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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已经消散了,天空中阳光穿透,照向湿漉漉的大地,慢慢空气升温,大地干涸。
时间变化,三亩大小的院子里,梧桐树焕然一新,在阳光下,微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屋子内,浅如白还是那副打扮,如同翩翩公子,遗世独立,只是眉间有着化不开的疑惑。
他嘴角微抿,眉头微皱,双手不断的捏掐,想算出什么。却丝毫无所得。
他的道藏是残篇,算不出来冥冥中的危机。
在浅如白身后,一位年过半百,发丝半白,脸上却是无丝毫皱纹,白净如同年轻人,身体也瘦弱,却不单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中央大鼎,镇守八方,稳稳当当。
穿着很简朴,灰色的老仆装,恭敬的站在那里。
“福伯,叔父这次危险了?”浅如白算了半天,没算出来,叹息。
“少爷,安老爷不会有太大危险,倒是少爷你,却是危险了。”福伯沉吟片刻,静静开口,声音很小,浅如白却是听到了。
“我还需要时间,几天就好,古琴法不成,我不能离开琴院,这里琴艺浓郁,现在的我,正需要。”浅如白叹息一口气,双手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书信。
炙阳气息浓郁,这是一位大高手书写的,不是正确的人,气息不对绝对会被震杀。
上面写了,要浅如白尽快回咸阳,不然有危险。
“安老爷也考虑到了,给少爷带来了这个。”福伯微微一笑,拿出一尊鼎。
红漆染色,江山雕刻,这尊鼎不过巴掌大小,却是给浅如白冲击很大。
“法器,不对,是法宝。”浅如白微微惊呼,然后深吸一口气,张嘴一吐,一片金光散落。
眉心也绽放出金色的神辉,化为一朵白色莲花,悬浮在浅如白的眉心熠熠生辉。
而福伯左手微微用力往上一拖,红色小鼎就飞入那片金色光辉中,沉浮。
这是精神烙印法宝,驱使。
也是驱物境界高手的特权。
浅如白身体羸弱还不如常人,但是道家修行攀登却是一步一台阶,已经达到了驱物境界。
历经出窍,夜游,日游的境界。
他的识海被开辟很大很大,道藏虽然残缺,没有鬼仙后面部分,但是前面的却是秒杀一切低端的功法。
“嗡,嗡,嗡。”
宝鼎微颤,发出声响,似打铁,似雷闪,如鸟叫,猛禽鸣。
而渐渐,随着金色光辉的不断喷洒,宝鼎也不在颤抖。
浅如白看到这,深吸一口气,喷洒出去的金色光辉被吸入身体,归纳于识海。
而那宝鼎也随着神辉进入浅如白的识海,在那片浩瀚无波的天地间变大,化为一座擎天纬地的巨鼎,镇守着识海。
“这样也能快一些,你收拾收拾东西,将我的七玄琴带上,弹奏的有感情了,不忍再换。”浅如白呼气,消除郁结,看着外面淡淡地说。
福伯沉默以对,点点头,出去了。
“世事变化,当年的我以病弱稚童的身份出咸阳,被咸阳当成笑柄,现在的我却也成就一番本事,可是,身体的百脉不通,修为难以在进一步,突破不了显形,成就不了鬼仙,就换不起来身体,一切都是空。”浅如白缓步来到竹窗前,看着外面,思绪飘远。
少年时种种不如意,磨砺出现在他谋而后动的性子,也磨砺掉他穿越后的不安,浮躁。
他的叔父,为他求遍了咸阳,上至秦皇,下至市井郎中,只要有一丝希望,无不是恭敬的登门拜访。
这也是他为之震撼的地方。
从此他变得沉默寡言,事事小心,开始修身养性,弹琴奏乐,将自己的不开心,全部放在了琴上。
前世一曲曲经典之作被弹奏,却无人知晓,他懂隐匿,知进退,明事理。
最后,他要求来到这偏远的小城、
安乐。
安乐城虽小,却也有名,这里有座琴院,扬名于九州,
多少王族公卿家里的乐师是来自于安乐?
