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筱楠渐渐的熟悉了,我也开始和班里的其他男生熟悉,刘明很低调,但总喜欢讲些幽默小故事,常逗得刘筱楠哈哈大笑,而吕旭东总是和刘明一唱一和,搞得大家都以为他俩在搞基。而杨林常常作为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角色出现。至于任文坤,他是班里有名的睡神,还有,他很胖,常吵着要和****一起减肥。他们都喜欢管马晨叫老鸟,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鸟人吧。而张博,和王君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之后,最终,还是分手了。记得那晚张博喝醉了,把王君的书散落了一地,眼角带着泪花的说:“让你不要我了。”至于我,则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苏兴华。
2010年四月底,我写了一封信,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寄给了正在海兴中学上高二的苏兴华。那封信的内容我到现在都记得,因为,那是我用心和泪写下的。
“苏兴华,看到这熟悉的字体,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记起我来。自从去年的暑假,把你骗了出来,到现在,快一年没见了,这一年里,你过的还好吗?我现在在黄骅中学上高中了,学的文科,听说你学的理科,而且考进了尖子生班,恭喜你啊,你总是那么认真的去学习,此时,眼前又浮现出你初中很认学的样子。”
“苏兴华,你知道吗,我每天都会想你,真的,在我吃饭的时候会想你,走路的时候会想你,睡觉的时候会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也和别的女孩好过,但总是忘不了你,总是觉得你是这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无论是和谁在一起,我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你。”
“可是苏兴华,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你呢?正如此时此刻的你,在干什么呢?是在深夜里学习呢,还是睡觉呢,我不知道,正如你不知道,在相隔几百里外,还有一个叫刘海峰的男孩在想你,在为你睡不着,在为你写信,你怎么会想到呢,如果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苏兴华,我写这封信,就是想告诉你,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了,我想娶你,想和你结婚,我可以等你,五年,十年,一辈子都可以。只要你不结婚,我绝对不结婚。”
“苏兴华,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如果你不是那么绝情,请在五一假期里,给我回个电话好吗?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就这样,我在信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把信装在信封里,贴上邮票,寄给了海兴中学,高二12班,苏兴华。
记得那时2010年的5月2日,那天我去了姥姥家,下午帮着姥姥家种西瓜,手机快没电了,我留在了家里充电,和姥姥下地干活去了。姥爷见我没精打采的还对我说,孩子,你咋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医生看看,我心里想“姥爷,我这是心病,只有苏兴华能治好。”
傍晚时分,我和姥姥回到了家,打开手机,两个未接,是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我瞬间预感到了是她,没错肯定是她打过来的。
“喂,是苏兴华吗?”我拨了过去。
“是我,你是刘海峰吧。”苏兴华说。
“兴华,真的是你,兴华,你还好吗?”我激动的手忙脚乱。
“喂,你说什么?听不清,大点声。”电话那边的苏兴华在叫喊着。
“喂,听不清吗?是不是信号不好。”我拿着电话,跑出屋子,跑在大街上。
“信号不好,听不清。”苏兴华仍然听不清我说话。
我跑到了姥姥家园子后面的河边上,“喂,兴华,现在能听清了吗?”
“现在行了。”对面传来苏兴华熟悉的声音。
“给你的信,你受到了?”我明知故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废话,你傻啊,不受到,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啊。”苏兴华故意装作很生气。
“呵呵,那我写的其他东西你都看了吗?”我又问她。
“当然看了,突然间有种被你小感动的感觉。”苏兴华说。
就这样,我坐在河边,和苏兴华静静的聊着,记得远处炊烟袅袅,傍晚的残阳映红了天空,水里的青蛙在叫着夏天,而我却和我最喜欢的女孩聊天,就仿似苏兴华坐在我身边一样,我们一起享受着这夜的静谧和安逸。
夏天
词曲:刘海峰
·
夏天的空气有点热,
风儿静静的吹着。
年华就这样匆匆的过,
转眼我们都长大了。
·
那些小桥流水的日子,
那年春江花月夜。
还有那一个夏天,
开始了那些想念。
·
雨后一个个漫长的夜,
青蛙在叫着夏天。
稻花香里说丰年,
可惜你不在我身边。
·
响午的知了也难眠,
吵闹着这个夏天。
树林里星光斑斑,
像那些思念的碎片。
·
我对天空说着,
对你的喜欢,
多少个夏天也不会改变。
不管这样的夏天,
还要继续多少年,
我依然坚守对你的诺言。
·
我还想静静的坐在河畔,
和你在电话里一起聊天。
每一句愉快话语,
和那些真挚鼓励,
让我想到了你的笑脸。
·
我多想再和你回到从前,
那时的我们在一个班。
如果不曾有过,
这一段疯狂爱恋,
我想我们会继续走完下一段。
2011年6月11日于家中
苏兴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的四年前的这次聊天了,如今2014的五一又要来了,而我多么渴望能和你再次拿起手机,仍旧坐在外婆家的小河旁,和你一起聊天啊!
