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晟恶狠狠的睥睨了霍启安一眼,然后就马上带着宋楚若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宋楚若始终愁眉不展,她张了张嘴,还是不可思议的问:“你也相信我失忆了吗?可是我确定我不认识你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别想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凌宇晟的心也很乱,他本以为检查之后就可以确定。
然而确定之后却让自己更加难以接受,因为宋楚若几乎滴水不漏的回答了所有问题的答案,他几乎都相信她不是宋楚若了。
据资料显示,她明明有几年的时间资料是空白的,名字又是宋楚若的名字,这又该作何解释?
凌宇晟摸着头,接着捏着太阳穴,有点累,意识处于混沌的状态。
大半夜,凌宇晟接到了霍启安的邮件,显示宋楚若很有可能是失忆了,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原来只是失忆,她还是宋楚若!
不过邮件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鬼?
既然失忆了,我们就公平竞争!
霍启安在邮件的末尾跟他公然示威!
哼,失忆!
凌宇晟呢喃着这两个字,很是不屑,霍期安有没有资格跟他竞争还是个问题。
至于宋楚若为什么会失忆?当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个,他的头更疼了,转身走到了宋楚若的房门口,习惯性的伸手推开,然而门被紧紧的锁着。
他找管家拿了钥匙,也打不开!
他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胆子很大,在他面前,居然敢反锁!看他明天不好好教训她!
翌日,宋楚若神清气爽的打开了门,她把测谎之事抛之脑后,总而言之,她不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他们,她只想尽快还清5000万,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想在这座用金钱编织的牢笼里了。
“啊啊啊!大清早的,你在外面干什么?”宋楚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心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这个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凌宇晟走进了房间,有了宋楚若,他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滋味。
吃过早饭之后,宋楚若继续在家里打扫,而凌宇晟则是去了公司。
宋楚若懊恼的用头砸着墙壁,5000万!
多么让人惊恐的数字,这辈子还不完怎么办?要是养父到时候发现她回国,估计会打死她!
说曹操曹操到,夜路走多了也是会遇见鬼的!
宋楚若惊慌失措的拿起了叫嚣着的手机,前前后后走了好几步,整个人急出了一身冷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以为挣扎了一下,就可以当电话不存在的,然而电话还是在放肆的叫嚣着。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宋楚若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放在自己的耳后,哭丧着脸,却又好脾气弱弱的说:“爸!”
“你还知道叫我爸?你人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见见你的未婚夫吗?你翅膀硬了就不听我的话了?”凌厉的声音一声声震慑着宋楚若的鼓膜。
“不……”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回来,要不然我跟你的亲生母亲都不会原谅你!”
对方气呼呼的说完,宋楚若无力的放下了手机,她愕然的看了富丽堂皇的别墅一眼,不说给她两小时,就算给她二十小时,她也不一定能回去。
她可以当做什么都听不到吗?
电话又来了!
宋楚若不敢看名字,按了接听之后就痛苦的放在耳朵边,良久,才听到对方的冷嘲热讽:“宋楚若,你失忆了还是傻了?不会说话了?”
是凌宇晟!
她顿时松了口气,身心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灵光一现,立刻笑眯眯的问:“凌先生,我知道提出这个请求让你很为难,不过请你相信我,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你不用担心我跑路……”
“所以说了半天,你的重点在哪里?”凌宇晟恨不得扔掉电话,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找个借口离开他,他不是傻子!
当初全天下的人都说她死了,只有他还相信她活着,五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她的消息,如今找到了她,她却忘记了一切,并且她还在极力否认。
“我爸让我回家相亲……”宋楚若低着头弱弱的说,接着她又解释她父亲如何打电话给她,她如何讲道理都耐不过,只好答应。
“凌先生,你听到我在讲话吗?”宋楚若猛然间发现手机不知道时候已经被挂断了,而她跟一个傻子一样对着手机讲了半天的电话。
要说人蠢,除了她,也没谁了。
她躺在沙发上,想到养父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再想到他口中关于她亲生母亲的事,她的心好乱。
她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砰!”
宋楚若听到了什么被砸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向周围,自己房间的那扇门居然华丽丽的躺在地上。
谁如此彪悍!
她的眼睛从门渐渐往上移,当眼睛对上凌宇晟的剑眉星目,此时此刻,她只想逃。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扇门是你自己搞坏的,不关我的事!”宋楚若气呼呼的指着他。
整天一个暴力倾向男,她怀疑他会家暴!
不对,家暴是对待妻子的,她又不是他口中所谓的妻子,而且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他的妻子而已好吗?名字像,长得像,不代表就真的是!在此处,她应该有底气!
“宋楚若,我才出门了几分钟,你就给我惹了那么大幺蛾子!”凌宇晟眉峰一凛,森森的目光扫向在角落里颤抖着的宋楚若。
“我没有干嘛给你了?”宋楚若不过是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明情况而已,他不答应就是了,何至于把门砸了,对她恶言相向呢?
真是很差劲的男人!
她努着嘴,一双美眸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生气,她更生气!
“不知道?我就让你知道!”凌宇晟怒吼出声,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拎到了床上,他撕开了她身上的纽扣,呼吸紧促,沙哑着声音问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