多不胜数。
这里是秦王朝控制下的偏远小城,名义上虽然归秦王朝,却是三不管地带,缓冲着三大王朝的界域。
安乐城归于城主,城主讨好三方,也不拉帮结派,少量士兵,给人安全的感觉。
浅如白所在的地方是琴院内的一处独栋。
琴院,凝聚了多少位大师的精华,沾染,浅如白希望的古琴法也在这里能成功。
古琴法是一门高深的道法,介乎于道法和武法之间的一种独特技艺。
独属于浅如白一人的。
因为,这是他带来这个世界的,而支撑古琴法的却是前世那么多的经典。
古琴法,顾名思义,在识海中构建一古琴,烙印上这片天地,弹奏间有种种不可思议之神效。
最直观的就是用琴音借道法杀人。
直接摧毁别人的灵魂,或者蛊惑。
这也是浅如白不肯离去的原因,五年了,他在这边五年,由一个十一岁稚童成长为翩翩少年郎。
今年他十六。
夜晚,
夜以凉,寒风吹袭,知了鸣叫,各种各样。
夏雨惊雷,今日白天是不可以修行的,浅如白只好晚上来。
在一间简朴的房间内,只有一排书架和一张桌子一张床。
床上一少年盘膝而坐,双手环抱丹田,眉间屡屡光辉交汇,额上层层道光凛凛,其上有一个婴儿盘膝而坐,怀抱一红色宝鼎,吞吐吸纳。
这是浅如白的魂灵,不似别人那般的虚幻,且是本人。他的凝实如婴儿,也正是婴儿,是道家中的元神赤子,而非他本人。
元神凝若赤子,乃是要突破之兆。
可是他却迟迟不能突破,归根究底,身体支撑不了,仅仅靠着元神,却走不远。
世间若苦海,肉身是船,没有船横渡,他元神攀登不过去。
简单的道理,浅如白也明白,始终在寻找能治愈自己的宝物。
婴儿肥嘟嘟,小脸通红,抱着宝鼎在道光中安眠入睡,每次呼吸都能吸纳这片天空中存在的琴气。
气,无处不在。
书院历史久远,诞生大儒,那么这个书院就会诞生属于书院的气。
皇城,一个国家气运所在,镇压四方,如有动弹,那么国家必不稳。
琴院出去多少位大师不可而知,诞生这浓郁到极点的气却是真正存在。
每次呼吸,红色宝鼎都会有吸力浮现,一股股浓厚的元气被灌输进入浅如白的识海内。
那里云雾缭绕,空旷无边际。
在云雾间,一架古七弦琴缓缓现出原形,很是虚幻,不稳,慢慢的吸纳四周的琴气,不断的补充进来,稳固。
这是厚积薄发。
五年的吸纳,他要在今天晚上将古琴法成就,造就一门高深的道法,成为他的保命手段。
世道艰难,修道之人横空出世,武道之人一柄长剑游天下,杀人远遁,很寻常。
浅如白也想过学习别的道法,却是身体不行,惟有古琴法才可成就他。
这是他思索五年后,才决定的。
七弦琴琴在识海里不断的凝实,五年的积累,一夜之间爆发,浅如白也感觉到冥冥中那莫大的危机。
他要回到咸阳,在叔父身边,才有可能活命。
七弦琴又称古琴,本身有五弦,后来因为文王囚禁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识海里的古琴,琴身长三尺七寸,宽约六寸,厚约二寸。整体古朴大气,黑色琴身,白丝琴弦。
琴身上却无任何雕文,这是需要浅如白后来雕刻的。
一夜的用工,五年的厚积薄发,宝鼎的强大吸力,共同铸就古琴。
到了下半夜,浅如白就开始在古琴上雕刻图案梵文。
古琴上雕刻的是浅如白记忆中的咸阳,还有安乐。
在古琴上的一小块地方,浅如白是需要把九州都雕刻到古琴上,这样才算是成功,可以受用一生。
不是看着雕刻,而是感受,行走九州,雕刻进去,大成之后,拨动的世界脉动,这是浅如白思绪中最强大的威力。
一曲完结,摧毁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一夜过后,早晨的浅如白在和福伯收拾东西,主要是福伯,浅如白则四下走动,跟自己比较友好的人告别。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他对外的说法是自己被家族遗弃,学习古琴,好成为官僚人士的入幕之宾。
修道之人对于古琴有着很深的感情,因为可以帮助他们,在初期。
这也是安乐出名的原因。
浅如白行走在琴院的青石大街上,夏日微风吹动他的发丝衣角,大袖摆动,有种翩翩飞舞的美感。
他虽然身体不行,却是看不出来,大家只以为他长相秀美。
在琴院内,浅如白是一个异类,他不参加任何的聚会,独自一个人,好友也少。
当然,让很多人嫉妒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好友中,大多是女性,绝大多数是美女,大家闺秀的美女。
比如清温二秀。
浅如白脚步均匀,不快不慢,他想先跟自己的老师告别。
是在琴院内教导他五年的老师。
楚天一。
一个不知来路,不明未来的人。
一个自称废材,却想教导出天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