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萧雅回过了头,“还有别的事么?”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都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一把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
而萧雅泪水却涌出了眼眶,她一边抱着我,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以后不要我了,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我轻轻的说,“傻瓜,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那,明天山海关还去吗?”她抬起头,看着我。
“当然去了。”我笑了笑,“你知道吗,下午我去了趟超市,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零食,明天我们一起吃。”
泪水再次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为我做。”
“行了,傻瓜,别哭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嘛,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的心仿似被针扎了一下,平生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萧雅啜泣着,“你这么优秀,我配不上你。”
“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千万别说配不配,你看,一块钱的打火机照样也能点燃一万块的香烟。”
在我面前萧雅哭过几次,然而令我最难忘的,就是那一次,她哭的那么绝望和伤心,而后又是欣喜和感动的泪水。也许是我太追求完美,所以总是对她要求那么高,但那天,她却哭着抱着我,让我知道,有时候追求完美也会输,会输给自己内心深处的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爱会有瑕疵,需要我们包容。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我拍了拍她,“好啦,别哭了。”
“嗯。”萧雅揉着眼睛,“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我看着她。
“那,电脑你还要吗,我上去给你拿的?”她终于不哭了。
“行,那谢谢媳妇了。”我给她鞠了一躬。
“讨厌。”她破涕为笑,转身回宿舍拿电脑了。
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总觉得未得其所,机缘把我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我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自己也不知道的,坐落何处的家乡,爱情和情侣或许总让我们在人群中寻找,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人,适合自己的爱情田园和家乡,那时候的我,仿似已经找到,有了萧雅,便有了爱情的栖息地。
而萧雅却希望和喜欢,让我带她旅行,去寻找属于我们的那片净土,也或许是,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去旅行,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因为肉体和思想,起码有一个要行走在路上。
“这就是山海关。”我在前面当着导游,“你们快看看吧。”
萧雅和明翰四处张望着,这片悠久的历史古城,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吸引着每位游客的眼球。明翰看着,“你历史不是好吗?给我们好好讲解一下吧。”
“那是必须的。”我点了一棵烟,开始娓娓道来。
那天上午,我带着萧雅和明翰,尽兴的游玩了山海关和周围的景点,站在“天下第一关”的城楼门上,我们仿似能感受到那个年代的金戈铁马,狼烟烽火。走在“王家大院”里,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封建家族的兴衰,深深感受到了古代社会的生活气息。在“申午战争纪念馆”里,成功后的李自cheng骄奢淫逸,最终葬送了自己的王朝,在大门的背面,“我们绝不做李自成”几个金子闪闪发光,警示后人。在“大悲院”我们磕头拜佛,祈求家人平安,心想事成。
在“钟鼓楼”我们敲鼓,击钟,仿佛在对城下百万将士,发号施令。在长城上,我们拍影留念,感叹古人智慧的同时,尽享现代生活的美好。在这片古城,它仿似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讲述着那些峥嵘的历史,而历史是古老的谱曲,奏响华丽的篇章,唯有时代是鲜红的嘴唇,亲吻着我们炙热的脸庞。
“十二点多了,咱们用膳吧!”我看了看表,“明翰,找个地方。”
“去哪呢?”明翰左右张望,“咱们现在在长城上,这上面,哪有吃饭的地?”
“找找,会有的。”萧雅拎着包,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看我俩。
就这样,我们踩着长城的古砖,寻求我们吃饭的一席之地。
“你看。”萧雅突然向前一指,高兴的回头告诉我们,“那边有个小亭子,旁边还有几颗松树,我们就在那吧。”
“哪了?”我抬头望去。
“哎,还真有。”明翰高兴的笑了起来,“你瞧,还有石桌石凳子,走吧,咱们过去吧。”
“嘿,你俩到挺默契的。”我看了明翰一眼,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眼前一亮,那地方还真适合坐下来吃饭。
记忆中,虽然我们三个在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但那一次,是我们三个唯一一次的野餐。
“下午,咱们干吗去呢?”萧雅吃着枣糕,“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吃完午饭吧,该玩的也都玩的差不多了。”我喝了一口果汁,“你还要么,我给你加点。”我给萧雅倒了一杯,“来,明翰,也给你满上。”
“嗯。”明翰打开了一包火腿,抽出一根,“要不咱们再去趟总兵府,下午三四点再往回赶吧!”