电话的最后,苏兴华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做饭了。”
“那行,你先忙吧。”我又想了想,“兴华,不要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我们做朋友,还是好朋友。”
“嗯,我们做朋友。”苏兴华笑了笑,“拜,我先挂了啊!”
就这样,一句“做朋友”我和苏兴华又开始了联系。也是在那样的背景下,我为苏兴华写了自己的第二本诗集《雨季》。而有关诗集里的诗歌,请查看作品相关里的章节。
又是一个暑假,只不过2010年的暑假对于我来说,却有苏兴华的陪伴。
“喂,兴华,干嘛呢。”我拨通了苏兴华的电话。
“看书呢!”苏兴华说,“下午还要去会考的呢。”
“会考,什么是会考?”我问她。
“就是河北省的会考啊,会考过不了就不给高中毕业证。”她给我解释。
“啊?那你会考有没有过?”我担心起来了。
“我早就过了,下午考语文,我是替别的同学考的。”苏兴华很神气的样子。
“这么厉害啊,你都可以替别人考试了。”突然很崇拜苏兴华,“那怎么才算能过?”
“这个说不准,河北省每年是卡百分之二十。”苏兴华也不知道能不能替别人考过。
就这样,我一天或者隔一天给她打一个电话,但我却没再敢提出要和她见面。我只是想给她个惊喜,自己忙着为她整理为她而写的诗集《雨季》。
这一切不知道苏兴华还记不记得。
暑假过去了,我升入了高二,苏兴华已经是高三了。2010年九月,我们开学了。
早上回到班里,刘筱楠急急忙忙拉住了我,“不好了,不好了,王娜又低血糖了,昏倒了。”
“啊。”我赶紧走到班里,朝王娜那走去,只见王娜双眼紧闭,趴在桌子上。
“还等什么啊。”我看了看其他男生,“赶紧背医务室去啊。”于是,我们几个男生轮流把王娜背向了医务室。让我们再次记住这几位英雄,张博,马晨,魏波。经过休息和调理,王娜渐渐的苏醒了,看到她醒来,我们几个人都笑了,那一刻我们都感受到了班级的温暖。
但是,我们也有恶作剧的时候。
“峰哥,你不觉得马岚走路很有趣吗?”吕旭东说。
“是,很有趣,跟个直脖子羊似的,你可以模仿一下啊。”我冲他说。
“对对,让东哥,给咱们模仿一下马岚走路。”刘明带头鼓掌。
“好。”任文坤表示大力支持。
于是吕旭东夸张的耷拉着脖子,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徐徐的从远处走来。而我则模仿马岚说话,很轻柔贱贱的普通话声音,“啊,啊你们好,我是马岚,来自日本,拍过痴·汉·系·列,人·妻·系·列,嗯啊,嗯啊。”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刘筱楠跑了过来,啪啪扇吕旭东俩大嘴巴子,“你别这么二·逼,不行吗?”然后又咣咣踹我两脚“别跟吕旭东在这犯二不行吗?”
这时候,马岚走了过来,轻轻的说,:“你们在说什么啊?真搞不懂。”然后,她摇了摇头,走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男生又乐了。
那时候的我们,高二10班,每天充满着欢歌笑语。一群天马行空的男生,说着漫天飞舞的话,做着匪夷所思的事,时不时的还会插进一个刘筱楠,偶尔镇压我们一下,或者给我们捣捣乱,耍耍小调皮,那种生活,如今是多么渴望啊。
“峰哥,峰哥。”吕旭东找急忙慌的坐到了我身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放下手里的《雨季》看了看他,“像是谁要强奸你似的。”
“咱们班,新转来一位女生。”吕旭东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我对她一见钟情。”
“靠,别扯淡了,一见钟情的不是情,是脸。”我转念一想,“那个女孩叫什么呢?”
吕旭东兴奋的说,“一个很大气的名字,柳风林。”
“就这名字还大气。”我蔑视吕旭东的审美价值观,“那我这个刘海峰,岂不是大气的爷爷霸气了。”
“那是,峰哥名字,人,都霸气。”吕旭东拍我马屁,“峰哥,我想追她,我对她是真爱。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行,一会把刘明,任文坤他们都叫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帮你搞定这个柳风林。”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吕旭东抱了抱我,“好兄弟,靠谱,我这就把他们几个找来,咱们共谋大计。”说完,他乐悠悠的走了。
而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雨季》,明天放假,我想回趟海兴中学,把这本书,交给苏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