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凡事都要有始有终,还没开始你就要结束了,这太儿戏了,先干干再说?”他语气虽是平静,然这心里则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平淡。
须知企划室的这名打杂员可是请了又请,来的人总是干不长,这话说得长了就是王礼尊不知哪根筋不对劲,时时的找打杂员麻烦。
由于是公司副总经理杨在葆安插下来的人,他也不好动王礼尊,不过现在有个人可以能跟王礼尊干上一干,这是他乐意见到的事,这心里即有了一番计划上来,暗暗冷笑着。
凌无痕看了他一眼,一笑说道:“对于我这样的人,姜经理还敢用吗?”
自己都把公司一位总要的人物那个样子了,只怕是呆不下去的了,虽说姜皓没说了出来那人是谁,单是从他的气色当中就看得出来,这可是只是像他姜皓这样一名经理那么简单,别人可是随时要下来踢上自己一脚的。
“哈!看你说的,你又没作错了什么,按照合同规定,我总不能无原无故就把你开除了吧。”
“那好,姜经理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留了下来,我到是要看看他王礼尊能把我吃了不成。”嘴角一翘,自傲地冷笑了一声。
“呵呵,这就对了,他王礼尊又怎地了,只要你工作小心,不去招惹他,这小子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了。”
等凌无痕出去后,姜皓这脸上登时现出一抹笑意来:“王礼尊!我可是给你找个对手来了,希望你好好的享受一下,别太叫我失望了。”
见得凌无痕出来,脸上并没什么异样神情,王礼尊这可就楞住了。
按他心中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姜皓怎也要把凌无痕开除或是作个处理,不然怎跟上头交代了,岂知凌无痕一如平常,并没什么不妥之处,这就让他不解了?
这个姜皓搞的什么鬼呀,还不把凌无痕赶跑,一会董事长怪下罪来我看你哭都来不及了。
他心中这么一想,又暗暗高兴了起来。
能把姜皓赶跑,那将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接任坐下这个位子,那时大权在手,自己想怎干就怎干,那还不美死了。
一想到了这里,他就忍不住脸上一阵兴奋之色。
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坐在上首主位的正是那位被凌无痕狼爪抓伤的林如韵。
而一旁软式毛毡沙发上也坐着一位年若六十上下的老者。
此时,办公室里的俩人一句话也不讲,林如韵一脸着急之色地看着那老者。
而那老者则是微闭着双眼,坐着一动不动,竟似陷入沉思冥想中去了。
在这间超豪华的办公室里静静地度过了好大一会,却见得那老者嘴角喃喃的似在自语着什么,两手的手指也在捏算着什么。
林如韵也是在着急地等待着。
良久,那老者这才睁开眼来,一脸不可思议之色,轻声地说道:“这不可能。”
林如韵闻语就大急了,道:“贾大师,怎么了?”
那贾大师名叫贾风,是名风水大师,平素捏指推算,无所不能,是林如韵一有事就非请不可的能人。
平时,这位大师替人推算命格,看宅布局,选阴穴挑良地,那是一把好手,还很少有难得住他的事。
这时,只见得他额头上都微微地出汗了,显然手头上有件他为难的事。
贾风把头轻轻地摇了摇,皱着眉头道:“就林董的命格来推算,这一个月来事事和顺,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林如韵这可就不悦了:“不可能,这要是事事和顺的话,那今天发生的又算什么了。”
原来,林如韵下午来上班在电梯里遭遇了一场意外,令得她颜面扫地,狼狈不堪,心想该不会是自己命犯凶兆,有何事要发生了?
心中一害怕,即把以往信任的大师请来推算了一下,那知贾大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令得她就不高兴了。
“就我替林董所推算,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事才对,可问题是它偏偏就发生了,难不成……”说到这儿,他就把下面的话缩了回去,良久说不下来。
“贾大师!你这话里有话,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明言,我们林氏家族在你贾大师身上每年都砸下了不少钱,这有事的时候就指望你了,可别在关健的时候避而不谈呀。”
贾风听出她话中有不悦之意,急忙说道:“林董!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按说以我的推算方江来推算,林总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才对,就算是有吧,经过我的推算也能算了出来,然后给林董一纸灵符来避开过去。”
“你的意思是……你算不出来?”林如韵听了不禁暗暗吃惊。
“是的,不论我如何推算,总是算不出林董会发生不好或是不顺的事,换句话来说……”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如韵就急不可待了。
“怎么?请说得明白一些。”
“这人极有可能是个高人。”贾风斩钉截铁地说道。
“高人!”林如韵脸上一片茫然,怔怔地看着贾风。
“通常我们这样的人,在推算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不会不准,当然也不是万无一失,不过就我的水平而言,这种情况更是少之又少,真要叫我算不出来的还不多,这人看似很是平常,然而却叫得我一点预兆都没有,这种情况之上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人我们这类人的行家,他的道行比我还要高深。”
林如韵闻语一惊非同小可:“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是一名风水大师。”
贾风点了点头:“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是不知说什么的好,不过这人年纪轻轻,据你所了解到的他还只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的人,这个似乎又似不像,所以真把我弄糊涂了。”
林如韵也不觉皱起了眉头来:“会不会你在哪出了错。没算出来的呢?”
