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天台上总是他们的专属。
或许吧,或许天台的风总是能让人清醒,又或许只有在这里看着整个凌安,心情才会好起来。
“慕渊,我真的觉得,这次顾柳儿去找晨夕,并不只是那么简单。”冥逸尘站在慕渊身后,不管什么时候,他还是关心着晨夕。
慕渊眺望着远处的古堡,心里平静如湖水,“我会去查的,就怕,是那个女人派来警告我的。”这么多年了,慕渊对他母亲的恨从来都没减轻过,对她的称呼也永远是“钟离溪越”四个字而已。
看着自己从小的兄弟这么难受,冥逸尘也不好安慰,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脾气。
慕渊对钟离溪越的恨,是对亲情的绝望,表面看起来高贵无比的他,从小在外人看起来备受宠爱的他,一切,其实在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早已终结,不过这都是外人不知道的。他的任性,他的霸道不讲理都体现出,他只是个缺爱的孩子而已。
至于这次的事,根据来顾柳儿的性格来看,已经将匕首抵在了晨夕的脖颈上,却迟迟没有下手,当自己找到的时候,干脆直接逃走了,一切,都不简单。
慕渊继续说着,“既然这次她没有直接杀了丫头,那就证明她的目标不是她,这是一个警告,你不觉得,这就是钟离溪越的风格么?”笑容有些凄惨,像是在嘲笑他自己,钟离溪越,终究是他童年里抹不掉的伤。
冥逸尘望着远处,轻轻开口,“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不管你怎么否认,血缘摆在那里。”
“她不配。”慕渊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冷风吹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说的十分坚定,这辈子,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永远也不会承认钟离溪越这个母亲,永远不会。
天台的电梯打开,岸西铭走出来,“顾柳儿的事我让苏茉去查了一下,最近安氏越发不老实了,安溪(安氏的主上)也是越来越猖狂。”上次好不容易让顾柳儿受了重伤,却怎么也找到人逃哪去了,不知道是她命不该绝,还是组织里又出现了叛徒。
“那也是正好说通了,顾柳儿这次不是冲着晨夕来的,是安溪派来警告我们。”冥逸尘分析着最可能的原因,为了他们的事,倒是让晨夕受苦了……
“不一定,我总会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岸西铭摇摇头,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这些事还是他最在行,他的直觉告诉他,顾柳儿这次莫名的表现,背后一定会有秘密。
风越发的大了,吹在身上却格外的舒服,不得不说,对于晨夕的事,大家都很上心。
冥逸尘从那晚后其实就一直在想,顾柳儿的目标到底是谁。
没有多少见过顾柳儿的人,没有直接死在她的刀下,而晨夕却偏偏是一个意外。而这些,他都没有告诉晨夕,怕她会害怕。
“这些事,岸西铭你再去查查,看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抓住顾柳儿。”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渊转过身,额前的碎发被吹的斜到一边。
其实大家对顾柳儿这次的事这么重视,不仅是为了晨夕,安氏的多次挑衅,还有这个谜一样的主谋安溪,这一切都是威胁。
不仅如此,这次已经到了敢出手的地步,久日不除,终究会是个祸害。
三个少年有着不同的经历,而此刻在这里,用着不同的保护自己的方式在生活,这便是他们三个最像的地方,也是他们能在孤僻的性格下成为真正兄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