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立告诉大家,这人之所以把东西埋到这儿,是因为他害怕这东西威力太强,让被害人暴毙,从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干脆把东西弄到这个会被削弱的地方,反而不显眼,因为这样的话是慢性病,慢慢的病死的。
成林看了看洪立,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洪立说:“这东西我见过,这是个茅山派的弃徒弄的,叫阴火焚心阵。就是用南方丁火烧手少阴心经,再由手少阴心经入手太阴肺经,肺属金,火克金,所以这人就伤了肺经了。”
成林说:“这东西有办法破吗?”
洪立说:“它本身没什么,也不伤人魂魄,就是聚拢周围的天地之力,送到不该到的地方,尽管伤人,但是不留痕迹。所以只要破了这个法器,自然就破了法术。”
成林听了说:“那就砸了呗……”
洪立很诧异的看了成林一眼,李方赶紧跟洪立解释:“我兄弟才出来混,不懂规矩。”然后对成林说:“这个现在不能毁了,得让本家看看再说。”
成林没听明白,胡老三赶紧又解释了一句:“人家请你来办事,你总得有结果嘛!”
成林这才明白,感情是为了收钱收得理直气壮。
几个人拿着这个白瓷的娃娃,带着两只猫,就回到了祁家。进门一看,家里还在吵。其实也不算是吵架,因为那老头和老娘们儿都坐那儿不吭声,就是刚才那个年轻点儿的在那儿吵吵。
胡老三指了指正在说话的那个年轻的,跟这几个人说:“这是小孩儿的舅舅,我其实是被他给找来的。”说完喊了这男的一声。
这男的听见有人叫,抬头看见了胡老三,也不再理这对夫妻了,赶紧过来,成林一看,这人和那小孩儿长得还有点儿像。
胡老三从成林手里拿过来那个白瓷娃娃,递给这男的,说:“你看看。”
这人问:“这是啥?”
李方说:“院子后头阴沟里挖出来的。”
这人指了指后院墙说:“就那儿?”
成林说:“是!”
胡老三又说:“知道你外甥的八字吗?”
这人说:“不知道,但是知道生日!”
胡老三说:“属马的?”
这人说:“是。”
胡老三又说:“三月初十,上午七八点?”
这人说:“七点一刻。”
胡老三说:“你把这玩意儿砸了,就没事儿了。”
这时,那对夫妻也过来了,这人顺手就把东西递给了他姐。老娘们儿接过去看了看,脸阴沉的像要下雨的天一样。这年轻的又说:“你们看着办吧!”
老娘们儿把这东西递给老头,老头抡起来就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就摔成了碎块。成林看见里面掉出来了黑黑的一团东西,便伸手指了指,李方说:“头发,肯定是那小孩儿的!”
这时候这个年轻的男的问胡老三:“这样就好了?”
胡老三皱着眉头说:“好了是好了,但是这东西肯定不是地里自己长出来的,肯定是谁埋进去的,你就算解决了,下次再给你弄个更狠的也说不准。”
这男的还没说话,那老娘们儿就在旁边说了一句:“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从哪儿来的还滚回哪儿去!以后还有?我看这个就是你给弄的!”
这一句话差点儿把胡老三给噎死,就算是养气功夫最好的洪立,脑门子上也蹦了青筋出来。
哪知道几个人还没有说话,这老娘们儿就又来了一句:“你们可不是我找来的,我是不会给钱的!”
听她说的实在是不像话,小孩儿的舅舅接了一句:“老子请的人,老子给钱!”说完领着这几个人就要回家拿钱。
成林指着病人呆的房间说:“这毛病是不会再有了,但是现在你要是不赶紧把人送医院,命是肯定保不住的!”说完,成林气哼哼的就出了门。
然后几人相继出门,李方走在最后,临出门前,李方用手指着那个老娘们儿,对着那老头说:“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扭脸就也跟了出去。
几人刚出了门口,洪立叫住几人,说自己有事先走了。胡老三看着洪立用手指了一下那小孩儿的舅舅,刚想说什么,洪立就打断了他,说自己之所以来帮忙,是看在方清溪的面子上,其他的就不说了。
胡老三想要洪立的联系电话,洪立摆摆手,说用不着,我平常不干这类活,你留也没用。
成林问了句,我们怎么找你。
洪立说,你们就跟清溪子说,我是洪立就行了。不要再说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说完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成林三个人跟着小孩儿的舅舅到了他家,成林和李方不愿进门,就站在门外,胡老三跟着进了院子。
看着大门口,成林对李方说:“光是解决了这个事,没去找坑人的人,这不是没有断根儿嘛!”
