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按规矩要绕京城一圈,一路之人引得众人纷纷围观,昨日的聘礼加上皇帝送的嫁妆已然让京城的人都开了一回眼界,而今之花轿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久便有消息传出凤鸾长公主出嫁,摄政王府陪嫁嫁妆三百六十抬。
竟比战王府送的聘礼还多,比皇帝给的嫁妆还多,这种逾礼之事也只有老摄政王敢做,而宫中那位和战王无不大呼。
“皇叔祖这是在打朕的脸啊!早知道朕就多出一百二十台又如何?”忙不跌的让张公公拟旨,再赐田庄十座找回面子。
而战王府中花轿还未道,这嫁妆比聘礼多一半的消息也已传到两位主子耳中,战王也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跑到爱妻面前诉苦,“姨丈就算舍不得锦儿,也用不着这么打我的脸吧!”
然凤鸢大长公主虽然比他心宽多了,柔声安慰道,“这有什么打脸的,咱们聘礼多,说明咱们喜爱锦儿,所以重礼为聘,反之皇叔给的嫁妆多,不正说明了他老人家喜欢咱家小木吗?”
被爱妻这么一说战王果然心中畅快多了,原来这事还能这样反过来看的,这也的确不是打脸的事。
战王立马换上一脸喜色到前院招待客人去了。
一路吹吹打打,把夏锦晃得快要睡着了,这鸾轿也终于是到了战王府的门口,跨火盘、拜天地、给公婆敬茶,新媳妇该做的事都做了一个遍,夏锦也累得快摊在地上了,还好小木在旁边扶着她。
终于被送回洞房,夏锦还以为能松口气,结果七大姑八大姨早早的就候在洞房里,闹着要看新娘子了,更甚者还有个世妇真接抱了个奶娃到她怀中,说是寓意早生贵子,直搞得夏锦哭笑不得。
要不是世子妃在一边帮着拦着,她这个不能开口说话的新娘子只怕要被他们给玩坏了。
而身为新郎的小木此时却被人拦在外面敬酒一时也抽不开身,不有来帮她解围。
终于熬到一轮酒敬完,小木才一步三晃得被世子扶着回到洞房来,喜娘唱了几句贺词、催着小木揭了盖头,饮下合卺酒,结了衣角,道尽好话,受了赏钱,便被小木给打发了出去。
房门一关,小木便迫不急待坐到夏锦身边,执起她的手,“锦儿,我们终于成亲了,真好!”
“傻子!”看他这般夏锦不好意思的嗔了他一句,闻着他一身酒气,忍不住皱皱眉头道,“喝多了吧!”
却见小木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今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我怎么可能喝多,其实我喝的都是果酿不醉人,这酒是我故意洒身上的,不然只怕到现在也难为脱身!”
“饿吗?我让红袖煮了面一会就送过来,我先去洗洗,免得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说着还偷了个香,便转身进了隔间。
待小木再出来时,夏锦已经吃饱了肚子,坐在桌边沉思,没想到异世重生,如今她竟然又成亲了,真不知是不是该说造化弄人呢。
看着小木出来,夏锦冲他微微一笑,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的丈夫了。
小木出来看见夏锦温柔的笑靥不禁整颗心都荡漾了起来。
只听夏锦对他道,“你先休息,我先去梳洗一翻!”
洞房之夜自然是没有先休息的道理,夏锦甫一从隔间出来便被小木一把捞上了喜榻,这一通折腾下来直至天色微明才云歇雨收消停下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小木不知餍足,必定他可是从夏锦十一岁看上她,一直守着她到及笄成亲,可是等了五年之久,洞房之夜再不让他饱餐一顿,也实在是惨无人道了。
但也着实累坏了夏锦,连抱怨一声都没来得及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小木看向爱妻熟睡的容颜,细心的替她收拾好换了身衣裳,取出一件披风小心裹好,一纵一跃便出了战王府,上了一辆早早便候在府外的马车,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出了京城。
然梦中的人却不知道,她这一睡醒来却已不知身在何地了……
第二日一早,喜婆过来收喜帕,新房中早已没有了新人的踪影,只有那洁白的喜帕上独留一抹残红,还有放在床头的一封书信。
父母大人启信安。
儿子曾许诺锦儿要与她携手游遍名山大川,看尽朝阳晚霞!父母大人均曾教导儿子应守信重诺,为不损父母大人颜面,成亲之后儿子便携锦儿出门游玩!
归期不定,勿念!
凤鸢大长公主看着这不过寥寥数语的书信,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这混小子自己跑了也就罢了,竟然把儿媳妇也给拐走了。
再见他们时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战王也只是看着爱妻失落的脸色,不禁轻轻将她揽进怀中,“算了,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就虽他们去吧,等过段日子我也上表皇上让梃儿袭了爵,然后请辞陪你去走遍名山大川,看尽潮起潮落!”
这好像是他二十多年前对爱妻的承诺,也是时候该对现了!
而新婚的二人,此时在马车中相拥而眠,也将开启他们人生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