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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林坡燕伯正殒命

宋太祖乾德元年(963)。定州图正县辖下的燕家庄,有一位燕员外,字伯正,虽然生逢乱世,但在他苦心经营之下还差强人意,乐善好施,有二子,长子燕云年方十岁,次子燕风小燕云半岁多。

一日清晨,天寒地冻,雪大如席,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铺天盖地,无声无息,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絮从天空翻滚而下。

燕云,年方十岁,国字脸面色黑黄,慈眉善目,头发挽着丫髻系着红丝条,着紧身青衣,脚蹬一双黑色棉靴,手持竹棍,在书房抄手游廊演练武艺。

燕云资质平平,但习文练武很刻苦,五更天未到,爹、娘、弟弟、仆人们还在熟睡,便起来练武,小脸、小手冻得通红。突然从院墙外跳进一个道士,浑身背满了雪,跌跌撞撞摔倒在雪地里。燕云急忙跑过去呼唤“道长!道长!醒醒,醒醒”。

那道士,长方脸,面色铁青,腮下三缕短髯,双目紧闭,嘴唇黑紫,一双黑漆漆的剑眉遥遥插于鬓间,身高八尺有余,二十五六年纪,背一口裁云太阿剑。燕云摇晃道长的肩头不住呼唤,道长吃力地睁开双目,警觉地四下观望,努力爬起来,燕云将手中的竹棍递给道长,道长接过撑着身躯,院外传来“快,快,别走了牛鼻子----”的吵杂声。道长四处搜寻隐蔽之所,一眼望见东厢房房门虚掩,燕云看出道长的用意“那里安好,柴禾房,随我来”,引着步履艰难的道士走进东厢房。东厢房长宽都有丈余,堆满了柴禾、草料,燕云将道士领到厢房内的东北角妥当之处安顿下来,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用草枝戳开一个小洞向外观望。不时,茫茫的雪帘中几个闪烁人影在院内四下搜索,由于雪下得太大,燕云、道士在雪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大雪覆盖,搜了半天没什么发现扬长而去。

燕员外燕伯正的三弟燕叔达是江湖人物,结交不少江湖朋友,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燕家庄一时也成了他们栖身落脚之地,燕云也受到不少耳熏目染,今天这一幕对这个十岁的燕云也不陌生。

那道士正是‘云里天尊’武天真,身上带着“五毒透骨钉”,全身的功力只能使出三成,另外七成功力要抵挡剧毒攻心,经过众鬼与“八臂神”林铁风大半夜的追杀,而今已到精疲力尽之际,靠柴禾垛坐着,四肢麻木动弹不得。燕云“道长,我唤爹爹给你找郎中”说罢起身要走,被武天真急忙叫住“不不!好孩子,帮我把腰间的葫芦解下,倒出三颗丹药为我服下”。燕云依照武天真说的做,武天真用力将三颗丹药吞下“孩子,把我怀里的纸包拿出来”。燕云从武天真怀里取出拳头大的纸包“道长,再做什么”?

“拿着,等一会儿给你说”武天真答道,片刻,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须臾,脸不住地抽搐,黄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淌,浑身发抖,头顶白气升腾,突然大喝一声,后背八枚“五毒透骨钉”被武天真精湛的内功逼出来“噗噗”落在干草堆上,“孩——子,把——把,纸包——打开——药——敷在——后背——伤口”。

燕云依照武天真说的做完。

武天真稳了一会儿神,脸色有青变白,嘴唇也有了血色:“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燕云”。

“燕云,好名字,不忘儿皇帝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之耻。谢谢!去吧,千万记住对任何人不要说我在这儿,包括你的爹娘”!

燕云看着表情凝重的道长“嗯,嗯”不住的点头,走出东厢房。每天瞒着爹娘等人为武天真送饭。第三天清晨,燕云提着食盒走进东厢房,已不见道长的踪影。

“燕云,燕云,今天朱老先生生病了,没得课上了,燕刚、燕召、燕虎、燕业等你呢,快快,到柳林坡玩打仗去”房外弟弟燕风呼唤他。

“好!好!就来,就来”燕云应声向房外跑。

燕员外三旬开外,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中等身材,双眉紧锁,在堂屋大厅踱步,燕夫人谢氏也是一筹莫展立在一旁。

燕员外埋怨道:“都是你,都是你!给叔达、元仲他们送信”!

