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灵看着百顷生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话，她仔细的观察着他，想要从他的表现上看出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的，有几分是假的。
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很相信百顷生的每一句话，但她的心里非常的清楚，每一句话并不能全部相信。
哪怕是那个细心教导漫灵的穆帆，都有过试探她的时候，虽然她从未说过，也没有明显表露出来，但漫灵的心中比谁都很清楚。
“在我同意嫁给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你。”漫灵鼓起勇气，说出当时她点头同意嫁入魔界的时，规定自己必须遵守的事情。
而漫灵也是时时刻刻这样提醒着自己，试图去接受百顷生，也将自己回去的路全部堵死，让她无法再对穆帆有一丝一毫的遐想，因为那是不允许的。
百顷生听到漫灵的话，眼神波动，反问道：“真的？”
漫灵轻点头，脸上展现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很轻很轻，有几丝的坚定，也有几丝的无奈，但她眼神坚定的看着百顷生缓缓说道：“我很清楚此刻的我，该忠于谁。”
她停顿了一会，思考着接下来的话是否应该说出来，可转念一想心思极为细腻，思维跳跃的百顷生应该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便继续说道：“哪怕，我现在不曾爱上你，我依旧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她不允许自己做，也不会做。
就因为这一点，漫灵曾在出嫁的前三天没日没夜的画着穆帆的画像，因为出嫁后的她，不会再提笔，而事实证明，在魔界的漫灵的确再也没有碰过笔墨。
“其实，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百顷生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让漫灵哭笑不得的话。
她以前的确觉得嫁入魔界她空有上仙的名头，的确是委屈至极，因为这些没有一点是她想要的。
可选择了，又有什么理由后悔，更别说，接触后让漫灵知道百顷生并和传言不一样。她的生活很平淡，平淡里让她觉得心安觉得开心，她并不觉得自己委屈。
而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像百顷生的风格，漫灵不由的调笑道：“难道是魔君觉得委屈了？”
百顷生冷冷的看着漫灵，不说话，漫灵只觉冷上了的几分，但嘴巴上丝毫不慢的说道：“如果魔君觉得委屈了自己，大可说出来，或者另作选择都可以，就比如说那手艺非凡的李莲儿，就还不错。”
漫灵说话时，紧盯着百顷生，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她知道百顷生变脸一般就只有一瞬间，很快就会过去，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
可这次，百顷生却让漫灵很是失望，他那冷冰冰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便在心里感慨她的道行还是不够深。
“当真不想离开？”百顷生再一次确定。
他如此反复询问一样的问题，并没有让漫灵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她反而更加坚定的点点头说：“当真，我不会说假话，做好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