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仇人，漫灵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想要听穆帆告诉她一个答案，这样她就可以有心理准备，也可以就在现在控制住喜欢的心。
至少在错到离谱之前可以暂停，至少可以不让自己沦陷的太深，这样就不会伤的太深。
“我不知道。”穆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巧妙的掩盖住自己的神色，没有让一直注意到漫灵发现有一丝的不对。
毕竟，这个动作是穆帆以前和漫灵谈话中经常做的，以前是无意，这次却是刻意。
穆帆在刻意的掩盖住他的说谎，但他依旧想要知道漫灵此刻的想法便开口问道：“灵儿如果知道是谁做的，你会怎么做？”
漫灵轻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说实话，我觉得现在挺好，并不想太追究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可是……”
漫灵说道这里的时候，看着穆帆停顿了好一会，这让穆帆的心也跟着紧了几分，一直看着她，直到听到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感觉有一股力量控制着我，让我无法真正的放弃不去在意，甚至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得住。”
“不用担心。”穆帆不由的安慰着漫灵。
其实他没有告诉漫灵，会引起这样感觉其实就是她身体内的血脉所引起的。
上古时期所出现的所有的生灵还有兵器都不是善类，要不然也不会消失得所剩无几，要不然以他们的能力都是可以称霸一界，天下岂不是会大乱起来。
他们天赋异禀，但也有缺点那便是执念太深，必须承受永远都渡不完的天劫，永远无法回避的天敌。
“灵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你曾经最相信的人，你会怎么做？”穆帆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年，漫灵暴走，他是亲眼所见，她所说的话，每一句都仿佛刻入他的灵魂深处，她当时仇恨的眼神，他现在依旧记得很清楚。
穆帆期待着漫灵的答案，其实，他知道父亲动手灭上古火凤凰一族的原因，因为他们便是上古龙族在三界六道之中唯一的天敌。
他们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上古火凤凰一族天劫的时刻，而他们又掌握了他们渡劫的地方，又有什么原因不让他们动手。
“师父是说百顷生吗？”漫灵第一时间脱口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话中的意思。
但穆帆知道漫灵已经把百顷生放到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人那里，才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便避重就轻的说道：“是，也许不是。”
“如果是，当我知道的那一刻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如果不是，那说明我很幸运。”漫灵露出一个笑容，认真的回答穆帆，不过她很快转移了话题，脸上的笑容随之加深，“我喜欢他，所以不会轻易做出判断，至少我在知道真相以前，我可以心无杂念的，毫无顾及的去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