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上任西京步直指挥使也还辛勤,每日从辰正(早晨08:00)带领手下军士巡弋西京各个街道至第二天丑初(第二天02:00),可奇怪的是街上没有人俨然一座鬼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问下属,下属吱吱呜呜说不出子午卯丑,索性也不理会,落个逍遥自在,这日寅正(凌晨04:00)时分,他睡不着起来上街徜徉,刚到太平街口,但见:街道两边茶坊、酒肆、脚店、肉铺鳞次栉比,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燕风寻思:白天街上冷寂得很凌晨却这般繁华,居住西京的人们这般古怪,怪不得西京各衙门白天异常清闲,这等悠闲之地谈何建功立业;转了一阵子,找了一家酒馆吃过早饭,和店小二闲聊,道:“小二,现在这等忙碌,白天做什么?”
小二道:“客官!您是外乡人吧!”
燕风道:“哦——哦!”
小二道:“爷您不习惯,住一阵子就习惯了。”
酒馆老板催促道:“小二!都辰时(早07:00)了,还不打烊,等着见阎王!”
燕风寻思:和他店中小二唠几句,他却这等无礼,分明是冲自己来的;“啪”一拍桌子道:“呔!你这厮好生无礼指桑骂槐,爷爷刚用过饭,你就变着法子赶爷爷走,爷爷偏就不走,你能怎样!”
老板一惊急忙近前赔礼,道:“爷您息怒!您这样的贵人小的做梦都请不来,哪敢赶您走!就是小的长三个脑袋也不敢拐着弯儿骂您!小店确实要打烊了。”
燕风推知此地习惯白天休息凌晨劳作,只是不知为何,想要逼他说出个究竟,道:“天刚亮就要打烊,骗鬼!别拿甜言蜜语填活爷爷!你说破了天爷就是不走,好酒好肉尽管上来,爷爷要在你这酒店痛饮一天,敢说半个‘不’字,爷爷杂碎你的鸟店!”把一锭十两银子扔到桌子上。
老板吓得战战兢兢,道:“爷——爷——这样吧,小的把店门关上,您在小店怎么吃喝都成,这银两小的一文不收。”
燕风眼睛一翻,道:“什么意思!爷爷凛凛一躯来你这鸟店吃酒也见不得人吗?付不起钱吗?若敢把店门关上,爷爷砸破你的店门!”
老板无奈只好照他吩咐去做。
一会儿,一桌酒菜上齐。燕风自斟自饮,通过店门见街上的人慌慌张奔走,店小二神色恐慌,老板暗暗祷告。辰正(08:00)才到,街上鸦雀无声,店中悄无声息。燕风饮着酒,吃着菜,“吱吱咋咋”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仿佛声振屋瓦,老板、小二跟着他饮酒吃菜是声音颤抖,酒店也好像跟着颤动。
“噔噔”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店门外走进十几个人,手操挺棒,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坦胸露乳,三十多岁年纪。为首大汉肆无忌惮捡了店中央一把椅子坐下,道:“老板老板!你他奶奶的行,皮匠不带锥子--真行(针行)!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和少帅对着干!”
老板“扑通”跪倒,道:“太爷息怒!息怒!小的这就打烊,这就打烊!”
大汉冷笑道:“呵呵!不用了劳累你老人家!”对身边十几个手下“还等什么,砸吧!”那十几个手下抡起挺棒就要砸店。
燕风站起来,道:“慢!这破烂不堪的小店也值得你们大动干戈,本事不小呀!”
大汉转头睥睨,道:“呵呵!打灯笼进茅厕——找死!”对手下“先把这找死的泼才砸碎再砸这鸟店。”
手下们气势汹汹操着挺棒奔燕风搂头盖脑就砸。燕风哪是等闲之辈,是武林四元之一的“冷血人屠”金蛇庄庄主王烈的关门弟子,武艺自然不俗;曾随中书令佐天郡王天平军节度使石彦钊易定平叛征战沙场,屡建奇功。如今他对付十几个泼皮无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片刻十几个手下被打得满地打滚。店内桌子、椅子、盘碟碗筷满地都是,一片狼藉。大汉惊得目瞪口呆,寻思:这人好身手,身手好也不敢跟少帅过意不去?可能他是外乡人不晓得西京行情,道:“壮士好身手!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燕风拍打身上上灰尘,稳稳坐下,道:“西京府步直指挥使燕风。”
大汉心想:一个小小九品指挥使就敢太岁头上动土,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少帅的人,待我亮明身份,他定会求饶;道:“燕指挥使久仰!西京十少帅听说过吧,俺主子就是瀛亭侯瀛州节帅马仁裕的少帅马严辉,俺就是少帅管家马福。”以为燕风立刻要向他赔罪,哪只燕风纹丝不动。这时店小二抱着老板失声痛哭,原来老板被吓死过去了。
燕风道:“马福随我到步直指挥使公廨走一遭。”
马福寻思:这九品芝麻官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叫马少帅的管家去他公廨!道:“燕风你一个小小指挥使打伤了马少帅驾下这般人,一句赔礼的话儿都没有,还要叫我去你那狗窝,俺家少帅得知哪能和你干休!”
