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半边身,
已知其美。
清语冷言,
应如冬潮却似春。(阿田)
女人令男人变得魔幻,觉得超脱现实,来到了新的维度世界。
看到柳清这类美女,小空再次确认,美人计是最高兵法或最高政治手段。但现实很残酷,他还没资格享受美人计。如今他要解决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住宿。
白小空发现问题严重,凭心理素质,不动神色对柳清说道:“柳清姐,这是北境、军政总长---源重信,源帅给刘大儒的信,你看下。”
柳清扫了眼小空,淡淡接过书信:“好的,父亲回家,我会交给他。”
白小空额头爆出细汗,源重信三个字,居然唬不住一个女子:“这个,您可以先看看信件内容。”
柳清白了眼小空,怪罪道:“父亲书信,我不能乱看。来了我会交给父亲,你还有事么?”
白小空心知没法了,坦白道:“柳清姐,刘大儒大概需多少时日归家?”
柳清:“父亲去了深山古刹,与一位精通佛法道学的修士,谈禅理佛法、交流学术,如聊得起兴,恐要过完年,方归家。”
晴天霹雳,白小空慌了。离家已经数年,跟着师父学武时,因是真传弟子,吃穿都是师父包办。下山后投靠源叔,也是不愁吃穿住。数年来开销不大,离家所带数百两银子,到阔州战役结束还剩一百多两。后给厚土开后门,花了一百两,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被人照顾多年,小空对于钱财少有概念。兜里没啥银子了,心宽宽地就来了吴州、建昌城。
按照固有思维,住在柳大儒家先照样吃穿不愁,再等到家中寄来银两。然小空没想到,柳大儒居然不在。这完全是没生活经验所造成的,小空忘了意外是生活常态,此时小空急急地开始谋划起生活的问题。
按正常套路,柳大儒在,看过信,先住下,去信让家里寄银子。如今完了,柳大儒不在,不能住宿,兜里没几个钢镚子,三个人吃穿住如何挨到家里来钱。
白小空深知此时不能要脸了:“柳清姐,实不相瞒,柳大儒和源帅是至交,源帅是我叔。信中除了推荐我求学柳大儒外,还有...就是,借宿贵府。”
柳清眼睛瞪圆,惊了:“你还要住这里?”
白小空厚脸解释:“柳清姐,小空初到贵地建昌城,人生地不熟,来时匆忙忘了带够银两。所以....”
听到还要入住柳清警觉起来:“父亲不在,就我和母亲两人,你们几个大男人入住,你认为合适么?”之后看了眼,身材高大魁梧,两米身高的厚土,更加警觉起来。
一看这种神态,小空知道,没得谈了,但此时脑子灵活起来。“确实不合适,见笑,唐突了。不过您看,我们的行李能先寄放贵府么?”
柳清想拒绝。小空露出杀手锏...装可怜。“我们主仆三人,东西带得有点多,人生地不熟,实在没法带着到处走。柳清姐,您通融下吧,可好。”
柳清不吃这套,但看了看厚土问:“那小孩这么了?”
小空:“是我的书童,晕船没大事,吐多了就是有些虚弱。”
柳清皱眉头,半响后:“好吧,你把东西放这里先吧,但事先说明,少了东西概不负责。”
小空:“好的,好的。厚土把太保给我,你把东西抬进去。”
等打发完小空三人,半个时辰后,柳清忍不住好奇,看着大大小小的行礼,出远门带这么多东西,逐将小空行礼打开翻看起来。看后心惊,朱漆山字甲、凤翅兜鍪、唐刀、双戟、青龙戟、弓箭。“这...到底是来求学,还是来练武的,不会找错人了吧。”
意外是生活常态,一辈子没意外,等于庸人。
三人在街面上晃悠着。
兜里的银子,还可以熬段时日,但决计撑不到过年。写信回家到寄银两来,算时间也要两月上下。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此言不虚。
白小空忘天无语,悲戚问厚土:“如何是好啊?”