谢氏委屈道:“二叔仲行,年初被狗官关进县衙大牢,钱没少送,前前后后使了有七、八百贯钱,那狗官还是不停的勒索,真是填不完的无底洞,啥时候是个头呀!这不说,两个多月了,你几次探监,连二叔的面儿都没见到,不找三叔叔达他们,你总得想个法儿吧!总不能眼看着一个家业被掏空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

图正县县令靳铧绒弄权牟利、强征苛敛、横征暴敛,弄得多少人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一年前又巧立名目收刮民脂民膏,随意圈地名曰造建教军场,将燕员外的三百亩良田强行征收,半年后丝毫没有造建教军场的迹象,燕员外的二弟燕仲行到县衙讨个说法,没想到被县令靳铧绒以搅闹公堂罪乱棒打出。燕仲行被打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气不过到定州州衙去上告,被刺史李玮栋派差役把燕仲行押送往图正县衙,交予县令靳铧绒审理,这回可惨了,燕仲行罪名更大对抗朝廷,扰乱图正县军务以通敌罪论处斩立决,靳铧绒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将燕仲行暂时关押在县衙大牢,不把燕员外榨干决不罢休。

燕员外不再容谢氏分辨:“你,你!妇道人家之见。三弟一伙人,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主儿,不把图正县县衙闹个底朝天,哪肯收手,如何收场,如何收场”!

“大哥别怕,大哥别怕。有我八兄弟在,包你无忧”,一位跛子三十多岁,拄着一根铁拐,铁拐有手腕粗细六尺多长,腰间挂着葫芦,在一位庄客引领下一瘸一拐走进大厅。这跛子是燕叔达结义八兄弟的老大“铁拐李”尚元仲,粗眉大眼,身材不高。

书中暗表,这八兄弟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燕赵八仙”,老大“铁拐李”尚元仲,老二“曹国舅”钱卓通,老三“张果老”燕叔达,老四“汉钟离”陆行德,老五“吕洞宾”,苗彦俊,老六“韩湘子”萧岱英,老七“何仙姑”柳七娘,老八“蓝采和”樊云童,个个身怀绝技,疾恶如仇,名为江湖艺人,实则做些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买卖。十三年前,尚元仲被仇家追杀,为燕伯正、燕仲行、燕叔达相救方保住性命。

燕员外将“铁拐李”尚元仲迎入大厅,谢氏见过礼退出堂屋。

尚元仲道:“大哥把兄弟当成什么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知一声,还埋怨嫂子,你说说该该”。

“元仲,不打紧,大哥能应付得了”

“大哥,这时候还瞒着兄弟我,我可生气了。大哥不必担心我等会惹出事来,那狗官不就是要钱么,我八兄弟已备好了,足有三千贯。先让那狗官多活几天,等这事儿平息,过个一年半载再取他人头”。

“元仲,杀人的勾当干不得”!

尚元仲瞋目扼腕:“金铧绒、李玮栋这样的贪官有几个,我杀他娘的几个,绝不眨眼”。

“图正县是边陲重镇,县令靳铧绒还兼着定州兵马都巡检,李玮栋还兼着定州兵马都监一职,他若一死,辽国契丹不会不知,定会乘乱而入,那时百姓定遭刀兵之苦,我等岂不是图正的罪人”?

“大哥说的不错,可是百姓不遭刀兵之苦,就任凭那狗官肆意妄为的践踏,百姓就该倒霉,不是‘官灾’就是‘兵祸’,活路在哪儿,活路在哪儿”?

燕员外默然。

“大哥,如今是什么年月,兵荒马乱,短短四十几年就换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皇帝更替如走马灯,比嫖客换****还快,搞得民不聊生、六畜不安,百姓安居本土靠朝廷、官府,那是‘指望野猪过不了年’”!

