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骤起涟漪,李成穿过小镇的屏障,走进密林;刚才虽甩掉了尾巴,李成却不敢懈怠,灵力运于脚下,疾行奔走在山林之中。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李成已瞧见密林的边界,清风拂过,几片翠叶被吹落,李成略微加快脚步。
一瞬间之间,李成察觉异样,前行的身体倏忽向后退去;几乎在其退去的刹那,前方空中飘着的绿叶灵光一闪,叶边泛着寒光,犹如一把把翠绿的利刃,切割着周围,附近几丈内的树木上登时留下触目惊心的刀痕。
如果不是李成退的及时,怕也会遭道,看着那道道刀口,李成面色难看的望着十几步远的一颗大树上,对着茂盛的枝叶怒喝道:“什么人?”
只见树上枝叶密布的一处,稍一摇动,树枝吱吱作响,一个身穿绿袍,尖嘴猴腮,精瘦矮小的青年从中走出,嘶哑的声音道:“小子,跑得挺快呀。”
其浑身披着绿袍与周围树枝形似,所以第一时间李成没有发现其。
李成看见绿袍青年眼神一凝,早知道这番购得宝物不会是一帆风顺,毕竟这是说本中的套路情节了,主角买得珍宝,总有贪婪之辈会尾随;李成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是主角,所以见到绿袍青年还是一惊,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知能不能像主角那般化险为夷。
不过发觉眼前这绿袍青年修为与他一般,都是灵动六层,李成稍微松了……
气还没松,就听见后面一阵脚步声,一个修士气喘吁吁的跑来,正是小镇中跟踪他的灰衣大汉;好吧,这就两个灵动六层了。
小镇之外,不像小镇中为避免混乱设下了禁飞的阵法,一旦有人触发禁制,小镇中的筑基期高手自会出手教训;所以绿袍青年和灰衣大汉都没料到李成没有飞行赶路,而是在在密林里穿行,让许久未这般奔跑的两人好一阵劳累。
李成本是想找回自己的马所以走路,倒是无意之中办了好事。
“小子,把你在巧珍斋买的东西交出来,大爷们或许可以饶你一命。”灰衣大汉喘着粗气骂咧咧的说道。
李成当然不信其所说饶他性命的屁话,一边把灵力注入储物袋中的金岭剑,一边戒备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绿袍青年跳下树,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注视到李成腰间悬挂着的好几个储物袋,笑道:“不知道没关系,我们自会搜查。动手!”
话音未落,绿袍青年一手挥出说话间准备好的法术,只见在其身前几百片树叶汇聚一起,叶片旋转间凝成一支绿箭冲李成袭来。
嗖!眨眼间绿箭就冲出三丈开外。
而灰衣大汉在绿袍青年说话之际,就拿出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刃,灵力注满,短刃散发着红光携着滚滚热浪向李成砍去。
两者就在同一刻迅速展开攻击,但他们快,李成比他们更快。
在两人出手前李成就唤出金岭剑,金光一闪,犹如重岳压顶般斩向灰衣大汉,指尖灵力微转,从储物袋中拿出的一沓符箓化为一颗颗炙热的火球冲绿袍男子驱去。
绿袍青年操控的绿箭外层一片片翠叶脱落又重新凝聚成一支小几号的绿箭,一分为二,一个趋势不改仍向李成激射而去,另一支骤然一转弯冲向李成发出的火球。
砰!砰!砰!
绿箭穿过一颗又一颗火球,最后化为一片片翠叶燃烧成残渣落入地面;剩下零星的两个火球也被绿袍青年轻易的躲闪开。
另一边灰衣大汉刚与金岭剑交锋,就被压推了几步,被剑上的灵威一压,灰衣大汉口中发出一声惊呼:“中品法器!”
散修修行不易,修仙途中必备的财侣法地很少有人具备,所以见到李成有中品法器才让其忍不住惊讶,心下不敢怠慢,暗自爆喝一声:“巨灵术!”
身体猛地凭空生长了几分,肌肉鼓起,短刃上的红光一伸,竟与金岭剑对峙一阵,打得不分上下,更是趁李成一心二用略有优势。
而李成见绿箭袭来,先急速施展了一道水幕术,比起其灵动三层时宽厚了几倍,而在水幕里一个金光罩子反扣住李成,正是从赵老那得来的金光符。
并未停歇,李成又祭出妙土盾一边控制大地伸出一面土墙,一边妙土盾旋转空中以备意外;一切准备好后,李成掏出几颗回灵丹恢复自身消耗的灵力。
绿箭看似古怪,威力却不大,仅仅突破土墙,在波光粼粼的水幕阻挡下,纷纷落地。
绿袍青年挥舞着一把木剑抵挡李成再次激发的火球,留意到绿箭无功而返,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恼羞成怒道:“混蛋,这下子怎么这么多中品法器。”
刚躲闪过火球,见又来一波,暗骂道:“操!火球符不要钱吗!”
地面突然伸出一根根地刺,绿袍青年一时不察,闪避不及,左脚立马被刺穿,血流不止,又是手忙脚乱地抵挡火球。
地刺正是李成操控妙土盾的结果。
绿袍青年见地刺火球铺天盖地的袭来,脸色一狠,吐出一口精血,手指灵舞着掐诀施法,精血粘在手指上,灵力一时之间忽的膨胀起来;绿袍青年身周十几丈内的树叶像是被召唤了一样聚集在其上空,如同一道涡流快速旋转,形成一个绿色龙卷风。
“去!”
绿色龙卷风立刻与火球、地刺击撞到一起。
“嘭!”的一声巨响,一股树叶泥土组成的浪潮向四周击飞,原地就只剩下一个丈许来大的巨坑。
一拨拨碎渣打在李成布置的土墙上,而灰衣大汉也不得不暂避气浪。
气浪消失,绿袍青年撑着木剑勉强补刀,左脚鲜血直流,直盯盯的看着前方出现十几根冰锥;李成在气浪消失的一瞬间就施展出一张中级符咒——冰锥术,空气的温度猛然一降,一根根冰锥散发着寒冷气息想绿袍青年激射而去。
“不!”绿袍青年面带惊恐之色,想奋力抵挡,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冰锥穿透自己的身体,最后缓缓倒下,目中灵光涣散,已是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