如流星般直刺而出,穿过了黑衣头领的心脏。头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最终无力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本想借此机会夺得一线生机,没想到却这么早早的应了劫,真是莫大的讽刺。

夜痕看着满地尸体,强忍心中不适,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弱,我都还没热身呢。不过,海叔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听他的准没错,小心无大错。”边说着边挥手发出一片火焰吞没了黑衣人的尸体……转过身的夜痕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这一下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夜痕吐完,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便向山洞跑去。进了山洞的他停在那里,看着昏睡的小女孩:她皱着眉头一声不吭,显然梦见了不开心的事,良久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夜痕轻轻的舒了口气,微微的笑了:“还好没事!”轻轻地走上前去抱起了小女孩向洞外走去。

下了山没走出多远,许是感到了轻微的颠簸,名叫恋雪的小女孩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她先是疑惑的四处望了望,看了看西天的夕阳,然后冲着夜痕露出甜甜的笑容。

夜痕看的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抱着她继续向前走,准备把她送回家去。小女孩眯了眯眼睛刚准备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忽的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说:“我要下来!”

夜痕微笑道:“你舍得下来了?”

小女孩闻言脸色一红,糯糯道:“那个,谢谢你哦!”想了想抬起头又道,“你好,我叫冰恋雪,你叫什么?”

夜痕有些好笑的摸摸她的头道:“我叫夜痕,现在送你回家!”

正准备走的夜痕却见小女孩扭扭捏捏,好奇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

“那个,我不想回家。”冰恋雪道。

“不想回家?为什么?”

“爸爸妈妈不会那么早回来,一个人在家也没人陪我玩,跟蹲小黑屋一样,好可怕。”冰恋雪委屈道。

“还有那个老婆婆啊?”

“她只会答应我说的话和收拾屋子,一点都没意思。”冰恋雪转过头去。

“哈哈,好吧,那我今天带你吃好吃的去!”夜痕说着手伸到背后悄悄地取出了之前大哥送给他的那只风车递给小女孩道,“这个送给你!”

“咦?好玩!”小女孩接过风车迎着风看着风车在手中欢快的转着,满脸开心的笑容。

夜痕带小女孩来到一片小树林的边上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张布单铺在地上让小女孩坐了下来,然后四处收集了一些柴火堆在旁边,正准备生火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向着树林深处喊道:“让二位大哥久等了,请出来吧!”

“哈哈哈哈!你总算发现了,还以为你发现不了我们呢!”那个名叫玉蓝山的少年笑道。旁边是那个白衣少年。

“哪里,只是晌午吃了二位大哥太多东西过意不去,才没叫二位来帮忙的,只是现在我要离开一会,所以唤二位大哥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妹妹!”夜痕道。小女孩闻言忽的抬头看向夜痕,眼睛里仿佛多了些什么。

“哈哈,好说好说!你去吧,有我们看着不会有问题的!”玉蓝山说道。

“好,我去去就回!”说完夜痕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在夕阳逝去黄昏正浓的时候夜痕回来了。看着夜痕两手空空的回来玉蓝山不禁皱起眉头:“兄弟,你在搞什么鬼?”

夜痕闻言,笑着回道:“早晨我说要请你们吃一顿饕餮盛宴,我现在就做!”

玉蓝山闻言,哈哈笑道:“好,我们等着你的饕餮盛宴!”

“别总把我带进去,二弟。”龙见一在远处不满的说,身后拖着一大捆刚拾好的柴火。

夜痕见状,道:“我去抓些野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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