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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昔日秘闻

悠悠转醒之后,灵枢子微微吐了口气,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此时已经正午,烈阳炙烤之下,嘴唇早已经干裂,江绝就在一旁,见师兄醒来,看样子已经没事,除了步伐有些不稳之外,其他已经无碍,不住关心问道:“师兄,没事了吧?”

灵枢子舒了口气,一脸轻松,“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敢想当年的惨案,总是不停地杀戮或者完成任务,让自己不停地处在忙碌的状态,丝毫不敢闲下来,倒也成了心魔。今日却也好了,这一通发作,心魔却也已经褪去,终于可以正视自己了,一直困扰我的魔障也似乎不再是问题,算是置于死地而后生了,谢了,小师弟啊!”灵枢子一脸感悟的叹道,江绝连连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在意,不过心中的好奇却早已经按捺不住,继续问道:“那当年的事情后来又如何了呢?”

灵枢子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是不饿,依然日上三竿了,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边吃边谈吧!”说着带着江绝往城里走去,二人找到了一处僻静的酒家,坐了下来。

“二位,想吃点什么?小店虽然僻静,但是味道没得说,您二位保证满意!”店小二见有人进店,立马上来伺候到。

“别啰嗦,切两斤牛肉,上一条武昌鱼,红烧的,来一盘东坡肉,素的随便上一个,哦,对了,来一斤花雕!快,快!”灵枢子显然对于应付这样的场合很是熟练,也不待江绝讲话便一个人定了菜单,店小二也不停留,快速的从肩膀上拉下抹布,给二人擦了擦桌子,立刻往后厨走去,“马上就好,素菜一盘,东坡肉一碗,红烧武昌鱼一条,切二斤牛肉,外加一斤花雕!”

见店小二离开,江绝才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兄,吃不完吧,这太多了吧!”

灵枢子倒是哈哈大笑,度过心劫的他明显爽朗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原本压抑着的阴沉性格,也不由豪放起来,“江湖儿女,大块吃肉,大块喝酒,快意江湖,哈哈,等下陪师兄我喝一杯!”

“这个,师兄,师弟我不会饮酒啊!”江绝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不会喝酒?那又何妨,喝上个十回八回的也就差不多了,来来,陪师兄好好喝喝!”

耐不过师兄的江绝只能应承下来,酒菜上的相当迅速,显然这个僻静的小店平时确实少有人光顾,不过尝尝味道,又着实不错。灵枢子给江绝满满的斟上一杯,然后自己直接拿起酒坛,往口中倾泻而去,那酒水睡着脖子哗哗的流淌在灵枢子的胸前,一口下来,上衣显然已经湿了大半。“痛快,痛快啊!嘿,江绝啊,你怎么不喝,来来,喝一口!”见将绝只在那里闷声吃菜,灵枢子不由得怂恿到。

端起酒杯,江绝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忽的往口中一倒,却是呛到了喉管,顿时连眼泪也喷涌而出,显然是辣的不行,兀自捡起几块牛肉往嘴里塞去,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师兄,这酒,真辣!”

“哈哈,你得好好学学,不然日后江湖之上,你可算是一朵奇葩!来来,我们好好聊聊,师兄我终于摆脱了心魔,也不必在日夜受这番折磨!”

江绝点头称是,二人相聊甚欢,提起当年之事,灵枢子总算不再那般气愤以至于走火入魔,这样的解脱对于他日后的武学进展无疑是有莫大好处的。江绝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一斤酒显然不够,断断续续二人喝了三斤有余,江绝倒有些醉了,灵枢子倒是一点儿事没有。

至于20多年前的往事,连江绝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诡诘,却又让人无力反抗,仿佛冥冥中有一把推手,据师兄所言,二人在那瑶池之下,原本已经动了杀心,而师尊为吞天蟒所掳,下落不明,竟是到了一番洞天宝地,寻得了这《火经》和《阴阳神功》。

此二物是两位前辈坐化留下,乃百多年前阴山双老留下的遗物,二人本是夫妇,一人修《火经》,一人修《水经》,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了这《阴阳神功》,却萌生水火交融的念头,不想竟然走火入魔,只能盾于那通天福地之中,静静等待大限将至。

师尊遍寻那处宝地,只发现《火经》,《水经》却并未留存,据二位前辈遗书所言,乃是怕后人步他们后尘,故而《水经》在此之前便转授给了他人。待师尊出了这洞天,竟然得知自己在瑶池之下杀了瑶池长老,并在途中劫杀了三绝道人,重伤宋一龙,已经被神剑派除名。并且瑶池圣女水仙子竟然和宋一龙顶下婚约,待宋一龙继承衣钵,便下嫁神剑派。

