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也罢,反正丢人都丢到家了。大爷我半年前打赌打输了,大丈夫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我又理解了半天,“你是说,你打赌输了代价就是来保护我?”
大黄蜂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你和银面具打的赌?”
“废话,除了他,这世间还会有人稀罕你吗?”
……我可不可以把大黄蜂这句话理解成,银面具是稀罕我的?
我和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成了朋友,或者说赫赫有名的大黄蜂成了我的保卫者。唔……大黄蜂本名叫罗颂,年龄出身一概不知,但自古以来能以采花为职业者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色胆包天,视伦理礼教为粪土,二是身怀绝技,这倒不一定是剑法纯熟内力深厚,也可以是轻功暗器厉害,就像大黄蜂。他说正面较量他自然打不过师承名门的银面具,但要是比轻功和暗器那厮倒是占不了多少便宜。
对于银面具这个安排我受宠若惊,同情大黄蜂的心情十分强烈。
而那银面具果然是绝世高手,大黄蜂说如果不是他刺了我一剑后立马输真气给我续命,我早就去地府品尝孟婆汤到底是甜是咸了。
我也算是武林中人,学过功夫的,自然知道真气对于高手来说就像**之于处女一般,不能轻易给人的。
于是我对着铜镜把自己看了个仔细,觉得银面具对我再见钟情也是有可能的。
养伤实在是很无趣的事情,每日里只有两件事可做,吃和睡。而自从我发现了大黄蜂的男扮女装之后,他就从听话的丫鬟光明正大的升级为张牙舞爪的管家婆。在他眼里我这个爱惹事的重伤员就应该在床上度此余生。
相比于醉红楼平静无趣的生活,此时的天下可是热闹的紧。
德胜九年十月,一向处于防守姿态的帝都一反常态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架势,封李荣子侄李富为东北道行军大吏平逆大将军,率十万兵马北上,直取九曲。
九曲是东林王箫楼的势力范围,位于其大本营辽城之南,地理位置相当重要,一旦九曲失守,辽城将直接暴露在帝都的兵马之前,甚是危险。
而箫楼总共有多少兵马呢?
答案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