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只见师傅和豆豆都不约而同地猛点着头。
“练琴练琴,该做甚做甚。”我怎么知道啊。兴许我这人做事原则就是三个字:看心情。
弹了一会觉得我此刻的心情似乎是真的颇不平静,嘈嘈切切错杂弹,然而并没有乐天居士听到的那大珠小珠落玉盘,如果非要说是zhu,那也只能是是大猪小猪。
说起师傅这从天而降的师妹,那倒也不是非要说成从天而降。
之前曾跟师傅开过玩笑说起过他是否有师妹,这件事我也从师傅口中得到了证实,只是来无相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过,这次来的太突然。
“师傅,你这从天而降的师妹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吗?”
“你听谁说过她姓林了?”
这是一个典故,跟古代的人沟通起来比较麻烦,我选择不解释,就是这么酷。
我不吭声,师傅便继续说了:“她叫林铃,是我的师妹。”(挺好听的名字嘛。)
等一下,难道,这姑娘真的姓林?!我这纯属瞎猫逮到了死耗子,走了goushi运啊。
“她和她娘住在山下,因为她故去的爹和方丈是故交,所以和我一同拜方丈为师了。”
“然后呢?”听师傅不说了,我赶紧催他继续讲。
“所以呢。”师傅看着我似笑非笑。
“然后所以什么,你倒是说啊。”我又催。
“铃儿她比你大一辈。”
“所以我就叫她铃儿姐姐好了,师傅我知道了,多谢师傅提点。”原来师傅要说的是这茬,我以为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早熟故事呢,师傅什么都不说,还是继续弹我的琴吧。
春华秋实,转眼在这剑桥峰上就待了半年了。白天课业课业,晚上陪娘亲诵经礼佛,毕竟这才是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这半年我学会了轻功,据师傅说天资聪颖,所以花了半年时间就已经练得七七八八,师傅说再过半年我的轻功就可以赶上他了。
豆豆除了读书认字,还学防身的功夫。
师傅一个月前离开了剑桥峰,据说是去参加一个什么论剑。他自小开始习武,也被认为是武林奇才,听说这次论剑如果赢了,就顺理成章成为天下排行第一的武林高手。
这里通讯也不方便,我还是偶然听别人议论才知道师傅去干吗了,之前只是见他更加勤于练习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也从来不说。
这什么论剑不是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紫禁之巅的对决,赢了才能活着离开吧?
我和娘亲住的地方是无相寺的客房,并没有什么习武的和尚了,这事儿,我还是下山去问问林铃吧,身为武林中人,她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豆豆知道我要下山一定要跟我一起。其实林铃家并不是很远,我求师傅带我去玩过几次,现在凭我的轻功水平半刻钟就可以到,然而,豆豆并没有学轻功,所以我只好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山去。
到林铃家的时候她正在和她的娘亲一起吃午饭。
“铃儿姐姐。”我大老远看到她就开始喊,并迅速扔下豆豆施展轻功来到她身边。
“琪雪。”她诧异地看着我,估计是奇怪我这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事吗?”
“铃儿姐姐,我师父他去论剑没什么危险吧?”我和铃儿姐姐的娘亲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就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林铃可能被我问的莫名其妙,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什么危险啊?”
“就是那种生死对决,输了的就要死。”不是我对师父没有信心,虽然天下第一对于他来说是十有八九,但总有那么一个万一摆在那里呀,什么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万一比武那天他正好拉肚子发挥不正常,或者下大雷阵雨对他这种用金属武器的人有危险呢。反正不是我对他没有信心啊说好,输了不怪我。
“琪雪你说什么啊?久哥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么,他没死?!”真是太好了。
“久哥哥怎么可能会死,论剑又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样啊,那你怎么知道他就回来了?”我看着林铃,难道她和师傅写信?师傅也是个十几岁的大小伙了,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天下第一是剑桥峰的独孤久啊。”林铃说的时候满脸笑容。
“啊,哦。”我却愣了一下。看来是赢了嘛。
信息闭塞真是狠狠被嘲笑了啊,我和豆豆悻悻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刚进门,就听说有人找我。
这年头,这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来找我?
转念一想,是不是师傅从山下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回来了,还想给我个惊喜不让别人告诉我谁找我。
想想还挺激动的,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呢?哈哈,我不自觉地笑着跳着按照某路人指示的方向飞奔而去。豆豆又被丢在了我无与伦比的轻功后。
“师傅,师傅。”我一边飞一边喊着,突然我在一个陌生的身影后停了下来。
这并不是我白衣师傅的背影,师傅只有白色的衣服吧?(山下的独孤久不自觉打了个喷嚏,摸摸白色外套口袋里的东西,继续往山上走去。哦不,是飞去。)
“琪雪。”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二皇子,是你?!”我还有点不可置信,这金贵的身躯怎么能到这里来:“你怎么来了啊?”
“父皇派我来这里办点事,顺路来看看你。”
我很高兴子羽来看我了,忙不迭地有了招呼朋友的样子:“子羽,我们到前面的凉亭坐一会吧。”这时豆豆跟了上来:“豆豆,去我房里拿茶过来给子羽喝。”
“子羽,这里的条件简陋一些,没有什么糕点,喝点茶就好了啊。”
“琪雪,你瘦了。”
我看看我自己,似乎没什么感觉啊:“长个子呢,哪里瘦了,是更苗条了才对。”
子羽听我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琪雪,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对啊,我还是琪雪嘛。”我忍住没笑继续装模作样。
“琪雪,这次我来的匆忙,就准备走了。从山下带了些礼物命人送到你房里了,希望你喜欢。”
豆豆将茶端了过来,“子羽,你不喝口茶再走吗?”
“不用了,琪雪,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