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曦光照射进屋子,整个战天侯府的家丁奴仆都起床忙活了。
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水盆的一旁放着毛巾,走进了杨熙的屋子。
“咦~”丫鬟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声音,“少爷难道今天又去练武功了?”
随即丫鬟将水盆放在地上,直接就小跑离开……
战天侯府宽阔的演武场上,正有一群人正在锻炼着,有的练剑,有的练枪法,更有的练拳脚。
这些人都是居住在战天侯府的家丁,他们大都是退伍的军人,更有的一些有着一辈子的伤疤,比如有的独臂,有的断指,可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荣耀的勋章,属于军人的自豪。
而在他们的骨子里,晨练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的清新气息,最为接近天地,实在是大自然对生灵的一种恩赐。
而此时的众多军人的目光,却时不时的集中在演武场一旁的一位少年身上,赞美以及对于上位者的尊敬从他们的眼中悠然而发,而这些退伍的军人,任何一个都是都功勋的首领或千夫长,想要从他们眼中得到这样的目光,简直太难,可现在他们却能以这样的目光看着一个少年,实在惊奇。
之前的那个丫鬟此时正躲在演武场边缘,同样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少年,小声的咕哝道:“就知道少爷在这里,这都半年没来了,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丫鬟口中的少年正是杨熙,杨熙此时正在演武场一侧锻炼着,丫鬟心里也有惊讶,少爷从五岁开始就在这里锻炼了,杨邵知道后就让这些退伍的军人教导他,可不过几天之后,所有的军人门便教无可教,杨熙在武技上的天赋实在太高,于是杨邵便自己教,同样是几天之后依旧教无可教,这演武场上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杨邵的身影了。
半年以来,杨熙都没有来过演武场,而今再次出现,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此时的杨熙身上穿戴着各种负重甲衣,身上胳臂和手腕上腿上都有,那甲衣也不一般,竟然是泛着乌光的玄铁打造的玄铁重甲,一身上下便足有两三百斤,被杨熙穿在身上就像是普通的衣衫,依旧行动如风。
杨熙完全沉浸在训练之中,各种基础动作被挥舞的虎虎生风,出拳,直拳,摆拳,勾拳,踢腿,前踢,侧踢,后踹;中间没有任何一刻的休息时间,出拳的一瞬间便是下一次出拳,身上穿戴的玄铁重甲都因为剧烈运动而发出金属晃动的声音。
这些动作看似平常,但一些老兵知道,这些动作与那些轻松的有着很多的差别,那每一拳每一脚都有着细微的不同,光是那种气势,让人看了一眼便以为躲避不过一般。
而这些精细而粗暴的出拳出腿,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拳蓄势,从脚尖开始,推动地面带动脚跟,然后将力量传达到脚裸,小腿肌肉输送到腿弯,而后大腿承接带动腰部旋转,转到中枢上升,传到手臂,手臂猛烈一伸,一拳便破空出击!
这需要极其强大的协调性与自身的连贯性,整个人犹如螺旋一般刚猛。
这些看似简单的出拳换一个人来做,仅仅一拳便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做的出第二拳,而单单是学会这样的动作便不容易,更何况是带上两三百斤的玄铁枷锁!
而杨熙的每个动作,均是如此!
现在的杨熙不像是在锻炼,更像是在泽演武道。让周围的一群人看的如痴如醉,整个演武场能听到的尽是破空的拳击声。
半年了,这些老兵再一次被这样精微细致的出拳出腿给震撼到了,尽管知道这样的画面,真正见到却还是禁不住多看上几眼。
“太弱了。”杨熙小声咕哝道,声音很小,还好没有被周围的老兵听见,若是被那些人听到了,绝对又是一片的目瞪口呆。
‘即使是真元境界,距离先天境界的感觉还是太远啊。’杨熙心中暗道,那句话看来是不可逾越的;不入先天,皆为草芥!