燕员外潸然泪下:“元仲,十年前,辽太宗率军攻入东京汴梁,一路实施‘打草谷’纵兵大掠,十室九空、民不堪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家父、家母、一双儿女及燕家老少几十口被辽寇马踏如泥,外患不除边陲百姓永无宁日啊!朝廷在边塞陈兵十几万,就算是草芥,对辽帮总有所震慑吧”。

燕员外说到伤心处,尚元仲不免落泪把话题一转“大哥,不说了,眼下当紧的是把仲行救出来”。

说着一位庄客引着六男一女走进堂屋。

“大哥,我二哥怎么样了?钱,我八兄弟备好了,装钱的驴车就停在院子里,快吩咐庄客们卸车吧”!说话的人年年近三十,身材高挑,瘪瘦的腮颊,一脸络腮胡子,三角眼,左手抱二尺多长的青铜渔鼓,右手拿三尺长的青铜简板,这是“八仙”中的老三“张果老”燕叔达。后边跟着老二“曹国舅”钱卓通,五短身材,微胖,双眼皮,白方脸,三缕长髯,腰间别着两块银装阴阳板,每块两尺长。老四“汉钟离”陆行德,脑满肠肥,大脑袋,大眼睛,大板牙,大腹便便,古铜色的脸,头发挽着丫髻系着红丝条,手持熟铜打造的芭蕉扇。老五“吕洞宾”,苗彦俊,衣冠楚楚,英俊潇洒,背一口落叶青锋剑。老六“韩湘子”萧岱英,面若冠玉,腰间插着一管紫金洞箫,长三尺。老七“何仙姑”柳七娘,年近二十,身材苗条,满头青丝,鹅蛋脸,丹凤眼,粉腮红润,手持一枝荷花,花茎金丝软藤制作,长七尺,靠花盘三尺的花茎布满半寸长的倒须刺,花盘碗口大,花瓣由金银打制而成。老八“蓝采和”樊云童,十七八岁,苹果脸,浓眉大眼,左手提镔铁打造的花篮,花篮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实则暗器,有鸭蛋大小,都是镔铁制作的,右手持两尺多长的梅花骨朵,也是镔铁作的。

燕员外将燕叔达等迎入堂屋,吩咐庄客们卸车,而后与八仙商议营救燕仲行的计划。

正在商议,一个庄客慌张跑来“员外!员外!县令老爷的官家洪岢来了”。

燕员外招呼八仙后堂回避。

“燕员外,架子不小哇!”一个瘦小枯干罗圈腿的中年男子,走进堂屋话语轻蔑。

燕员外急忙笑脸相迎:“洪管家,恕罪!恕罪!燕某礼数不周,包涵,包涵”!

“少说些屁话!洪某哪里担待的起!对洪某不敬,无所谓,洪某不就是一个下人吗!可洪某这下人可是代表县令大老爷来的,要不是我家县令大老爷庇护着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燕仲行,他就是十八个头也不够砍的。知道不!知道不!”

“那是,那是”。

“那是,是个屁!腆着个老脸,也不知害臊,还用我说嘛?”

“钱已经备好,三千贯”。

“三千贯!三千贯!顶个屁用,我家老爷为了你那不知死活的兄弟费了多少心思,州里一次次催着严惩燕仲行,逼着我家老爷立即处斩处斩,都被我家老爷顶住了,这,这担了多大多大的风险,花费了不知多少钱财,三千贯,你他娘的打发要饭的!”

“洪管家,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拿出三千贯就能保我兄弟出来吗?”

“你真他娘的装糊涂!前些日子是三千贯,现在是啥日子,离除夕还有几天了,州里那些要你兄弟命的各路神仙,不打点,那你兄弟只有到阎王爷那儿过年了!”

“洪管家!洪管家!恕小的愚钝,望您露一露天机,现在的价码是多少?”燕员外从衣袖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送给洪管家。

洪管家收下银两,严厉的表情卸去一半“三万贯”看看燕员外面带难色“我知道,三万贯对你不算小数目,但也算不了大数目,破财免灾么,再想想,是钱重要,还是你兄弟的命重要?”