燕风竟不答话,“腾”跳起来一脚把他踢翻,他倒在地上嚎啕不止。燕风抓住他的脚脖子拖着走,对倒在地上马福手下“叫马严辉来我步直指挥使公廨(办公处)取人,来晚了就给马福收尸吧!”
马福手下见燕风拖着马福远去,爬起来跌跌撞撞回马府向少帅马严辉禀告。马严辉面对一桌子饭菜准备吃早饭,闻听暴跳如雷,“嚯”推翻桌子,点齐三十个家丁带上兵刃直奔西京步直指挥使公廨。公廨外的军士见是马严辉带的一帮人哪敢阻拦纷纷躲闪。马严辉一干人冲进公廨大厅见马福被吊在公廨房顶大梁上,大头朝下,腿上、臀部、胳膊扎上了十几枝箭,远远看像是一只大刺猬。燕风站在不远处,拿着箭不住向马福投掷。马福见主子来营救,大呼“少帅爷救我!救我!”马严辉见状气得雷嗔电怒,手持佩刀向燕风投掷。燕风避过刀锋抓住刀柄,纵身跃到马福身边,“咔擦咔擦”但见马福血淋淋的一条臂膀、一条大腿落在地上。马严辉怒吼:“今日不把步直指挥使公廨踏平、不把燕风泼才碎尸万段决不罢休!”他的众家丁手舞兵刃向燕风扑来。燕风手舞单刀如虎入羊群,顿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盏茶的功夫,十几具家丁的尸体倒下,余者惊恐不已不敢上前。燕风脚尖点地“嗖”的跃到马严辉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右手单刀架在他脖颈上,喝道:“还不退下!”马严辉吓得魂飞魄散,疾呼“退下退下!”他的家丁们调头就跑。
燕风把马严辉押到大厅外一脚把他踹倒,掉下单刀,捡起一根挺棒朝他胳膊就砸,“咔擦”胳膊被砸断,他惨叫连天。燕风手下一个好心的军卒凑过来劝他住手。燕风怒道:“贼人冲进步直指挥使公廨,你等个个做缩头乌龟,朝廷白养你们了!”一棒将他打倒,接着对倒在地上的马严辉一顿乱砸,一直砸到他哭喊不出声断气为止。燕风丢掉挺棒,喝令手下军卒集合,不一会儿躲在犄角旮旯的三四百军卒聚拢过来,战战兢兢聆听上司训示。燕风喝道:“尔等吃着皇粮,平日里只会欺压良善,见到马严辉的恶奴吓得屁滚尿流,而今马严辉领几十恶奴冲到军机汛地,个个抱头鼠窜魂不附体,依照军法该当杀头!”“噗通通”军卒们跪倒一片,道:“燕大人饶命!饶命!”一个胆子稍大点儿的军卒道“大人!这西京府连知府太爷都惧怕十少帅七分,我等安能不怕他们?”
燕风冷笑道:“呵呵!还蛮有理,知府贾彦我管不了,难道你们我也管不了吗?你们惧怕马严辉、惧怕十少帅,好!就不惧怕我吗?叫我饶你们狗命,好,你们的人头暂且寄存在我这儿”指指吊在大堂房顶半死的马福“下次尔等若再像今天疏于职守,马福就是尔等的下场!------”颐指气使训斥一番喝令军卒打扫公廨大厅内外。军卒哪敢怠慢迅速行动,片刻公廨大厅打扫出来,步直副指挥使陈深小心陪同燕风进了大厅,大厅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燕风大厅坐定,军卒上茶急急退下。陈深小心一旁站着,道:“燕指挥使,这儿血腥味儿太浓,换个地方理事吧?”
燕风看着他大笑:“哈哈!我正愁闻不着血腥味儿呢!”
陈深发憷,陪笑着道:“啊!啊!”
燕风道:“想当年我易定平叛,哪一天不是在血腥风雨中渡过,死在我剑下的叛贼何以成百计!”
陈深道:“燕大人武艺高强勇猛绝伦,所向无敌!”