贾风一脸苦笑:“这个我也是有这想法,从他的面相五官来演算,这人我还真无从算得出来他的命理,除非能弄到他的八字来,不然真不好说了。”
林如韵闻语长叹了一声:“据了解到,这人是个孤儿,什么时候出生的连福利院都没有确凿的八字。”
贾风叹道:“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那你看这事该怎办才好?”
“如果这人是名高人,他既要在公司里盘居起来,对于林氏集团可以说是一件极大的好处。”
“哦!这话怎么说,请大师明言。”一听这话,林如韵也是兴奋了起来。
贾风沉吟道:“高人盘居之地,有聚气集能之势,就好比一块磁铁,把它摆放在那儿,它会产生一种磁力,会把周围的金属物质磁化过来。”
林如韵微微皱眉,喃喃地说道:“磁化!”
“是的,高人修身养性之地,能产生磁化物质,从而形成一种所谓仙家的道场,一旦这种道场形成,那林氏集团就有集财聚能之势,所以说好处多多。”
林如韵这才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照贾大师所言,这个凌无痕我非旦不能把他赶走,还得想尽一切办法来把他留下来。”
“至少就当前的情形来看是这样的,不过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误差,我的建议是这样,不过我也会时时留意这人,一旦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第一时间替林董解决问题。”
“嗯嗯,那这事就有劳贾大师费心了。”
“林董说哪话了,就我与你父亲林老先生的交情而言,这忙是非帮不可的。”其实帮了林氏集团,他贾风也从中拿到了不少好处,这些好处当然就是钱了,用林如韵的话来讲,林家在贾风身上那是砸下不少钱了,这有用你的时候,你得尽心尽力吧。
“那好,这事就交给贾大师了。”
说了这话,林如韵不禁偷偷的把手伸到下面来,摸了一摸自己的后背,那儿被抓出了几道血痕血丝来,亦自隐隐作痛。
这种事的发生,那可是铭心刻骨,怎也忘不掉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
原本她是有颇为严重的妇科病,经过了这件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为为了这事她没少折腾着,不论是中药西药针打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这效果时好时坏,总难根除,这次莫名痊愈了她没放在心上,还当是打针吃药起到了作用。
从姜皓办公室里出来,凌无痕就开始忙开自己的工作了,可是正想复印的时候,这才发现复印机坏了,向姜皓报告了这事,姜皓道:“你去叫公司技工来瞧瞧,另外叫他们重新换一台复印机。”
企划室的工作性质不一般,时时刻刻都会用上复印机,这坏了可不得了。
凌无痕不敢怠慢,问明了技工室的电话就拨了过去,不大一会技术人员就赶了过来,折开一看,道:“是电源开关脱落,是谁这么无聊的呀,这玩意轻轻一按就可以了,用得着这么大力的吗?你以为上按摩店按摩的吗?”说了瞪着凌无痕,这玩意是你负责复印,自然就是你使的坏搞坏了。
周杨等人听了这话,都是很自然的把头转向了王礼尊,不过她们可不敢得罪了这个假太子,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事呢?所以这屁都不敢放一个,凌无痕也没看到王礼尊拍了复印机的事,自然是很郁闷了:老子还真是倒霉了,这才一来连复印机也要跟我过不去。
当然了,这个时候王礼尊也是心知腹明,那复印机到底是怎么坏的,又有谁比他更明白了,还不是自己一气之下,那只手上的力量稍稍重了一点,正如技术人员所说的那样,无聊得用力过大了。
这时,他暗暗地好笑着,看着凌无痕郁闷的样子他只能强忍住了笑,虽说在这间企划室里他并不惧怕任何人,包括经理姜皓在内,毕竟技术室是另一个部门,这谁又认识你了,骂了你也是白骂。
你这不是故意找我们的麻烦吗?复印机好好的使用,这谁又会那个啥了,这才买了多久的复印机给你这么弄坏,我们还得跑来修上一修,不知还有多少工作等着我们,无端的增加了工作量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技术员工并不知道这复印机是王礼尊拍坏的,真要知道了非得冲他发一阵火不可,这可是公司的财产,不论是谁都有爱护爱惜之心,像你这种浑不当一回事,肆意破坏的人还能为了公司着想而努力去奋斗,这话说了出来只怕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的。
对于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