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帆看了一眼漫灵站立的地方，并没有起身，而是看向百顷生，只见百顷生对着他微微一点头，穆帆便明白百顷生的意思。
他竟然愿意给他制造机会，什么第一次来魔界，不过是他的一个说辞罢了。
是谁说魔界之人耿直，从不说虚假的话，那都是误传，这百顷生就是一个可以把谎话当成真话说的主，穆帆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来魔界。
甚至可以说穆帆对魔界的了解，比漫灵不知道多上多少，但穆帆并不会直接告诉漫灵，反而装成第一次来魔界的样子，跟在漫灵的身后听着她说着魔界和无量山上的不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氛围，奇妙的围绕在他们两人之间。
“师父，你有话要告诉灵儿吗？”漫灵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当她今日发现穆帆不同平常的表现时，她就明白穆帆定是有话要告诉她，可她并不想知道，也可以说她怕知道。
恍恍惚惚之间，漫灵好像知道穆帆要告诉她什么。
所以当穆帆牵着她的手，温和的看着她说：“灵儿跟我回家吧。”
漫灵并不惊讶，也没有回避而是直视他的眼睛说道：“师父，这里就是我的家。”
“灵儿……”
“师父。”漫灵将手抽了出来，打断他的话说，“我已经嫁给百顷生了。”
“那你快乐吗？”穆帆知道漫灵是在提醒着他，她已经是百顷生的夫人，和他有亲密的举动已经不符合规矩。
这一时间，穆帆发现他已经看不透此刻的漫灵是在想着什么，但是他关心她是否快乐。
“我很平静。”漫灵听到他的话，嘴角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却说出了心里最真心的话，“从未有过的平静，因为我不用再担心你不喜欢我，不用担心因为学不会你教的法术而被你嫌弃，更不用担心你不再要要我，因为……”
漫灵收敛住笑容，转开视线看向远处，仿佛是在思虑着什么事情，许久后才开口说道：“因为我已经离开了你。”
漫灵没有叫穆帆师父，更没有称自己为徒儿，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知道她现在很轻松，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反而却很是简单。
“只要你现在愿意，可以离开魔界。”穆帆看着漫灵，轻声说道。
可听到这话的漫灵只是微微一笑，离开魔界是很简单，可离开后她又是怎么样的身份生存，而她又能到哪里去呢。
她哪里都去不了。
“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彻底打乱漫灵的心，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此话的穆帆，强装镇定，故作轻松的问道：“师父，什么时候也学会整人玩了？”
“灵儿。”穆帆将漫灵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上一点，他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离开。
他低头在漫灵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对灵儿的爱从未改变，所以我想要争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