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雨,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雨滴答的声音,每当那时,我的心都会变得无比宁静,雨就像是一个饱经风霜,历经沧桑的老人,在对我讲述着,那些故事:
下午,天灰蒙蒙的,下起了牛毛小雨。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凉,我打了个冷颤,走进了考场。
同桌是个学姐,不高的个子,但长的精神,秀气。看样子学习应该蛮好的。
第一次考的是语文,考场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刷刷的写字声。
“一览众山小。”她小声告诉我。
“啊?什么啊?”我面对着试卷,面对着她,一脸茫然。
“诗词填空,你不会的那个。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按她说的答案,填上了。
在考英语听力的时候,她干脆帮我做英语听力,就这样,一次考试,我认识了这个大二的学姐,一头马尾辫,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张美婷。
“婷姐,考试的时候谢谢你帮忙。”考完了最后一场试,我和张美婷一起下楼。
“不用谢,以后要好好学习。”张美婷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那我请你吃饭吧!”我想感谢她。
“不用,不用。”她笑着推辞,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缝。
“走吧,走吧。”我递给了她一块口香糖。拉着她向校外走去。
有人说,相遇本是生命华丽的邂逅,就这样,一次考试,我认识了这个女孩,在我的生命中,我曾把她看的那么重要,她曾给过我那么多帮助和温暖,我和婷姐的友谊,是最纯洁,最珍贵的。
一周后,学校公布了考试成绩,大红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那是全校前一百名,被贴在了光荣榜上。
苏兴华考了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二名,而我的成绩却很不理想,与她相比,不值一提。
早读结束后,同学们有的趴着睡觉,有的在吃早饭,有的在悄悄说话。
“喂,兴华,为什么你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你这么努力地去学习?”我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啦?来取经啊!”她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头发,单手放在胸前,低下头,“施主,请告诉贫僧吧!”
“好好学习,为了让妈妈开心啊!”苏兴华说“从小,妈妈就对我抱有很大期望,她希望我能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而且在家里,我是大姐,更应该给弟弟妹妹起表率作用,只要我努力学习,成绩好,妈妈就会高兴,能让妈妈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那时,我们才年仅14岁,但苏兴华的一番话,却让我特别感动,这个孝顺,懂事,善良的女孩,让我开始一点一滴地喜欢上她了。
“这个好看。”“那个好看。”班里几个女生在那麻雀般的叽喳不停。
“干嘛呢,什么这个好,那个好?看****呢?”大庆凑了过去。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晓青拍了她一巴掌。
“去去去,狗改不了****。”春晓瞥了她一眼。
大庆嘿嘿的笑了,一把夺过了她们手里的东西,“接着峰哥”。扔给了我。
我一个箭步冲身,“啪”的一声,自己摔倒在地上。好在东西接住了。
“什么啊这是?”我爬了起来,几个女生赶紧给我打去身上的土。
“班长啊,这是用五彩玻璃丝编织的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晓青笑了笑,“班长,你看看是我这个编的漂亮还是春晓春晓那个漂亮。”
我看了看:“都挺漂亮的。”
数学课上,孙老师在上面讲什么几何证明题,而我的脑海里,却都是那个玻璃丝编的心的影子。
“想什么呢峰哥?”大庆从旁边推了我一下。
“那个用玻璃丝编的心,除了咱们班女生,你知道谁还会编吗?”我问。
大庆想了想,“不知道,你问问李旺和老范,他们或许知道。”
我回头看了看那两位大仙,他们早和周公幽会去了,老范的哈喇子顺着桌子,流到了李旺的胳膊上。
“你要那个干吗啊?”大庆笑了笑,“难不成也想编一个送人?”