“当然,兄弟的命重要,可是,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值三万贯呀”。

“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再哭穷,我可帮不了你哟!区区三万贯你不愿意出,那就等着给你兄弟收尸吧”。

“洪管家,还是等你家老爷给你收尸吧!”尚元仲拄着铁拐“砰砰”从后堂出来,身后跟着钱卓通、燕叔达、陆行德、苗彦俊、萧岱英、柳七娘、樊云童七兄弟各持兵刃,一个个横眉怒目、杀气腾腾如凶神恶煞一般。适才七兄弟在后堂听得洪管家气势逼人,肺都快气炸了,早已按耐不住,只是大哥尚元仲没有示意,才没有发作。

洪管家看看八个陌生人眼里喷射着怒火,大有将自己生吞活剥之势,哪见过这阵势,惊愕失色,故作镇静“燕——燕员外,这——这是——”。

没等燕伯正回话,尚元仲咬牙切齿答道:“燕员外的朋友!”

洪管家张口结舌:“燕府,高朋满座,不叨扰,不叨扰,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尚元仲疾言怒色:“不妨交个朋友”。随手拽着洪官家的衣领轻轻一提,如拎小鸡一样,走到院子里,放在地上。燕伯正与众侠士也跟出来。

尚元仲朝院中一张四指厚的石桌一掌劈去“啪”的一声巨响,石桌裂成两半“洪管家,你的筋骨有它硬吗?”

洪官家惊恐万状瘫倒地。尚元仲拎起洪官家朝丈巴高的枣树一甩,洪管家卡在树杈上,朝老八“蓝采和”樊云童使个眼色。

樊云童从花篮中取出数枚“花朵”朝洪管家周身边缘打去“啪啪”,镔铁打造的花朵钉在树冠、粗大的树枝上,稍细的树枝被打断“小爷的眼神可不好,你是死是活,要靠你的运气了”。

洪管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哀声求饶:“饶—饶命!饶命!大爷饶命,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我的事儿,不管我的事儿-----”

尚元仲看火候已到:“洪管家,想活命不难,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

洪管家胆战心惊:“大爷!大爷!我说——说实话”。

“燕仲行,现在怎样?”

“燕二员外,他——他”。

“再不说,大爷我可不爱听了!”

“说——说,我说,燕二员外是条汉子受尽许多大刑就是不服软,口口声声要到京城告状,最终惨死在酷刑之下”。

燕员外闻言痛不欲生大叫“二弟!二弟!”昏死过去,八仙都来招呼。洪管家从树上滚下来趁机逃走。

八仙将燕伯正抬到大厅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燕伯正苏醒过来。八仙要即刻冲入县衙将县令靳铧绒碎尸万段,被燕伯正再三劝阻。

“张果老”燕叔达义愤填膺对兄长燕伯正道:“大哥,杀那狗官,不尽是报我燕家之仇,金铧绒不死,图正县百姓永无宁日呀!”

燕伯正:“三弟,杀了他之后怎么办?难道我燕家庄五百多口都亡命江湖吗?”

“大哥你说怎么办?那洪官家回县衙报信,还不知县令靳铧绒又使出什么阴险的手段呢”。

天色已到晌午,谢氏带着燕云、燕雷后堂用饭。燕伯正与‘八仙’正堂就着午饭计议着如何应对。突然一个庄客跑进来打呼“燕老爷!不好了,胡虏杀来了,胡虏杀来了”。

燕伯正一惊丢下碗筷:“不会吧,图正县距辽周边界两百余里,还有大宋十万大军镇守”。

尚元仲:“什么十万大军,平日里只会欺压良民百姓,胡虏一来早作鸟兽散了”。

燕伯正对庄客道:“慢慢说,怎么一回事儿?”

庄客答道:“胡虏已杀到县衙,县城的百姓都往南逃呢,途径燕家庄,一问才知晓”。

老三“张果老”燕叔达抢言:“老天有眼,我等就此机会杀入县衙结果了那狗官,日后官府也会把这个帐算在胡虏头上”。

燕伯正:“不可!万万不可,燕家与狗官靳铧绒是家恨,而与胡虏是国仇,靳铧绒害的只是我燕家、我图正县,而胡虏践踏的是我大宋百姓,孰重孰轻显而易见,当务之急不是杀他而是救他”。

