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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村人之死

“大壮你怎么在这?你刚才去哪了?”远处黑浪冲天,叶寻往村子跑的路上遇见了同样狂奔的大壮,“你见过爷爷的吗?”

“寻寻寻锅,”大壮看见叶寻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紧紧拉着叶寻的衣角,“见了见了,爷爷说,说,说...”

“说说说,爷爷说什么的啊,”叶寻着急的猛晃大壮,“你快说啊。”

“别别晃俺啊,”大壮原本就是狂奔而来,大气还没喘几口又被叶寻猛晃,当即缺氧的有些头晕,“爷爷让你赶紧走,越远越好,村子里的事他会处理的。”

“爷爷人呢?”

“俺也不清楚啊,刚才好像来了个黑衣人,修为很高,爷爷和他打起来了,现在...哎哎,寻锅你去哪啊,别丢下俺啊。”

越往小镇方向,风里的血腥味以及杀气就越浓厚,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

叶寻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向前跑去。那是伴他长大的村子,那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家怎能让外人随意毁坏!

踏入熟悉的村落,周围的建筑仍旧如此亲切,只是白天的怡然祥和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与冰冷。尚有余热的鲜血染红了黄土,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那么刺目而熟悉,捏泥人的赵爷爷、卖糖仁的王叔、还有白天要打他的大爷大妈...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啊,只是努力的活下去,从没得罪过什么人,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被人全部杀死。那些看他长的村民,对没有双亲的他而言就是他的亲人,虽然平时做错了事总嚷嚷要教训他可谁也没有真正下过重手。

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越来越沉重,此刻叶寻的心被无止尽的苍凉与愤怒占据。再也没有人会在冬天给他拉上一双厚底棉鞋,再也没有人会一次次的让他赊账却从不追要,再没有人会叫他十六年的阿寻。

前方一阵火光闪耀,点亮了一点黑暗,叶寻往火光方向走去。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映,小镇竟还有人存活!叶寻开始大步向前跑去,终于跑到那火光处。

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正处在懵懂的年纪,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沉睡”过去,只是周围冰冷的气息让她感到难受。眼前有温暖的火光,还有一个大哥哥的身影。

小女孩小步地向大哥哥跑去,大哥哥没有说话,“咿呀咿呀,”小女孩以为大哥哥没有看到她,用力地挥了挥小手,想引起大哥哥的注意,她的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块白玉佩。

火光温暖明亮,终于终于,小女孩来到大哥哥的身边。

大哥哥弯下腰来,缓缓向她伸手。

小女孩闭上眼睛,扭了扭小脑袋,大哥哥是要摸自己的头吧!

“住手!”

小女孩被一只纤白有力的手掐紧喉咙,两只小手急促的在空中挣扎,然而对由于缺氧而变得深紫的小脸没有丝毫的影响。

“呦,来了么?这刚好是最后一个了。”

青衣少年饶有兴趣的回头看着叶寻,嘴角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手掌稍一用力,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真的让人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白天那么谦谦的公子哥,此刻却完全转化成了地狱里的恶鬼,凶狠、可怕。

“你,你,”亲眼目睹小女孩的死,叶寻的胸口由于暴怒而剧烈起伏,与平常的伶牙俐齿不同,此刻大口喘气的他竟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语,“我,我要杀了你!”

叶寻野兽般冲撞,体内玄气毫无保留,五段引士镜的实力一览无余,叶寻狠狠挥起拳头,拳风带着点点金光,目标是青衣少年的脸部。村民的死让叶寻失去了理智,陪了自己十六年的村民如同亲人,自己的亲人被人杀害谁能冷静下来?

青衣少年随意的偏头,躲过了这看似凌厉的一击,“你的全身都是破绽,我原以为你能陪我好好玩玩,现在看来你和那些人一样,不过是废物罢了,”少年抬膝,一脚踢在叶寻的肚子上将其击飞。

剧烈的疼痛感从腹部传来,叶寻的头上布满冷汗,咬牙起身,疼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为什么,要杀他们。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为了什么?”青衣少年有些惊讶,“能为了什么呢?”

青衣少年挪动脚步朝附近打量了一番。

“啧啧啧,”似乎有什么不满,青衣少年闭着眼摇了摇头,“这小村子又破又远,还是如此贫穷,我也搞不懂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你这么个废物小子么?”

少年突然睁开的双眼毒蛇般阴冷地盯着叶寻,仅仅一瞬间,那眼光消失不见,少年依旧笑意翩翩,似乎又变成了白天的贵公子。

“为了我?什么意思?”叶寻强忍下胸中的怒火继续开口,他希望能在青衣少年身上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想知道吗?”青衣少年自顾自的点头,“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

此刻叶寻已是怒火中烧,少年的话语只会更一步激发他的怒气而已。他已无心多语,汇聚全身玄气,淡金色玄气浅浅依附在身上,当即冲刺而去,然而并没有武技的爆发,仅仅是将玄气覆盖在拳脚上,进行贴面的搏斗。没有丝毫华丽的技巧可言,看起来就是街头小混混的打斗而已。

叶寻狠狠出拳,握紧拳头的手连指甲都嵌入掌中,可以想象平常吊儿郎当的少年此刻有多么愤怒。然而愤怒并不会使你变强,当冷静的头脑被愤怒所占据,人一旦失去思考能力,和野兽又有何区别?但正是有这些形形色色的感情支配人类,人类才能称之为人类吧?

拳头一次次被躲避,一次次被格挡,明知道没有用,叶寻依旧锲而不舍的打出一拳在一拳。对方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青衣少年抓住两只握的发白的拳头,两目相对,少年显得十分轻松,“你以为凭这种低级的手段能伤的了我吗?”

叶寻咬牙不语,眼里只剩愤懑。下一秒,叶寻的头狠狠撞上青衣少年的头。虽说是低级的进攻方式,但显然很有效。他吃痛的松开手,大脑竟产生短暂的眩晕感,额头略微的有些泛青,这一撞的力道可不小。

“这就是你所谓的低级手段。”叶寻冷冷的说道。

后退两步,青衣少年恶狠狠的看着叶寻,“很好,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接下来,有什么本事就全部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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