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状元郎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着的,每天就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弄弄,日子就会过去,但是这样看来,好像还不是这样,至少,状元郎的的日子应该不是这么悠闲的。
在我来京城一个月以后,纪儒林告诉我说家里没钱了,我这才穿着朝服去上朝。可是又因为我住在京城西郊,这几日起得又比较晚,虽然一路上紧赶慢赶,但是还是迟了。
于是我第一次上早朝,就是在众位大臣的注目之下走进殿堂,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微臣参见还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上看了一眼,“青爱卿,朕已经是在七天内请你上朝第一百三十六次了,今天没有请你,怎么今天你来了?”
我何尝听不出着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你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能跟我这个活了几千岁的神仙比?索性先逗你玩玩吧!于是我定下心来,“皇上,不是微臣不想来,实在是因为微臣来了,皇上就会责罚微臣的。”
皇上应该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之言辞,“哦?爱卿何以见此?这无缘无故的,朕为何要责罚于你呢?”
我微微一笑,看见一旁的孤雁,见他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又看到他身旁的一个位置是空着的,这应该是孤连站着的地方吧?正是可怜,这位孤连公子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
“爱卿?”皇上出声提醒道。
我沉声道,“皇上那日去陪本公子去看状元府,本公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发出如此大的声音。但是本公子仔细一考虑,就什么都全想清楚了,应该是纪儒林设置的阵法太过于精辟,皇上发出的一声赞叹,为了给皇上一段时间考虑,顺便我还要处理一下纪儒林,所以……”
我的这番话让许多大臣开始笑了起来,只不过碍于朝堂之上,九五之尊之下,只能苦苦地憋着。
“放肆!一派胡言!”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给打断了,我转头一看,来人正是当朝右丞相,司空吉。
这死老头,又坏我的好事!我暗暗咬牙。
“这位老人家,您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朝堂,不是集市。朝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您不知道吗?”我说着又拿起我腰间挂着的青笙,摆弄着。
司空吉双目圆瞪,“你、你你你……”
我白了他一眼,“你你你,你什么你?老人家,您都多大岁数了,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司空吉跺了跺脚,“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我继续玩弄着手上的青笙,见他看过来,便接着说道,“当今能在这朝堂之上站着的,只有两大阁老,一个是右丞相司空吉,另一个,则是护国将军赵伟。如今赵老将军已经年迈,但还是会偶尔犯病,身体已大不如往前,所以,你肯定就是司空吉。”
司空吉已经愤怒到宇宙边缘了吧?我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孤雁一旁站着的司空少渊已经想要笑出声来,但是还是忍着。
我左看右看,向前跨了一步,抱拳道:“皇上啊,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麻烦,顺便,我帮你一下。”
司空吉这是已恢复原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听闻,青笙公子你是状元郎,那么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了吧?”
我点点头,“那是自然,不知右相有何吩咐?”
“皇上,”司空吉向皇上那里一鞠躬,“微臣斗胆恳请皇上让青笙公子去处理南方水患之事。”
南方水患?我眨眨眼睛,想了一想。
好像前几天听纪儒林说过。南方突患大水,许多百姓的居所都被淹没了。大量的粮食短缺,百姓们都没有饭吃,今年的春耕种下去的那些估计是全都没有的了,长出来的那一些,都被大水给淹没了,百姓们没有饭吃,都饿着肚子。一些地区还出现了疾病。这件事,朝廷已经发下许多粮米了,可是还是无济于事,而且疫病一来,大面积的人员伤的伤亡的亡,着着实让朝廷很头疼。如今这司空吉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我要是不接,就说明我这个状元不是名副其实的,我要是接了,估计这件事情会很难办得到。这确实是进亦难,退亦难。但我青笙,就是要去大干一番,谁让你们这些人看不起本公子?哼!况且,迎难而上,这才是我青笙的做事风格吗!
“皇上,这恐怕不妥吧?一来,青笙公子没什么经验……”一位大臣提议道。
四下昂起里响起一片附和的声音。
“对呀,而且这次的灾情很严重……”
“就是,青笙公子能行吗?看他那样子文文弱弱的……”
这帮人就是看不起人!我在心里鄙视你们!我面上仍是淡淡,“谁说我青笙不行的?我今天就去查访一下民情,过几日再看一看,应该,就会好许多的。”
“哼!如同儿戏!”司空吉哼了一声。
我又白了他一眼,“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就这么干了。”说罢,我走出殿堂,“没什么事的话,那本公子就先走了,不必送了。”
“哎,你……”司空吉想要叫住我,但是不知怎么地又闭上了嘴。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