狗官靳铧绒害的燕伯正如此地步,仍以大局、大义为重,尚元仲深深佩服“咱们听伯正兄的安排,和那狗官的帐来日再算”。

燕伯正急令庄客敲起梆子,庄后,庄东,庄西,几百家庄户,听得梆子响,都拖枪曳棒,聚起二三百人,一齐都到燕家庄上。燕伯正担心尚元仲、樊云童与县令靳铧绒管家洪岢的过结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请“八仙”和六七十位庄客守卫燕家庄老小,自己绰了朴刀带着众庄户直奔图正县城。“八仙”恐燕伯正不测悄悄跟在人群之后。

柳林坡是燕家庄通往图正县县衙的必经之处,方圆十几里长满了柳树,故此得名。燕伯正等众人刚进柳林坡二三里,突听的北面杀声震天,须臾,土兵装束的县令靳铧绒带着妻子及七岁的女儿在管家洪岢及几十个亲随簇拥下仓皇逃窜,与燕伯正等正撞个正面。

管家洪岢惊慌失措叫D县令老爷,燕伯正反了,想趁火打劫”说着吓得望人群后躲。

靳铧绒手持青钢麟角双刀二话不说朝燕伯正连砍带刺,燕伯正措手不及胸前连中数刀倒在土坡上。“八仙”纷纷赶到救护燕伯正,尚元仲从人群中冲出来戟指大骂靳铧绒“狗官!燕员外前来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来来吃我三百杖”抡起铁拐直奔靳铧绒。靳铧绒的众亲随不知这瘸子的手段一拥而上,霎时被打翻十几个。那靳铧绒自知没有退路提起青钢麟角双刀冲尚元仲拼命乱砍,左手钢刀被铁拐磕飞,尚元仲正要结果靳铧绒的狗命,身负重伤的燕伯正使出全身力气叫住“住——手!住手!杀——胡虏,杀胡虏!”尚元仲一怔,靳铧绒等夺路而逃。接跟着从北面而来的辽兵潮水般的涌来,尚元仲、钱卓通、陆行德、苗彦俊、萧岱英、柳七娘、樊云童七兄弟各摆开兵刃,如七只猛虎入羊群,辽兵碰上就死,挨上就亡,众庄户也不示弱,奋勇杀敌。

燕叔达抱着气息奄奄的兄长疾呼“大哥!大哥!”

燕伯正微睁双目:“三——弟,答应——我,不要——不要——为我报仇,杀——杀胡虏!卫国!卫国,再——再——保家,告诉——云儿、风儿---云儿——他——他——”话没说完就一命归西。

燕叔达悲痛欲绝,痛哭流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燕叔达痛心之际,一员番将(辽国将领)跃马横槊,一槊将燕叔达左腰部刺穿,燕叔达一手抓住槊杆将番将拽于马下,长槊从腰部穿过血流如注,一拳朝番将面门打去,不知使了多大力气,番将被打的脑浆迸裂。后边几十个番兵跃马舞刀蜂拥而至,燕叔达脚尖点地飞身而起,一脚将一个番兵踹于马下,借着力,脚不着地,一连踹到七八个番兵,手中的奇门兵器青铜渔鼓、简青铜板哪是吃素的,番兵们碰着轻的骨断筋折重的当场毙命,剩下的番兵四散而逃。燕叔达回头再看兄长燕伯正的尸体已被番兵军马践踏的血肉模糊,犹如发疯的狮子仰天长啸“大哥!大哥!卫国保家杀胡虏,卫国保家杀胡虏------”杀入敌群。

再说那尚元仲、钱卓通、陆行德、苗彦俊、萧岱英、柳七娘、樊云童七兄弟正杀得痛快。突然一位头箍黄巾碧眼蒙面客,手持一对“阴阳双锋剑”飞驰而至,剑光起处,十数个庄户应剑倒下。

老五“吕洞宾”苗彦俊提落叶青锋剑迎战“见不得人的胡虏,看看五爷的一枝剑比你的两枝如何”,说罢,一式“天门中断楚江开”剑风凌厉,朝蒙面客劈面而击。蒙面客左剑一招“拨云见日”,右剑“惊涛怒浪”势如怒海狂飙“唰唰”一连几剑,剑法的“钩、挂、点、挑、剌、撩、劈”全部囊括其中。杀的苗彦俊一身冷汗,急忙以“长风破浪”、“直挂云帆”招式应对。