杨熙昨晚踏入真元境界,体内诞生了一缕真气,只不过这是吸纳天地灵气诞生的最纯洁的真气,并没有修炼任何功法,所以是淡淡的白色,但他现在只是感受着进入真元对于身体的改造,没有动用真气。
‘不知道修炼逆向的无名玄功,会是什么一般天地。’杨熙的心里诞生了一丝野性,有种拼一场的气魄,前世功成,想修已经不可能,如今刚好可以一式,成了最好,不成再修炼别的玄功也来得及。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现在完全抛在脑后,现在的杨熙变得完全所幸而为,想到什么便要做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总会在自己实力上升后水落而出。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传进杨熙耳中,杨熙看也不看,当即左手向后方挥掌,一道拳肉交击的声响传来,杨熙顿时右手肘击向后方,却正好被一只手臂挡住,但对方也因为力道过大而向着后方退去。
杨熙得势不饶人,左转身就是一记鞭腿抽打过去!对方双手交叉,直接防住了这一记鞭腿,这才踉跄几步而后站定。
杨熙定睛看去,一位衣着鲜明,上画龙纹的偏偏青年站立自己五米之外,他一张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杨熙为了缓解气氛,顿时说道:“贺大哥,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太子千岁!”一群老兵顿时单膝下跪,高声呼道。
“平身!”
这位青年正是当今太子,名叫贺逸鸣,贺逸鸣此时非常尴尬,来到战天侯府当然是有事情要商量,看到杨熙这小子在练拳脚,心下一动顿时就要试试深浅,却不料这小子如此刚猛,连贯的三连击便让自己在偷袭的状态下被逼退五米之外,内心骇然,这小子如今究竟是何修为?
还好他不知道杨熙身上的重甲有多重,否则就更加骇然了!
“哈哈,你贺哥我当然有事儿要说,还是个好事儿呢,你小子绝对感兴趣。”贺逸鸣当即转移话题说道,丝毫不因为刚才的拳脚而脸红。
“哦?贺大哥如此了解我,要不是好事儿我可不打理。”杨熙顺着话儿往下说,这个贺大哥正是当年自己宴会上,随着皇上出行的那个太子,这个太子正如杨熙猜想的那样,对杨熙的三姐杨钰生有好感,而今这般姿态,杨熙心里清楚,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然是好事儿,再过几天可就是中秋佳节了,而这一次正好是蜀国建国二十年,所以这一次我父皇准备大办,创建一场赏月灯会,到时候邀请异国各业人事前来探灯,如此盛世怎么可能少的了你杨少爷呢?”
杨熙眉毛一挑,心下清楚,你一位大皇子家的,邀请我一个爷们去看灯?你又不是变态,我也没那癖好啊,当即回道:“贺大哥你看啊,我就是一个只会动刀的粗人,不懂什么灯会赏月的,所以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贺逸鸣顿时语塞,内心有些好笑,这小子才多大啊,十岁吧,只会动粗?想想自己都快双十了,还摆平不了一个十岁的小子,不过想起刚才的丑事,不由老脸一红,连忙上前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围众人听到后顿时表情精彩,纷纷想到:
‘莫不是这太子真的是个兔子?’
‘我们的太子,竟然喜欢男人!?’
‘不得了,不得了,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当然,这些人只是内心这么想而已,并没有真这样说出来,但贺逸鸣看到这些目光后还是脑门上浮现了黑线,但在多年的帝王之道的熏陶下,他清楚,现在解释是多余的,只有付出行动才能解围。
杨熙跟着贺逸鸣走向一旁,内心大笑,这个太子果然想约我三姐出去,不让你下个血本,根本没得商量。
“杨熙弟弟啊,这次灯会可不简单啊,各国都会有皇子公主前来游玩,好玩的东西肯定很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贺逸鸣循循善诱的诱惑道。
“贺大哥,我这个人直肠子,不会绕弯儿,想让我姐去吧有可能,不过这事儿,难啊!”杨熙直白的说了出来,却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贺逸鸣当即脸色一红,平常他在文武百官的各种刁难下都能应对自如,可涉及到这些儿女情长,却一天脸红了几次。
“那杨熙弟弟,有什么办法没有?”贺逸鸣略有些焦急道。
杨熙顿时发呆,这太子也太呆了吧,外面都在传太子深明大义遇事周旋得体,今天怎么这般呆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贿赂,他倒好,问起我来了……
“汪汪~”犬吠声传来,一道黑光直接冲到了杨熙怀里,躲进了杨熙的衣服里面,透过玄铁重甲的锁链露出了一颗小脑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贺逸鸣,嘴角还残留着偷吃的残迹。
贺逸鸣注意力全放在杨熙的身上,没有注意小黑的到来,而小黑突然从杨熙衣领出露出脑袋,吓了贺逸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