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尘之中,能见度很低,几乎是看不清有什么东西。见到这状况,陈玹还是有些后悔折返的。但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得好好的对付着。陈玹慢慢地往前摸索,大约走了四五米的样子,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小小的吸附感。这股吸力似乎来自地下,而且这吸力的宣泄口离我也不远。
没一会儿沙尘渐渐退去了,虽然四周还是比较模糊,不过已经能看清眼前的路了。就在不远处一个偌大的空洞赫然出现在陈玹的眼前,而那股吸力应该是从这儿发出来的。有句古话“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现在的他就是这么一种感觉。陈玹打着手电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是一片青石砖地,而且离洞口的距离也不大。
“陈玹,小心后面!”沈三提手就是一枪。
“吼——”白蛇吃痛的嘶吼。
一回头就看见浑身淌血的白蛇大张着嘴向我扑袭而来,陈玹也没多想,纵身一跃。但是这高度远比他想象的高,一落地双脚就被震疼了。陈玹瘸着脚赶紧往别处跑,生怕那白蛇追上我。他跑了一会儿,发现那白蛇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在那个洞口不停嘶吼着。
“为什么它不敢下来?”陈玹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说这下面还有比它更强的东西?”
按照动物的领地意识,当遇到比它强大的另一种动物时,它几乎是不敢踏进那种动物的领地的。所以这下面极有可能还有某种更为强大的“存在”。
白蛇嘶吼一声,竟将身子探了下来。陈玹拿起枪对着它开了好几枪,但是它丝毫不退却,依旧是向他这边爬过来,离陈玹是越来越近了。
“吼——”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刚劲有力,就像电影里的霸王龙的吼声一样。
白蛇也听见了,它身躯一震徐徐后退,显得犹豫不决。也许是那吼声的作用,白蛇胆怯了,撤回了洞口处迅速离开了。见它离去,陈玹松了口气。随后他起身打着手电四下转转。
这个空间很大,比他们先前见过的都要大,看上去像是到了艮良墓的核心位置了。往墙上打光,陈玹注意到墙上有许多凸起,走近一处,发现是一座雕像。这雕像是一条双首蛇,但是制式却是不大一样,因为双首蛇两嘴间饰以一面铜镜,很是古怪。陈玹忽然想起,在这墓里的哪个地方,他好像见过这类似的布置,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陈玹将光挪的远些,墙上明星荧荧,那些应该都是这样的东西,而且看上去有不少这样的装饰。远远看着,这些铜镜似乎是按一定的顺序排列的,会不会是某种机关。金瞎子是这方面的行家,或许他知道些。
随后陈玹向前探去,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石台。石台半人多高,面积不大,上头积满了灰尘。陈玹上前用手拂去些灰尘,渐渐地石台露出了原本的面目。石台上刻满了花纹,或者说是文字,紧接着陈玹又清了清四周的灰尘,同样的,被清开的地方都有那些字符。
“陈玹。”身后有人喊我。陈玹一回头,是沈三他们。
“你没事吧?”
“没事。”
许老二用手电扫了扫周边的位置,转过身来说让他们原地休息一下。
“金瞎子,那雪地龙是什么东西?”陈玹忍不住好奇道。
“诶,你算是问对人了。”
“这雪地龙可是个厉害的角色。”金瞎子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
“地龙”一般指的是蚯蚓,但是这“雪地龙”可不是蚯蚓那种小角色。雪地龙一般都是生活在地下的爬行类,尤其是蛇一类的,它们身形庞大,生性凶猛,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在一些地方称其为“白蛇仙”、“柳五爷”,更有甚者将其当作所谓的“保家仙”,当然这都是迷信的说法。
“说实话,这么大的雪地龙,我还是头回见着。”
“而且为什么它总是逮着你不放,没理由啊。”
经金瞎子一提,陈玹也觉着奇怪,这雪地龙似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可陈玹自认为身上又没什么吸引它的的东西,真的想不通。
休息了没一会儿,许老二就起身,到了石台旁,围着它一圈圈的转起来。陈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反正对着石台是又“亲”又摸,搞了半天愣是没弄出个所以然来。金瞎子站在一旁,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这表情,估计金瞎子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老二懊恼的放弃了,陈玹以为金瞎子会上手,但是没想到的是接手的竟会是方晓。方晓走上前去,他倒没有像许老二一样瞎转,而是静默在石台面前,像一位虔诚的祭拜者。他不停地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只见方晓在石台的一侧轻轻地敲了敲,然后用折叠铲砸开个窟窿。方晓也不担心窟窿里有什么,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咕——”里头有了声响。
只见方晓牟足了劲儿,不断向外拉着什么东西。随着古老的机械声,方晓从里头拉出了一条粗大的铁链。方晓嘴角一扬,突然放了手,铁链迅速收了回去。
“这四个面分别有个隐藏的凹槽,里头应该各有一条链子,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
陈玹学着方晓的样子,凿开了一口子,将手伸了进去,摸到了一条冰冷、油腻的铁链。铁链末端似乎还有个铁环,这倒是方便我们把它拉出来了。
“我说拉就拉。”
“拉——”方晓喊道。
他们四人赶紧将铁链拉了出来,这次铁链并没有往回缩。尔后,一阵律动,石台上面渐渐凸了出来。这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没想到方晓这么快就找到了机关。
石台上凸起的是根石柱,出奇的没用艮良的样式装饰。撤去石柱上的石板,上头摆着个盒子。取下盒子,柱子上竟还有个圆圆的小凹槽,好像可以放一枚珠子。方晓趁许老二摆弄盒子的时候,向他借来了三花蛇瞳。
方晓将其摆在了凹槽之中,然后将手电抵在了石台上。手电的光透过三花蛇瞳竟凝聚成了一束幽绿色的光,就这么神奇的打在了墙上的铜镜上。方晓调了调手电的角度,那束光在铜镜上不断反射,但是似乎还没让他满意。方晓继续调整,那束光也随着不断变化。
忽然,那光就似苦苦思考的学者茅塞顿开,在铜镜上反射,一下子连成了明晃晃的一片。那光连成的似乎是一幅地图,但又不像是地图,而是像两个杯子。但是实在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但是大伙儿确实是被这场景吓到了,且不论这个图案,如此准确的反射角度计算就让人惊叹呐。古人的智慧真的是难以估量,这些复杂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是转生玉樽!”许老二几近痴狂的说道。
“转生玉樽是什么?”大伙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唉~”许老二叹了口气,似乎有着深重的悲伤。
“这事还得从我们下的一个斗说起。”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