燕风和他闲谈一阵,向他询问西京十少帅的事情。陈深小心回话。
北宋朝廷担心镇守各地的节度使拥兵犯上以优待他们子弟的名义,令各节度使把亲子送往西京洛阳授以闲职末吏,其实就是作为人质。这些节度使的儿子依仗老子是坐镇一方的诸侯,为非作歹恣意妄行毫无顾忌,最恶名昭著的是:天子的结义兄弟翊天郡王忠正军节度使王仲祺三子王承泽、瀛亭侯瀛州节度使马仁裕之子马严辉、灵亭侯静难军节度使冯继业之子冯正声、检校太尉定国jun节度使张美之子张果法、冀州节度使张廷翰之子张睿过、天子的结义兄弟成德节度使左骁卫上将军刘守众之六子刘金羽、河中尹护国jun节度张夺的九子张余庆、检校太尉河阳节度使赵焯的八子赵延明、右领军卫上将军定远节度使周景的四子周建果,保大军节度使杨廷彰之子杨检海这十个膏粱子弟自称“十少帅镇西京”,为祸一方西京官吏没人敢惹,百姓暗里骂他们“十恶”、“十阎王”。
陈深继续说着“------这十少帅——不——‘十阎王’的父亲都是坐镇一方的诸侯,别说西京府,就是当今天子也会礼让三分。”
燕风道:“这西京城白天罢市,可是‘十阎王’兴风作浪?”
陈深道:“正是。‘十阎王’游手好闲招摇过市,整日带着一群恶奴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这还算好的,一不如意就拆屋烧房搞得百姓家破人亡,一天死百十个百姓不足为奇,西京百姓苦不堪言。我等也是爱莫能助!”
燕风瞪他一眼。他不敢再说了。片刻,燕风道:“西京知府贾彦不会充耳不闻吧?”
陈深道:“那是。贾知府就令西京白天罢市,这一招也还见效,‘十阎王’见城内无趣常常到郊外祸害”
燕风道:“贾彦倒是会做官。”
正说着厅外像炸了锅,一群人举着兵刃把步直指挥使公廨的军卒打得东奔西逃。燕风气定神闲起身走到厅门,见为首的三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衫鲜亮歪戴帽子斜瞪眼,一个身穿红衣,一个身着蓝衣,一个身着青衣,个个盛气凌人。陈深强忍着惊恐向燕风介绍“那穿红衣的是翊天郡王忠正军节度使王仲祺三子王承泽,身着蓝衣的是灵亭侯静难军节度使冯继业之子冯正声,穿青衣的是右领军卫上将军定远节度使周景的四子周建果。”燕风对陈深吩咐几句,陈深急急退下。燕风起身走出大厅来到天井,抱拳施礼,道:“三位少帅光临小衙,不胜荣幸!步直指挥使燕风有礼了。”
王承泽不可一世,道:“燕风泼才好大的狗胆!竟敢我的把兄弟马严辉扣押在你这狗窝,找死不成!”
燕风陪着笑脸道:“王少帅误会了,误会了!小的虽为末吏哪敢不知高低深浅,马少帅是末吏请都请不来的主儿,哪敢扣押!”
王承泽道:“马少帅呢?”
燕风道:“末吏请他去魁星楼吃酒。末吏本想邀上王少帅、冯少帅、周少帅一同去,马少帅说先行一步在魁星楼恭候众少帅。末吏恳请三位少帅赏脸!”
冯正声对王承泽,道:“王兄,马严辉太不讲究身份了,连燕风这等芝麻官儿请他,他居然也去!”
周建果也起哄,道:“我可没有哪个闲情逸致!”
燕风道:“末吏确实不敢高攀少帅们,不看曾面看佛面,马少帅可是您们的拜把兄弟,您们若不给马少帅面子,岂不是叫外人看笑话。马少帅今日兴致极高,说要做一道拿手好菜助兴。”
王承泽道:“你这厮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回头对冯、周二人“二位贤弟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冯正声、周建果道:“悉听王兄的。”
王承泽道:“燕风泼才是怎么管教属下的!爷几个光临你这狗窝,你那些挨刀的属下竟敢阻挡,不给个说法,嘿嘿!”
燕风急忙赔罪道:“少帅教训的极是!末吏绝不轻饶这般不长眼货。末吏备下三千贯送往魁星楼为三位少帅压惊。还有一事相求,望少帅恩准!”
王承泽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叫马少帅等久了,你可吃罪不起!”
燕风道:“马少帅临行前令属下邀请张果法、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六位少帅,末吏想马少帅不一定请的动,劳烦王少帅派人请六位少帅光临。”
王承泽道:“没看出来你这厮还是精细的人。前些日子马严辉和张果法为了争夺一个小娘子闹得很是生分,因为赌博与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闹得也是不和,今日借机我就做个和事佬!”随吩咐仆人邀请张果法、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六位。
燕风陪着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等仆人前往魁星楼。
魁星楼是西京一处豪华酒楼,白天也是不开张的,西京步直副指挥使陈深言说是请十少帅,老板哪敢怠慢。燕风请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在二楼一处阁子坐下。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的仆人在三楼阁子用餐。燕风和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闲聊一会儿。冯正声不耐烦道:“马严辉的拿手好菜怎么还没上来?”
