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冷默急火攻心,竟然喷出一口紫色的血液,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唉!”在他刚刚晕过去,突然一声飘渺的叹息声出现,接着他的右手上,飘出一团白雾,很快凝聚成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冷默,沉重的叹了口气。
“正邪交替,心脾交瘁,方见青天!”这个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单手一挥,冷默喷出的紫色血液突然离地而起,随着白色珠子的转动,渐渐被牵引着钻入了珠子中,白色的珠子竟然变成了蓝色。
“呵呵!造化珠开启,你好之为之吧,但愿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咻!”的一声,造化珠突然一闪,再次钻入了冷默的手心,白袍老头接着用手一按,冷默身上的紫气猛的一顿,慢慢隐去,恢复了他原来的模样,接着白袍老头变成一股白雾也钻了进去,明心宗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段鹏一口气跑出了十里之遥,看着那人没再追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有些心悸的往后看了两眼。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是灵动境的强者!”段鹏感觉到肩甲上钢刀散发着阵阵冰冷的气息,一阵的后怕。
“可是怎么感觉又有点儿熟悉?”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钢刀从肩膀上拔下来,敷了一点金仓药,接着拿出一粒血色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不管了,宗门任务已经完成,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真他么的,竟然没把流云剑留下来!”段鹏眼睛阴冷的看了几眼明心宗的方向,身体一动,朝着元门的方向疾驰而去,而身上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到十分钟竟然恢复如初。
明心宗大院,躺在地上的冷默,慢慢的睁开眼睛,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躺在一边的张珊,忍不住悲从中来,站起身,踉跄了几下,走到张珊的尸身旁,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唯恐把他惊醒似的,一步步朝后山走去。
明心宗后山一个山谷内,这里正是宗门墓地所在,里边的墓碑一座接一座,几乎占满了整个山谷。
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冷默把张珊安葬,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接着又默默的把第四十代宗主安葬了下来。
完事后,他恍恍惚惚的返回宗门自己的小屋,一头扎在了床上,昏睡起来。
张珊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除了师傅吴道子,他可以说是世上对冷默最亲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仇人一剑插进他的胸口,而自己却没能救下来,要知道如此,就该早点回来,那怕早回来一刻钟,他也不会死去。
仇恨、懊悔、纠结等种种情绪,让冷默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
整整一天的时间,冷默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可当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间,而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整个空间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一个白袍老者正坐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他。
“这…这是什么地方?”冷默不禁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这个老者,有些结巴的问道。
“呵呵!别害怕!这个地方!呵呵,严格说来,应该在你的身体里!”白袍老者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说道。
“什么,我的身体里?”冷默一惊,猛的一跳,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啊!怎么回事儿?”他低头一看,脖子以下,啥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没了!
“呵呵,别一惊一乍的,你现在是灵魂体,弱的很,只有一点儿意识!”白袍老者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灵魂体?”冷默喃喃了一句,这才有些惊恐的看着白袍老者,“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完,他还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唉!年轻人,咋这么不淡定呢?”白袍老者看着冷默不断摇晃的意识,一阵的无奈。
“好吧!我给你说说,你的灵魂体太过虚弱,不能待多长时间,咱们长话短说!”白袍老者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身体也有点儿明灭不定。
“唉!能量还是太少了!简单说吧,你得到的那个白色珠子,叫造化珠,开启造化珠需要严格的条件,暂且不说,现在造化珠被你收进劳宫穴,我们现在就是在造化珠附带的空间当中,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白袍老者简单的说道。
“白色珠子,造化珠?”冷默嘀咕了两声,是的,他是得到一个白色珠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神奇。
“那您叫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冷默还是对这个老者有很大的戒心,造化珠不造化珠没什么,关键是体内有这么一个老头在,实在有些害怕。
“叫什么?”白袍老者沉思了片刻,“叫什么我还真想不起来,就叫我玄老吧,我不会伤害你,也不可能伤害你,这你放一百个心!”
“简单说来,我是造化珠的珠魂,这个关系你应该理得清,我也不再多说,因为能量的缘故,我只能清醒片刻,一会儿就会陷入沉睡!”
“我对你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尤其是你的灵魂力,适当的时候,我还会出现的,年轻人,你好之为之,入魔入道,只在一念之间,慎重!”说完,白袍老头身体一阵恍惚,消失在眼前。
“我……”冷默一阵的无语,自己啥也没问出来,老头就消失了,珠子的用途也不给自己说一下,这也太操蛋了吧!
接着,冷默只感觉自己精神一阵疲惫,“呼”的一下,发现又回到了房间,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还真是够神奇的!”冷默一阵叹息,“灵魂体,灵魂力?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么的,肯定是个大骗子,老子才不会相信你!”冷默抿了抿嘴摇头嘀咕了一声,段鹏对他造成的阴影,使他现在对什么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提防,这种教训实在太深刻了,本人差点儿命丧他手,大师兄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杀害,让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