厚土看着小空,就这样看着,一直看到小空忍无可忍,才蹦出一句:“找工作。”
小空忽觉脑仁疼,摩擦着额头,苦道:“你不懂。先找地方住下吧,从长再议。”
“我娘不是还有二百两银子在你那么?”李太保在厚土后背弱弱地说。
厚土又再盯着小空看,好似公猫看母猫的眼神。
小空发现自己很讨厌被厚土盯着看,特别不舒服。“你把眼神移开。。”再对太保说:“小孩子就是不知道轻重。先住下,我们再商量。”
三人来到市肆,找了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房间里满上三碗粗茶,四方桌三人坐好,白小空润了润喉,开始教育起来。
白小空;“我白家祖先是开国武将,建国后每代都出任大鼎武将,到今日为国捐躯之祖宗共十三人。如今因各种原因是没落了,但还是贵族,手中还统管一城之地,贵族管理百姓靠的是权威。我身为贵族子弟,有义务维护这份权威,所以我不能工作辱没家风。”
厚土像傻子般看小空,显然没听明白。“都说中土人爱讲大道理,不讨生活都能说出理来,佩服。”
李太保:“叔,我娘的钱,你想花就花,没事。”
白小空:“.......。我,也服了你们了。好吧,见识、思维、逻辑不在一个水平,我说人话,,,不不不,白话。”
摇摇头,摩擦摩擦额头。“公子是贵族,有道德底线,有行事底线。从事贱业是不行地,当然体面的工作是可以的。李太保你娘那二百两银子,我答应你娘是你讨老婆用的,我就不能动,饿死了也不能动,你们不要当我还有二百两可以花,没门,别指望了。”
李太保感动死了,一下就快哭了:“叔,我歇两天就好了,我可以干活,我可以从事贱业。我可以去当伙计,这个我会。就算挣不到银子,三餐还是有着落的。”
厚土不看小空了,看门:“伙计我做不来。”
白小空:“没事,我给你找份你做得来的。”眼中流露正气:“记住工作后拿了银子,都要交给我,由我负责统一管理。”
太保:“好。”
厚土:“......。当借你的,以后要还。”
白小空:“.....。一定。今天,你们在房间里先休整下,我到外面转转,购置些用品。”
晚上,油灯下,被生活所迫的少年,奋笔疾书。
静下心神,提笔开写;“禀母亲大人。”顿住,想了想感觉不妥,换纸再写:
禀父母亲大人·在吴州、建昌境遇窘迫。
男小空跪禀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男将满十四岁时告别师父下山投靠源叔。下山途中遇匪徒五人,有惊无险被男击毙。下山到如今已有两年未寄家书回家,甚感惭愧。皆因到北境后,就入源叔军营,北境军情紧急,加之北境--南境路途遥远,中又有各地动乱,是以未有寄信回家,望母亲大人海涵原谅小空。
今年十月、北境,跟随源叔与狄人交战。战局胶着,凶险万分,非亲历不能体会。战事后期,源叔、小空皆顶上,冲杀敌阵。北境军神威,狄人虽凶,仍被击败,几乎全歼北狄大军。
男虽有上场冲杀,然有义兄源重义相护并无大碍。如今战事结束,男和义兄听源叔安排已经退下前线。男在源叔安排下,经魔族自治州(魔州)港口,去往吴州、建昌拜一位大儒为师,学文修心。
然到建昌后,发生一大事,令男窘迫万分。源叔清廉家境不富,男离开时未向源叔索要银钱。男本有数百银钱,然一时大手,买入一下人保镖,花费银钱二百。途中又物色中聪明书童一人,共计三人,去往吴州、建昌。
到后,直径去往大儒家中,不巧大儒不在,只留母女在家中。男三人在大儒师不在之时,实在不便入住,只好入住旅舍。一日三餐,住宿花费,袋中银钱迅速见底。
男在建昌无生计,无熟人,未有银钱收入。是以望母亲大人,收信后,速速寄银两,已解窘迫。
寄银两地址,可寄往柳大儒家中。
大鼎历332年十一月
第二日,早晨,三人行至街面一早餐店,吃了豆浆、油条、馒头。餐后小空让李太保回住处再休息一天。自己和厚土,到处走动下,看看有什么活计。
两人在街面上,就这样像两个流氓混混一样逛着。不料逛街途中突发状况,一个衣着整齐面显富贵之人,被一个小偷给扒了。好在及时发现,当即穷追不舍。
小偷正好朝小空跑来,后面那人大叫抓人。小空想顺手逮了,不想小偷滑溜,侧跑几步再转身直跑,居然给溜了。小空正懊恼,追小偷那人大叫着,直撞而来。
此时小空一个侧身避开,忽觉身上有异样。一脚踏出踩在那人将要落脚处,方位被占那人当即身形不稳。小空接着顺势贴身靠,那人飞了出去。
定眼一看是那个面显富贵之人,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小空道:“原来是一伙的啊,套路还真深。”
那人被小空道破计量,也不感丢人,起来拍拍身还白了小空一眼,直径走了。
厚土还摸不着头脑,白小空被气乐了,抬步上前想吧那人手打断给个教训。刚抬脚,摇摇头,想到这不是北境了,就算了。
两人接着逛街,没多久,上来一人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