燕风道:“这就来。”说着酒楼的酒保端上一个盖着盖子盆小心放在桌子上,燕风令他退下。王承泽道:“快来看看,马贤弟耍什么幺蛾子!”燕风把盖子打开,盆里装的是马严辉血淋淋的人头。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定睛一看倏地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被燕风顶住穴位动弹不得。
燕风道:“三位少帅看清楚了!马严辉带着下人私闯军机汛地,被本指挥使就地正法了。尔等私闯我军机汛地,后果不会不知道吧!”
冯正声破口大骂:“燕风泼才!称二两棉花纺一纺,我十少帅借西京知府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等一根毫毛,你这芝麻丁点的官儿竟敢把马严辉给宰了,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燕风看着桌子上的人头,道:“这么多人,马严辉这道菜怎么够吃!”“仓啷”剑出鞘一道寒光,“咚”的一声冯正声的一只臂膀落在地上。冯正声呼爹喊娘惨叫不绝。燕风上前点住他的哑穴,止住了嚎叫。燕风吩咐事先埋伏在隔壁阁子的军卒将王承泽、冯正声、周建果捆绑起来拖到隔壁阁子里。有顷,陈深小心陪着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进来,向燕风介绍“-------五位少帅的尊下(仆人)安排在一楼用餐。张果法出门打猎不在家中来不了。”
燕风殷勤给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施礼,随吩咐陈深把位少帅的下人招待好。早有酒保将干果点心茗茶备好,燕风与他们热情寒暄。好一会儿,刘金羽不耐烦道:“燕风!我王大哥、马大哥、冯大哥、周大哥呢?”
燕风陪着笑:“刘少帅不急不急!那四位少帅今日兴致极高,说各拿一手好菜给少帅们助兴。”
不一会儿,陈深进来向燕风附耳几句。燕风拍了一下手掌,两个军卒把一颗人头、一只臂膀端到桌子上。随后几个军卒把王承泽、周建果、残废的冯正声压上来。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脸色大变,还没心思过来味儿,已被燕风点住了穴位动弹不了。刘金羽喝道:“燕风杀才!你这是找死!”燕风也不答话,手起剑落,刘金羽一只胳膊落地,嚎叫不止。一个军卒进来,道:“报燕指挥使,楼上王承泽、周建果、冯正声的恶奴已被蒙汗药麻翻,请指示。”紧跟着有一个军卒进来,道:“报燕指挥使,楼下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的恶奴已被蒙汗药麻翻,请指示。”
燕风道:“都给捆绑好押到魁星楼楼前柳林大街,待我发落。”随即令军卒把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捆绑好,与王承泽、周建果、冯正声一同押到柳林大街。
柳林大街各店铺虽然打烊,但动静不算小,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带着一帮恶奴招摇过市,店铺的老板、仆人都屏气凝神隔着门缝往外看。柳林大街围满了燕风手下军卒。店铺内的人见“十阎王”有八个五花大绑,也陆陆续续走出来看究竟。
燕风高声道:“马严辉、王承泽、周建果、冯正声带着手下恶奴私闯我步直指挥使公廨罪当杀头,马严辉及手下恶奴已被我就地正法了。”身后军卒挑着几十颗人头给围观的人观瞧。燕风道:“众军卒听令,将王承泽、周建果、冯正声的恶奴就地斩首。”一声令下霎时几十颗人头“咕噜噜”满地滚。八少帅及还没发落的恶奴吓得魂飞天外,两腿发软“噗通通”跪地求饶。
燕风道:“呵呵!现在求饶晚了!”从军卒手中操来挺棒朝王承泽没头没脸一顿乱捶,王承泽哭喊声震天,十几棒被打得一命归西。燕风道:“军卒听令,将周建果、冯正声乱棒打死。”军卒见燕风如此凶狠哪敢怠慢,朝周建果、残废的冯正声一顿乱棒,惨叫不绝,不多时被打得血肉模糊没了声息。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平日作威作福杀人如麻,今天将要尝到被欺辱被杀头的滋味儿,吓得屁滚尿流。刘金羽哭诉道:“燕大爷!燕大爷!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我已是个残废的人了。不看曾面看佛面,不看鱼形看水情。我爹可是皇上昔日的拜把兄弟,饶了我吧!”
燕风手持挺棒拖着他的下巴,道:“刘少帅!您咋不早说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