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的食物是不同于洛阳和长安的食物的,这里的食物比起那边我常吃的更有一种风味儿,尤其是……苗寨的食物……
那用青铜的酒器盛着的酒水在苗人的传递下递到我手上的时候,众人都道,“到你了!竹酒公子!”
这……你们行酒令①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为什么会传到我的手上来?
“这个……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词?”我硬着头皮问。
“你是第一个啊,我们重新来了。”那些人道。
我哦了一声,“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②”说着递给我身边坐着的纪儒林。
纪儒林接过酒,淡淡一笑,“斗酒相欢娱,聊厚不为簿。③”
“好!”曲寨老就坐在纪儒林的旁边,“老夫也就跟着对对吧!”说着他沉吟了一下,“饮酒故人赏我趣,挈酒相与至。④”
黄泉一把从曲寨老手里抢过青铜酒樽,“让我来!让我来!”
“好啊,你来!”我见他难得也有兴致玩,于是就鼓励道。
黄泉笑眯眯的点点头,“嗯!我已经想到了!”
“是什么啊?”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班荆坐松下,数斟已复醉。⑤”黄泉说着看向我,然后目光又看向坐在一旁呆呆的晓黛,伸手拉拉她的衣袖,“晓黛姐姐,到你了。”说着将手中的青铜酒樽放在晓黛的手里。
晓黛呆了一阵,下意识地接过青铜酒樽,然后紧紧地握住它,一语不发。
“晓黛,你怎么了?”我见她深色有些失常,便问道。
“晓黛无事的。公子。”说着她给我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要不要先去休息?”这么一说我看向天,此时确实是已经很晚了,于是我不在犹豫,“晓黛,带黄泉去休息。”
晓黛想要说什么,但是咬咬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点点头,“晓黛知道了,公子。”然后一把抱起黄泉,渐渐走入夜色。
“喂,你怎么了?”黄泉问道。
晓黛没有说话,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将他放下,然后在角落里哭泣着。
“你怎么了?说话啊你!”黄泉又问。
晓黛摇摇头,泪水无声地落下来。
“你说不说话!”黄泉这次是真的急了。
晓黛突然抬起头,张张嘴,吐出了一个字:“我……”
“你?”黄泉挑挑眉,略显成熟的气息在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身上显得格外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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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酒令,是酒席上的一种助兴游戏,一般是指席间推举一人为令官,余者听令轮流说诗词、联语或其他类似游戏,违令者或负者罚饮,所以又称“行令饮酒”。酒令对酒礼的变革、丰富和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它不仅是佐酒助兴、活跃宴席的重要手段,更是使中华文化入于酒,而为之“酒中的文化”。
②and③选自《古诗十九首》
④and⑤选自陶渊明《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