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搜寻,我找到了一个山洞。又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拨掉了山洞顶端的荆棘杂草,阳光透了进来,终于结束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能够看到日月交替璀璨星空了。
萧楼摔得比我严重,双腿的小腿骨都断了,他咬着牙自己将骨头接了回去,冒了一头冷汗愣是一声没吭。我用树枝和杂草搭了一个简陋的担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山洞里。
萧楼靠着一块凸起的石头坐着看我忙东忙西的收拾山洞,时不时的指挥我一下。
“我要晒太阳。”
“我渴了。”
“我这里痒。”
……
我头发披散,衣衫凌乱,怒瞪萧楼。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脸上伤痕的血迹已经凝固,暗红色的贴着他的脸庞,长发轻垂,一脸不加掩饰的疲惫。这是我见过最最狼狈的萧楼。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应该统领东临兵马开疆扩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而不是落魄悬崖底,行动尚且不能自如,生活不能自理。
于是我愧疚了,任劳任怨听凭萧楼使唤。
所以说做人受点小恩小惠就知足吧,千万别欠了人的大恩情,尤其是救命之恩。不使唤够你,都觉得不够本。
崖底的生活单调而简单,尤其对于两个行动都不怎么便利的人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很少。开始的两三天,只能靠我采回来的野果充饥,第三天萧楼看着我递过去的青涩的野果眉头快拧成一股绳了,一声不响的捡起地上的几块碎石子,扬手掷出,只听石子划过风声,树上便落下来一只飞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就不动了。
于是我们过上了顿顿有肉吃的生活。
但是吃到第三天的时候萧楼看着我理直气壮的说:“本王要吃菜。”
我正在给鸟儿拔毛,没工夫看他,“你又不是兔子吃什么草。”
萧楼捡了块石头打我后背,“我说的是菜,不是草。”
硬硬的石头打在背上,挺疼的。我玩心大起,身子一顿闷哼了一声侧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松儿。”萧楼不确定的叫我。
“洛松你赶紧给我起来,看你憋笑憋得多难受。”
我根本不想笑,所以不用憋,萧楼本姑娘不上你的当。
萧楼又叫了我几声,见我没有反应声音变得有些焦急。
“洛松,你**了我不给你饭吃。”
我气哼哼的想,你现在都残废了还这么狂。
“松儿。”这一声轻唤隐着颤抖,萧楼有些沙哑的声音里的竟然有些许的恐惧。
然后我听到萧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断念剑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向我这边移过来。重重的金属摩擦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听得我心里难受,想想玩够了自己起来得了。但是一想这么多年来在他那里受了多少委屈,因为他又受了多少委屈,一起气愤决定继续装死。
扑通的一声萧楼摔在地上,然后他拖着用木头固定的伤腿向我爬过来。我想象不出一向清傲冷然的东临王此刻是什么样子。终于,萧楼的手搭上我的脉搏,他自言自语道:“经脉没有乱。”
我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的翻过身子,假装茫然的看着萧楼虚弱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萧楼脸上来不及收起的惊慌让我心头一暖,却见他黑眸一凛,嘴角绽开一个邪恶的微笑,压低声音说:“你这是欠收拾。”
完了,被识破了。我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要跑,反正萧楼这个残废追不到两腿健全的我。
可是萧楼显然早有防备,用他健全的双手死死的压住一只手残废的我,将我按在地上。然后他就压了上来。
萧楼好多天没刮胡子了,硬硬的胡渣扎得我痒痒的疼。他的嘴还不老实,在我脸上脖子上到处溜达,惩罚似的留下印记。最后流连于我的唇间,久久不肯离去。我眯着眼睛由着他引领舌尖起舞,时而似清澈溪水绵延流淌时而似万丈瀑布径自落下,深一下浅一下的,纠缠于彼此的气息中。我觉得这一刻我们之间的情感如同株株蔓藤爬满了心房,将情感的纠葛深深的镌刻在内心深处,永生不忘。
萧楼的吻不断的深入,搅得我舌根都疼了,他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的色彩,光华灼灼分外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