老五“吕洞宾”苗彦俊师承紫荆居士,习的“太白剑法”精妙绝伦。“太白剑法”为唐代诗仙李白所创,剑法充分显示出其宁析不弯、强烈的个体意识和反抗精神,特点刚猛迅疾,崩撼突击,动如狂蛟,发如炸雷,出剑好似鹰击长空,招招相连,环环相扣。“八仙”中论武功苗彦俊仅次于老大“铁拐李”尚元仲。

蒙面客的剑法逢坚避刃,遇隙乘刚,诡谲异常。令苗彦俊惊悸迷惑:这绝不是海内的路数。

三枝剑如同三条蛟龙杀得难解难分,二人恶斗十几个回合。蒙面客手腕一抖一招“海沸波翻”双剑如几层巨浪向苗彦俊胸前席卷而来。苗彦俊一招“长风万里送秋雁”招架,不济被蒙面客双剑裁去两片衣衫。

尚元仲、钱卓通、陆行德、萧岱英、柳七娘、樊云童六侠客见状大惊失色,心想:“吕洞宾”苗彦俊的“太白剑法”在武林上具有一席之地,十几个照面就被蒙面客打的败下阵来,番邦竟有如此人物。辽帮入寇烧杀抢掠,六侠客也不再理会江湖上的以多欺少,挥舞兵刃急来助阵。

尚元仲手持铁拐一招“泰山压顶”朝蒙面客头顶砸来。蒙面客用一对“阴阳双锋剑”一招“金翅擘海”相迎,震得虎口剧痛。再看尚元仲被震得倒退两步。尚元仲招式一变“白蛇吐信”铁拐奔蒙面客心窝戳来。蒙面客旋身避开。

老五苗彦俊的“落叶青锋剑”一式“杀气赫长虹”直逼蒙面客面门、咽喉。老二“曹国舅”钱卓通纵身跳起,舞动两块青铜简板朝蒙面客太阳穴一招“双风贯耳”。老八“蓝采和”樊云童矮身“虎卧平阳”,手中的梅花骨朵一招“刮野扫地”朝蒙面客双腿横扫。蒙面客急舞一对“阴阳双锋剑”使出“擎天架海”上遮下挡。

老四“汉钟离”陆行德的熟铜打芭蕉扇一式“铺天盖地”向蒙面客劈面而来。老六“韩湘子”萧岱英的三尺紫金洞箫奔蒙面客膝盖的犊鼻穴就是一招“燕啄春泥”。老七“何仙姑”柳七娘的金丝软藤荷花如一条玉蟒,一招“云横秦岭”向蒙面客腰间缠来。这是“八仙闹海”阵的杀手锏,本来还有老三“张果老”燕叔达的一招“偷天渡海”攻击的是对手的上中下三路华盖穴、天枢穴、照海穴,只是正与众番兵厮杀未到,其阵势的威力有所折扣。就这也够蒙面客消受的了,只见他闪展腾挪双剑使出“海水群飞”的招式,但还是被柳七娘的金丝软藤荷花擦伤,肋下被划开一扎长的口子,血印红衣衫。

蒙面客跳出圈外不服气:“想不到,名震江湖的‘八仙’不过是以多胜少,传出去有何颜面”。

尚元仲怒喝:“蒙面胡虏,还有脸说!犯我边境,对手无寸铁百姓大开杀戒,烧杀掳惊,****妇女,无恶不作,何曾想过以多胜少以强凌弱,有失颜面!”转首对六侠道“弟兄们休要放过他”!这时燕叔达带着伤也来会合,‘八仙’围攻蒙面客。北面十几员番将领着无数番兵杀声阵阵急速而来,尚元仲等与蒙面客、众番将、众番兵杀在一处,番兵越杀越多,燕家庄的庄户死伤无数,众番兵向燕家庄杀去。尚元仲见使招呼众兄弟、及庄户往燕家庄后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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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做事固然没有一定的法则和标准,但它存在一定的通则,一定有它的技巧与规律。本书从智慧的高度,从具体事情的细微之处入手,采集大量贴近日常生活与工作的经典事例,对如何做人做事说些小道理、大提示,让你既能检点自己,行事审慎,又可从容做人,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还能洞察先机,大智若愚,以待时机,或是假物借力,因人成事;是转劣为优,化解困境……洞察人心看透人性,把握分寸,掌握火候才能不中枪、不憋气。多个心眼,少点棱角,才能在各种场合应付自如,左右逢源。
  • 尊主的日常