“哎,对了,就想送人,怎么了?不可以吗?”我和大庆较上劲了。
“送谁啊?”大庆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使劲捅我肚子一下,“是不是送给”
“安云庆。”孙老师看到了我俩的小动作。
大庆站了起来。
“这个代表什么?”孙老师画了个圆,在圆心处点了一个点,然后又向外做了一条射线。
“射了,射中了。”大庆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引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这笑声,倒是把老范和李旺给震醒了。
“你以为打靶呢?傻士逼亚。”老范习惯性的醒来后,先骂大庆一句。
“这代表什么?你们四个回答,回答不出来,四个全部罚站。”孙老师很和善地面带微笑,指了指我们四个。
其他同学便小声地提醒我们,晓青比比划划地,不知道在冲我们喊什么。
春晓在忙着翻书,似乎寻找答案,我看了看苏兴华,诡秘的笑了笑。
“是周角。”我抬头挺胸地回答“如果是半个圆,就是平角。”
“正确。”孙老师笑了笑,“都坐下吧,咱们继续上课。”
我心里偷偷一乐,昨天偷看苏兴华数学笔记时,看到她上面这样写的。
“铃”下了课,“刘海峰,来我办公室一趟。”孙老师站在讲台上,收拾教案。
办公室里乱乱杂杂的,同学们跟蚂蚁搬家似的,出出进进。有问问题的,有正在挨老师训的,有往办公室搬报纸的。
“最近,学习状态可不是太好。”孙老师孙老师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这次的考试成绩很糟,倒退了许多。作为班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压力?”
“老师,没有。”我哪有什么压力,只不过是贪玩罢了。
“以后,多带领其他同学学习,别总是和他们瞎玩。”孙老师指的是什么,我知道。
“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学习。起模范带头作用,让老师放心,让家长放心”我好一顿自我批评与检讨,但心里却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孙老师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真是个好孩子。”她又喝了口水,“这次把你叫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把你和安云庆调开,把你调到苏兴华的后面,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天啊,老师您就是传说中的月老吗?您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无微不至呢?”我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说:“我听老师的。”
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大庆站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老班都说什么了?”他像是被尿憋急的猴子一样。
“没说什么,调座位把咱俩调开,我坐在苏兴华后面,你和晓青同桌。”我趴在一楼的窗户上,向窗外望去。
“啊?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调座位呢?”他气急败坏的对班主任破口大骂,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你说为什么?”我瞥了他一眼,“就咱俩在一块,搅得班里鸡犬不宁,让谁谁受的了?”
大庆正要说什么,却被我一句话挡了回去,我大声喊:“婷姐,喂,干嘛去?”。
张美婷回头看了看我,笑了笑:“去超市买东西吃,你吃什么?我帮你带。”
“带两瓶饮料吧。”我冲她笑了笑。
“等一会啊。”张美婷和她的同伴走进了超市。
“峰哥,你认识她?”大庆指了指张美婷。
“嗯,考试的时候认识的。”我说“怎么样,漂亮吧?”。
“她姥姥是我们那的,我们曾经是一个小学的。”大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这女孩啊,真是女大十八变。”
“怎么了?她以前什么样子?现在变漂亮了?”我看着大庆陷入沉思的眼眸。
“哎,对了,你不是要找一个会编玻璃丝的人吗,她就会啊。而且,编的可好呢。”大庆睁开眼睛,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来来,喝饮料。”张美婷把饮料递给了我和大庆。
“谢谢,谢谢婷姐。”大庆很有礼貌。
“婷姐,你中午有时间吗?”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应该没什么事,怎么了?”她问。
“那我中午找你的吧。”我说。
“嗯,好,那我在教室等你。婷姐低头看了看表,“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婷姐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和大庆左手举着饮料喝,右手向婷姐招手。
如今,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到婷姐了,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她高考后,她在县城的商城兼职销售员,她说她考入了河bei廊fang师范学院,在那学土木工程,从此以后,我们偶尔电话联系一下,QQ聊几句,后来,我们都各自上了大学,有了自己新的朋友和交际圈,渐渐的,我们全都将曾经的记忆和往事抛却脑后,并不再联系,任回忆的漏沙掏空时光,不再回忆,回忆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