“哎,我看行。”我瞅了萧雅一样,“然后顺便去市里吃饭,我好好请请明翰。”
“听你的,请你兄弟吃饭,我也跟着沾沾光。”萧雅笑着,“明翰,你尝尝这个枣糕,挺甜的。”
“嗯,谢谢嫂子。”明翰接了过来,“你也吃。”说着,他掰给了我一块。
有人说,吃巧克力能让人开心,但我觉得吃枣糕也能让人开心。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乘着33路,由山海关来到了市里,萧雅说想吃碰碰凉,我们便走进了一家碰碰凉快餐店,点了几个汉堡,奶昔和冰淇淋。
“来,咱俩照张相。”我拉过了萧雅,“看镜头。”
“哎呀,你还没照够吗?”萧雅放下正在啃着的虾仁汉堡,“刚才在山海关你照了有好几百张吧!”
“好几百张都照了,你还在乎这一张啊!”我搂住她的肩,“笑一笑。”
“等会。”她伸过了头,“我先喝口奶茶。”
明翰看着,笑了笑,摇了摇头,“真对你无语了。”
“来,一二三,茄子。”我哄着萧雅,留下了这张最美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我和萧雅所以合影里,照的最好的一张,照片中的她温文尔雅,楚楚动人,照片中的我,文质彬彬,器宇不凡。后来,萧雅告诉我,她最喜欢这张照片,并说要让我传给她,她要永远的保存着,如今,这张照片静静的躺在我的空间相册,只是,我知道,自己加密了,不想再让别人看到。只是,我不知道,萧雅是否像她当初说的,她会像我一样永远的保留着。
秦皇dao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一些,已是霜降时节,天气已经日益转凉。在二十四节气里,我不知道霜降代表什么,但在我的情感世界里,他似乎写满了幸福。
孙诗梅老师仍在讲述着《消费心理学》,而讲台下的我们,三十几个学生,认真听她讲课的,屈指可数。孙老师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课堂,觉得枯燥乏味的不只是我们,对于她来说,自己一个人的课堂,似乎也有些乏味。我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向后忘了望了望,好吧,大家不是和周公幽会,就是和手机共舞,更有甚者,给自己开设了手工课,做起了十字绣。
我偷偷的笑了笑,拿出了笔:
·
霜降
·
昨夜一场雨,
几多忧愁几多喜,
忧何忧?
愁何愁?
喜有几多喜。
·
看今日霜降,
秋风紧,
冬日临,
院中小泉在前门。
思量,
那晚木凳坐有谁?
·
昼而倦,
夜而憩,
昨夜雷声闻不见。
却惜与心上人,
相幽湖畔。
·
冬雪漫,
晓风还要逐残月,
雅而至,
盈盈一笑,
春回大地。
·
刘海峰2013.10.23写给晓雅
记忆中,只是为萧雅写过两首诗,但每一首都觉得写得很好。
“昨晚,我给你发的诗看了吗?”在食堂里,我和萧雅在吃饭。
“嗯,看了。”萧雅抬起头,“嘿嘿,没看懂。”
“好吧,估计你这智商也就这样了。”我给她往嘴里夹了一口菜“我都服你了,一点也没看懂?”
“你不知道我高中时候,古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她突然贫起嘴来。
“是吗?”我也顺水推舟,“我还以为你不是地球人,看不懂中国字。”
“我不是地球人?”萧雅笑了笑,掰了一块馒头塞到我的嘴里,“那我到想知道,我是哪的人。”
“你,来自塞尔维亚星球的。”我故意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她,而她却哈哈的笑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塞尔维亚,其实是一个国家。
“其实,这是一首藏头诗。”我打开手机,“诗最后写到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啊。”萧雅接过手机,“冬雪漫,晓风还要逐残月,雅而至,这几个字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原来你知道啊。”我笑了笑,“看来你不傻啊。”
“那,当然。”萧雅递给了我手机,“你不知道我是来自塞尔维亚星球的吗?”
“哈哈。”我笑了笑,“行了,我吃饱了,一会还要开会,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有事先忙吧。”萧雅看了看我,“我还没吃饱,你先去吧。”
“那,我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你自己慢慢吃吧。”
“嗯。”萧雅很乖的点了点头,“去吧,做好自己的工作。”
看着懂事的萧雅,在我转身走开的那一刻,总会有些许的感动萦绕心田。如今有人问我,你还想她吗?你们还会破镜重圆吗?你为什么总喜欢回忆呢?而我迟迟不肯回答,因为我知道,如今的我,坐在这里写这部小说,已经不是我一个人所要做的事情,已经不是为了某个人而要如何,它代表了一群人,代表了那些已经走出失恋的阴影,自我疗伤痊愈,积极向上面向大海的人。纵然我们曾经信誓旦旦的说,对ta的思念如莲般清新,情人半屡微笑就是一抹云彩,半分钟的想念,便记下ta一世的容颜。但如今,我想说的事,往事如烟云,留不得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