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街上,远处的高楼大厦亮起了美丽的灯光,像星星落到了人间。
宋谨推开椅子起身,目光落在还在写计划书的夏莳光身上,灯光下,将她白皙柔嫩的肌肤衬映得更加莹润光泽,抱着笔记本的她神情很专注,打字飞速,偶尔蹙眉思索,偶尔展眉微笑。
他走到夏莳光身边,缓缓弯腰,看向电脑屏幕。
看了一会儿,目光又不自觉地转身了夏莳光的脸上,娇嫩的肌肤让人想要伸手去抚摸,看看是不是和想象中一般柔嫩滑腻,长而卷的睫毛在灯光投射下形成一片阴影,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里神彩飞扬,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双唇,偶尔露出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神情透着一丝纠结。
无疑,夏莳光的容貌是精致而美丽的,处在社会的上层,见过不少国内外的名媛,模特,明星,可真正有她这般纯天然的美女实在就是少之又少了。
不得不说,上天对夏莳光是十分眷顾的,有着别人做梦都想要的家世,美丽胜过许多一线明星的容颜,还有着聪慧的头脑和坚强的性格。
可偏偏这样一个上天的宠儿,有的人却根本不知道珍惜。
夏莳光好不容易将计划书赶出了三分之一,整个人已经累得是腰酸背痛,她将电脑从腿上移开,正要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脑袋。
这大晚上的,直接将她吓了一跳。
“啊!……宋谨?你有毛病吧?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夏莳光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这才看清楚这个脑袋的主人是谁,顿时又气又怒。
宋谨因为看得太过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夏莳光已经停止工作。
只是被当场抓包仍是表现得十分淡定:“做完了?走吧。”
说着,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
一脸看神经病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犯嘀咕:“这人刚才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想要企图不轨吧?”
想到这里,夏莳光立刻防备地慢了几步,只是,再慢终究要面对和宋谨待在同一部电梯下去的现实。
进了电梯,夏莳光特意站在了角落里,与宋谨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宋谨早就看出她的这点小心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愚蠢的女人,他要是要对她做什么,刚才在办公室就动手了。
看着缓缓下降的数字,夏莳光想到这几晚在陆家不是被宋谨堵在储物间里强吻,就是将他当成了陆斯年抱了一把,为了避免后面再发生一些她无法预料的事情,还是尽量和他避开着比较好,否则,偌大的一个陆家,要是被公公婆婆或者佣人们发现些什么,可就惨了,于是小心地出声试探道。
“宋总,你这是要回陆家?”要是他回陆家,她就回夏家陪爸爸住一段时间。
宋谨挑眉,侧身转过头,目光就这样幽幽地盯着夏莳光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得她心里发毛,才淡淡道:“回。”
“那我们不顺路,我要回夏家,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得回去陪陪他。”夏莳光立刻说道,说完之后却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宋谨没有吭声,目光只看着光亮可鉴的电梯门,心里却泛起了一丝苦笑。
出了电梯,夏莳光没多说,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宋谨站在原地,看着白色的宝马没一会儿便在前面的车位移出,然后绝尘而去,脸色才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果真是连和他多呆一秒都不愿意。
夏莳光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子停在半路,拔了个电话给南宫烟。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头愤怒的吼声:“夏莳光,你个没义气,竟然见死不救,我要跟你绝交。”
夏莳光笑了笑,道:“你不是还没回去么?现在在哪儿呢?出来一起去吃火锅呗。”
“吃你妹……”南宫烟又吼道,看了眼身边如同门神一般的六个保镖,虽然现在还没有被绑回江南,可是那也是迟早的事。
许是对于南宫家的大小姐如此不端庄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保镖六人显得十分淡定,只是紧地盯着南宫烟,一幅你是逃不掉的神情。
南宫烟气得咬牙切齿,她就不明白了,柳靳寒既然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借这几个保镖给自己大哥?
这混蛋,既然不肯娶她,还为什么还要总是破坏她跟别的男人约会?
混蛋,混蛋,臭混蛋。
想到这里,南宫烟气得直接将手机给砸向了玻璃。
夏莳光只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砰噔,又一声咣当。
保镖见玻璃砸碎了,依旧淡定,上前捡起毫发无损的手机,放到了南宫烟面前的桌子上。
南宫烟拿起来瞧了又瞧,发现还真是一点刮痕都没有,不禁傻眼,柳靳寒这是上哪弄的定制版啊!
这么经砸,那是不是也能砸死或者砸晕个把人呢?
“阿烟,你还出不出来啊!我好饿。”夏莳光是真饿了,中午因为有宋谨和南宫潇在场,她也没有心思放开肚皮吃,下午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上面,现在早就饿得肚子叫了。
南宫烟听到夏莳光的声音,才发现还通着话,听到她没心没肺的声音,忍不住又要吼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她现在和夏莳光这臭丫头都是同样的苦命人。
半个小时后,南宫烟出现在了和夏莳光约定好的某明星开的一家火锅店里,身后还十分招摇地跟着六名保镖,经理瞧了,立刻让服务员腾出了一间包厢。
夏莳光瞧着经理那殷勤劲儿,挑了挑眉:“南宫小姐派头足,果然就是不同凡响啊!本小姐在这里侯了半小时儿,水都没有给我上一杯,您这一来就立马给腾了间包厢出来,看来,改明儿我也得整几个保镖跟着才行了。”
南宫烟正在火头上,听她还来了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抬脚就走进了包厢。
六名保镖想跟进去,却被夏莳光给挡在了门口:“你们守在外面就成了,跟进来还让不让人吃呐?难道她还能从窗口跳下去不成?”
包厢是在三楼,一般人确实是不敢跳下去。
但是,南宫烟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好歹也是南宫绣庄的唯一继承人,逃跑的路数都堪比电影里面的特工了。
所以,当一个小时后,保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冲进去的时候,只有夏莳光一个人坐在桌前,夹着一根鸭肠在汤里涮得十分开心。
没多久,柳靳寒和南宫潇就赶了过来。
看到两人同时进来,夏莳光挑了挑眉,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笑了起来:“呦,柳公子不是和南宫家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吗?今儿这是演的哪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