李方说:“他家这情况我也是头回见。”
成林又说:“人家要是再来一回,那不是死定了。”
李方说:“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在这儿天天等着吧!”
两人正说着呢,胡老三从院子里出来了。胡老三对着成林和李方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走,成林看见小孩儿的舅舅也从里面出来了,就走过去对他说:“那小孩儿真的快不行了,你们赶紧送他去医院,不然真的保不住命。”
这人气哼哼的说:“管他们呢!那怕他家死绝了呢!”
成林说:“你别瞎说,这可不是开玩笑呢!”
这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了句我知道,然后就低头走了。
成林走过来,看见李方和胡老三都看着他,胡老三的眼中还漏出了欣赏的神色,摆了摆手,然后蹲下抱起两只猫,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就走了。
……
当晚,他们就在孝义镇的一个小旅社住下了,成林叹道:“按说这事情可不能算完哪!”
李方说:“那你说怎么办呢!”
成林说:“我想这事儿也是怪了。你们记不记下午刚到的时候,我记得那个老娘们儿说这小孩儿不是她们亲生的,但是你们觉不觉得他跟他舅舅长得挺像的。”
李方说:“不是吧,下午她说的是气话吧!”
胡老三说:“恐怕不是,我看着这句不像是瞎说的!再说,你觉得这是亲爹亲娘能干出来的事情嘛!”
成林说:“所以说就怪了呗!”
胡老三带着气说:“管他呢!哪怕他家死一户口本儿呢,跟我有个屁关系!”
成林说:“你说这倒也是很对!哦,对了,你咋想起来找俺们啦?”
胡老三说:“嗨!其实干咱这一行的有点儿真本事的又有几个,多个朋友多条路呗!你们也别笑,其实我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我会看风水!”
成林说:“今天下午你这表现可不咋样呢!”
胡老三还没回答呢,李方就接了一句:“人家胡大先生看的是阴宅的风水。”
成林说:“那倒是真有本事!”
胡老三说:“客气客气!”
李方大声说道:“别说了!实在是饥得慌!赶紧出去找点儿吃的吧!”
胡老三用两手把成林和李方的肩膀分别一楼:“走!我请客,喝点儿去!”
成林微微一笑:“正该如此!”
……
因为孝义这边的车站不像中原市检查的那么严,所以第二天一早,成林和李方就一人抱了一只猫,坐上了回中原市的汽车。
在车上,成林还跟李方说:“怨不得老胡手面活络,他可真会来事儿。”
李方说:“老江湖了呗。我舅舅也是的,我发现凡是没啥真本事的都是这样。”
成林说:“哎呀!你就不能说句人话!”
……
两个人上车早,所以到的也早,成林给他老板吕总打了个电话,然后就不再去工地了,两人准备去处理李成介绍的生意。二人先回到家,然后成林在家给觉老道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最后成林说这事情就这样悬着了,问觉老道该咋办,觉老道说:时也、命也、运也、造化也,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既然是命里注定的那也不能强求,这事情就先这样吧。另外这里面有些事情,还要等到回来两人再细细地说。
然后成林又给李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就和李方一起去看看他说的那件事情,李成说,好,我通知那边!
打完电话,成林对李方说:“那地方可真是不近,要不咱不骑车了,坐公交车吧!我实在是不想骑车带你了,你TM太重!”
李方说:“走!打车去!哥哥有钱!”
成林说:“你个败家玩意儿!”
两人正说着呢,公司的另一个老板李总给成林打了一个电话,问成林咋请假了,成林说:“手头有点儿事情要解决。”
李总说:“我找你有急事!”
成林说:“啥事情啊?”
李总说:“我有个老战友,他以前的小车司机的闺女出了毛病了,说是都整了三四个月了,请了好多人也没给弄好。昨天我俩见面,正好说起来这事儿,我就说了你们,连牛都帮你吹出去了,没想到你昨天下午没来,今天又没来。”
成林说:“我咋听着这事儿这么耳熟呢!你说的这个不会是南郊曾村的吧?”
李总说:“就是!”
成林说:“那你就得给吕总说一下,说我今天这不算请假,得算出差呢!”
李总说:“怎么呢?”
成林说:“我现在就是要去办这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