    尊主的日常

    浮华三千界中有一位大宗尊主年纪轻轻便已修至化神把一干千岁以上的修者惊得气冲经脉吐血三天正当众人认了这惊世天才的气运准备坐观她突破化神莅临那破虚之位时她却不再闭关整日在三千界中游荡吃喝玩乐样样不省众修:呵呵和华上尊:。。Ps:本文无男主
  • 我与你在同一时空

    我与你在同一时空

    世界很大,未知的事物有太多,并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人去了解,只是对任何一件未知事物要保持敬重的态度。有些时候突如其来的事件或人或许是惊喜。
  • 破谱事迹之通天古国

    破谱事迹之通天古国

    现在的世界已经无法用科学来验证了!自上古开始不断的秘术被传入到世界上的各个地方,世界被分成了:神族、魔族、狐族、妖族、鬼族、人族,六个不同的种族。但是还有比这些更高一层的,那就是:玄麟门派、昆仑门派、卸岭门派、茅山门派、发丘门派、摸金门派,六个拥有上古秘术的门派,被世人称之为“棺椁六门”!而我和她的姻缘自上古开始就已命中注定了。。。
  • 你是我余生的烟火

    你是我余生的烟火

    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一件事。爱上你,是我人生中最正确,也是最错误的一件事。我们的相遇之时,那时的少年,阳光惹眼,而我,却只不过是存在感几乎没有的书呆女。我们开始的第一年,那时候,你依旧阳光,而我,却已经被你拉拢在其中。初次的承诺,控制不住的心动,终究还是说出了口,你许下的承诺,则是我信任的初衷。后来我想啊想,若是没有相遇的话,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但是,若是没有故事的话,也就没有那份被你爱着的幸福了吧。顾久,你就是我余生的烟火。
  • 丑妻不打折(全本)

    丑妻不打折(全本)

    结婚两年,她与他形同陌路。有一天,他将离婚协议书扔至她跟前:“签了它,你可以得到一笔赡养费!”“为什么?”看着那纸协议,她的心,一片荒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秦氏别墅已转至别人名下。当初你有这点价值我才强忍着呕吐娶了你。”男人薄唇吐出无情字眼,以贯有的高傲姿态俯视她,“如果没了秦氏别墅你活不下去,你可以选择去死!”男人眸中的邪恶冰冷,清晰地映在她的双瞳。原来,这就是她准备死守一生的男人。接过离婚协议书,她露出结婚两年来的第一个笑容:“萧朗,有一天你会后悔!”当晚,她提着自己的小小旅行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萧家别墅。他既不仁,她当不义。次日清晨,各大报纸的娱乐头条出现一组照片:男人是西城声名最差的公子燕情,女人却是西城第一财团风行部落总裁萧朗未曾曝光于人前的丑妻--秦姒。--爱过吗?她问自己。许是爱过的,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回答。她的爱,刻在那个家不能见光的角落。可是,等得累了,守得倦了,她终于决定,放手了。------多年后再相遇,她名花有主。她在另一个男人眼前绽放自己的美丽。而他,泪如雨下……
  • 唯我独尊之妖妃逆天下

    唯我独尊之妖妃逆天下

    (修文中)(1V1,小虐怡情,伪师徒恋)她是超脱三界之外的王,清冷淡漠,直至兄长们硬塞了个徒弟(拖油瓶)给她,她也终是有了丝人烟味,可最后,她放弃了一切,将入魔的徒弟拉回,自愿消散于天地【前世篇】他被师尊救回,已知心中感情早就变质,他,喜欢她。于是,他四处游荡,找寻她的气息,在她回归之后,天天撩拨于她,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抱得美人(师尊)归【今世篇】“师尊,我喜欢你。”他严肃道。“为师,也是。”她只是宠溺地揉揉他的头,面无表情……“小东西,我饿了,要吃东西~”他斜躺,邪魅一笑。“嗯,好……唔?!”她直接被他堵住嘴巴,一脸懵逼……【某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