而师尊一气之下,便远盾南荒,创立邪剑派,数年发展,也初见规模,虽然门内弟子武功参差不齐,高手数量较之神剑派相差甚远,然而师尊却连续挑战天下数名高手,并且和神女宫结盟,一时间在江湖也风光无二,神剑派数次派遣高手想灭杀师尊,均铩羽而归,折损了不少高手,于是也默认了邪剑派的存在。

然后便是所谓的正邪大战,关于那场大战的导火索,竟是所谓久未现世的传奇神兵——霸王刀,这消息当年也不知从何处传来,但是各大门派典籍之中均有记录,起初还只是风传而已,而后一代白道大侠宋成坚寻宝重伤归来,已然奄奄一息,死前大呼“霸王刀”之名,引得江湖中人纷纷趋之如骛,正邪冲突也不断升级。

后来泰山会战,原本难分难解的交锋在朝廷精兵的包围下,正道惨胜,无数邪道人士遁入山林,一时之间也难以搜寻,那场大战之后原神剑派掌门刘越真人重伤辞世,宋一龙接任掌门之时,便传出当日要迎娶水仙子的消息。而后邪道高手在师尊的带领下大闹剑神山,师尊重伤宋一龙,却被门内长老所伤,而水仙子竟然浑然不记得师尊的名字,而后便是师尊遭人合围,重伤隐居渔村。

此后的事情更是离奇,那日大闹剑神山,宋一龙原本只是受伤,日后竟然身殒,而且水仙子消失无踪,瑶池传出消息,说水仙子死于师尊之手,然后封闭山门,放下大阵,再无人出世。而且邪道高手在那一场闹剧中,遭到众多无名黑衣人围剿,百毒老人等邪道成名高手死伤惨重,但是死法和事后所传闻的却大相径庭。此后数年间,参与剑神山一战的高手纷纷避世不出,否则均难逃厄运,死的极其蹊跷。

那场大战之后,正派迁怒于邪教派,倾巢而出,精英聚现,一举剿灭了邪剑派,但是本来留下的老弱妇孺在正道离去之后,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凶手是谁,压根不知底细。而师兄灵枢子因为在密室之内闭死关,这才逃过一劫,多年追查之下才寻得这黑衣人组织,却也只是个外围成员,并且每月必须服用毒药加以控制。

当年灵枢子因为身受重伤,闭死关前被百毒老人以剧毒激发潜能,那毒药竟然对灵枢子无效,这才苟活至今,却依然发现不了这组织的奥秘,只是知道组织庞大的紧,江湖、朝廷甚至关外都有爪牙分布,实力之大,高手之多,江湖无人可比,只是缺乏类似梅花夫人这样的顶级高手罢了。

两人谈了整整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又吃了些酒菜,还是回到了日前住的那个旅店,既然寸仙人表露身份,那么黑衣人组织显然不会在短时间里再次骚扰,却不曾想寸仙人竟然就坐在旅店门口,怀里抱着一只红葫芦,手上抓着一只烧鸡,嘴里还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脸上满是油腻。

见到两人回来,这寸仙人嘿嘿一笑,“你们两个小娃娃,吃的那么丰盛,就没有想过给本老人家留一点,还得我自己去找吃的,真是世风日下,救命之恩现在就这么不值钱,起码也值一两顿饭吧?”说着还摸了摸泛着油光的嘴巴,这哪里像个武功高强的前辈,简直和叫花子差不多。

江绝和灵枢子多少有些尴尬,这仙人辈分太高,直追少林无字派大师,还是灵枢子上前道了个歉:“前辈,这,明日一定好酒好肉,前辈不要生气,是我们两个小子唐突了。”

“算了,不稀罕,你小子滚进去,我找那个更小的小子有事!”寸仙人伸出刚刚捉着烧鸡的手,一把指向江绝,根本不去看灵枢子。

灵枢子回头看了看江绝,见江绝没有什么表示,又看了看寸仙人,却是没有离开。

“怎么,还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寸仙人一把跳了起来,给了灵枢子一个暴栗,“本仙人还会害人不成?你这个小娃娃,赶紧滚蛋,要杀你们还需要一招?莫惹本仙人不爽!”

灵枢子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理,“前辈说的是,说的是,前辈武功那是江湖无人可敌,我这就走,就走!“说完便赶紧进入了旅店,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给江绝一个眼神,而江绝却一点儿反应没有,气的灵枢子跺了跺脚,也不管了,径直走了进去。

“哼,王小子的弟子居然这么会拍马屁,真是稀奇,和师父完全不像啊!不过本仙人自然是江湖第一般的存在,嘿嘿!”寸仙人小声嘀咕着,却不想江绝耳力却还可以,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混小子,笑,笑死你!”寸仙人生气的瞪着江绝,却突然又换了个表情,那表情简直和老鼠见了大米,穷人遇见黄金一般,吓了江绝有些躲闪,寸仙人一脸谄媚,简直和大街上叫嚷的小贩一模一样,“嘿嘿,小子,别怕,想学绝世武功,成为绝世高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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