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人一点一点的装饰,胭脂水粉细细抹在脸上。“娘娘,好了。”翠儿收好物件,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如烟检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妖娆的花钿点在额头,如烟点点头,桌上已经备好了早点。
一桌子的菜丝毫挑不起胃口,今后的她应该怎么办?后宫这么多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看着丫鬟端着的盘子里放着昨夜的白床单,上面的鲜红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即使昨晚什么没做,可是作为皇上,他的面子需要一切。
“翠儿。”如烟轻唤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见如烟放下筷子,翠儿以为如烟不如意:“是不是早点不合胃口,奴婢这就派人给你换。”
“那倒不是。”如烟摇摇头,她是这么挑剔的人吗?“你出宫去帮我改几套衣服,宫里现成的我不大喜欢。”
“娘娘你有所不知,这宫里有专有的尚衣坊,专为后宫妃子所用,如果娘娘要什么样的衣服奴婢可以告诉尚艺坊给娘娘做。不必出宫。”
“哦。呵呵。”如烟苦笑,原来她还是没有弄清楚啊。“告诉他们我要白色和黑色的。”“可是。”翠儿有几分为难。
“怎么了?”如烟望着她,“不行吗?”
“回娘娘,宫里禁忌黑色。还有衣服也不能做成纯白的,那是丧服,大不敬。”“哦,是这样,没事。那就叫他们在白色里面掺杂一点其他不显眼的颜色便是了。告诉他们,还是简单一点。”
“是,奴婢告退。”
“恩。”如烟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樱花树,绿绿点点的枝桠上冒出点点小花苞,“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扬岸。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劝君莫问芳菲节,故园风雨正凄其。”
他还好吗?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为什么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他,怎么会想到他呢?如烟揉揉头,径直走向桌案,拿起毛笔,若有所思提笔写下“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曾经,千古女子借它思恋情人,如今,她也如此。
想着想着,如烟突然想起许嵩的幻听,清了清喉咙,一股婉转英英之音从喉间发出:
“在远方的时候
又想你到泪流
这矫情的措辞结构
经历过的人会懂
那些不堪言的疼痛
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没有装聋
你真没感动”在远方的时候
又想你到泪流
这矫情的措辞结构
经历过的人会懂
那些不堪言的疼痛
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没有装聋
唱着这样的歌,心突然觉得好痛好痛,对啊,他说他爱我的时候,我装聋,我感动。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
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夜色多温柔
你有多爱我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
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
如果你回头
不要放下我。”回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
为什么自己心中还有他,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她不应该再想着别的男人,抬头望向风中的樱花树,如烟不禁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