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家安顿好,稍作休息,我、花花、小宝、大牛和子木准备一起出门去逛夜市,我和花花还是小斯的装扮,大牛和小宝俨然保镖的装扮,子木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还是少东家的装束。夜幕降临,酒家外已经华灯初上,沿街的店面全部点亮灯笼,街上摆满的各种小摊,吃的用的、还有杂耍等,各种叫卖声,吸引着逛街的人群,好不热闹……
我和花花一个一个小摊的逛,一个一个小吃摊的吃,子木负责付钱,大牛和小宝在我和花花两边保护我们,街上人多防止我们走散。我和花花一人手里拿着一串鱼丸,蹦蹦跳跳的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各种造型、各种动物的面具,
“哇,好漂亮啊!”我看中一个白色羽毛面具,拿在手里。
“客官好眼力,这是用白天鹅的羽毛做制作的面具,天鹅是一种高贵稀少的动物,能够飞上九天、能够下海遨游……它的羽毛特备珍贵,您仔细看,真正的天鹅毛在光下会泛着珠光,而且防水。您用水泼在上面试试!”老板递给我一瓢水,我接过水向面具上泼去,之间水全都成珠子样滚落到地上。
“哇,真的防水啊!老板,多少钱?”花花摸了摸面具。
“二十两,不议价!”
“什么?二十两,太贵了吧!老板你抢钱啊!”小宝听到老板报出的价格太高,惊叫起来。二十两是什么概念?我们住的最好的酒家,最好的房间一晚是二两。一两相当于一百文钱。
“不是我要价贵,我这天鹅面具勿忘城仅此一个,倘若你们能在勿忘城找到第二个,我倒付你们二十两。客官,不瞒您说,这个面具我也是今天下午花大价钱才收到手里的,晚上摆出来,这么多人都没有看中这个面具,唯独你们看中!可见这个面具和你们是有缘分的,为了这个缘分,只要你们买了这个面具,全场的面具任你们挑,再一人送你一个面具!”天鹅毛面具要价太高导致无人问津,老板也急了,这么贵的东西收过来卖不出去也是赔钱啊,一个劲的劝说我们购买。
我也知道王叔做买卖不容易,我们在玩乐的时候,他辛苦进货卖货,供我们全村的人花销,钱也不是白来的,我不能这么浪费,子木看我拿着面具咬牙又放下,低声问我:“喜欢吗?”
我点点头,“喜欢是喜欢,可是太贵了!”
“老板,买了!”
“什么?子……少主,太贵了……”我拽拽子木的袖子。
“千金难买心头好!钱财乃身外物,难得有喜欢的东西是可以用钱买来的!能够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子木递给老板一张二十两的钱票。大牛听了子木说的话,向他点点头竖了大拇指。
“少主,你好霸气哦!”花花手肘捣了下小宝,“看见没,学着点!”
小宝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我也想霸气,前提是得有钱才行啊!毛线还在睡觉,要不要给它买点小玩意,等它醒了逗它玩?
“客官,你主子对你真好!你们可以再挑几个面具!”老板高兴地接过钱票,大赚一笔,笑的合不拢嘴。
花花、小宝、大牛每人挑了一个动物面具,我给子木挑了一个脸谱面具,他们戴好面具,子木拿起天鹅面具给我戴好,“你本来就很美,无须在意无关人的眼光,更无须遮掩,做你自己就好!”
他懂我,一路上虽然我整天嘻嘻哈哈,但是看到路人,看见我后受惊吓的表情就会很受伤,有次还有群小孩嘲笑我,叫我丑八怪。小孩子应该不会说谎的吧,我确实长得丑陋。这个天鹅面具造型正好是遮住双眼连带遮住左脸的胎记,只露右边精致俏丽的脸。他看出了我的自卑,所以为我买下面具,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修复着伤感心灵。
人潮突然拥挤过来,冲散了我们,我大声喊着大伙的名字,突然有人牵住我的手,我转过脸看见带着脸谱面具的子木,放下心来。子木牵着我的手躲过拥挤的人潮,来到护城河的石桥上,荷花灯随着水波荡漾漂流煞是好看。
“好美啊,子木哥哥,站在这里看夜景真美,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是谁?”听到不是子木的声音,我警惕起来。
“是我,芯果,你不记得了么?”面具男摘下面具,帅气忧伤的脸庞似乎哪里见过。
“喔,你不是那个什么杨左使吗?你打扮成子木哥哥的样子,又说着奇怪的话,想干什么?”带着同样的面具,穿着同色的衣服,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什么杨左使!我是杨炎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杨炎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摇晃,我惊慌地挣开杨炎,“芯果?你……你认错人了,我叫莘未果,不是芯果,我不认识你!就那天进城的时候见你一面!”
“你失忆了,这是你之前最爱的面具,你看你一眼就看中了!芯果,我帮你恢复记忆!”说着要对我发功。
“你神经病啊!告诉你,我不是芯果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啊!看中这个面具,是因为这个面具能遮住我的胎记,你看,你口中的芯果有胎记吗?”我急的摘下面具,让杨炎看清我的胎记,制止他继续的动作,防止他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
杨炎看到我摘下面具的左脸,又仔细看了看胎记,没有被吓到,反而很激动,“你这不是胎记,是封印!你就是芯果!你是不是不想认我!”杨炎说着说着神情黯淡下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眼看着一个帅哥被落寞伤感围绕,于心不忍,心想他可能是因为失去重要的人而精神错乱,安慰一下他,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咳,那个,你别难过了。虽然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芯果,但是看的出,芯果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想她要是看到你的话,不会不认你的!”
“真的吗?你不会不认我的?”杨炎听到我说的话,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刚才那个落寞的不是他。
我点头又摇头,“恩!……不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认我的!”杨炎高兴地抱着我,“我不是芯果啦,你起开!”担心杨炎挤着睡着的毛线,好不容易把他从我身上扯开,我看着他,怎么和那天在城门口看见威严的他,判若两人,心中暗暗想,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