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御我的话让萧族长感到很惊讶,他本想着和游霸的交情,把孙女订婚给他的孙子。但没有想到诸葛御我竟横插一脚,难道他也是为了萧族的这个女子而来。
“诸葛老兄啊,你孙子可整整比小女大了五岁,你觉得这样妥吗?”诸葛御我孙子的年龄比游傲天和萧族长的孙女大五岁,这是诸葛御我孙子现在唯一的缺点。至于其他的方面,或许诸葛御我的孙子都比较占优势。
但想来想去,萧族长也觉得还可以。诸葛家这样显赫的大家族,如果能有这样的靠山,也是未尝不可,再加上他孙子的天降神体,更是让萧族长有一点动容。
“合适,我觉得挺合适的,以我孙儿的天赋能力,配上萧族可谓是绰绰有余。”诸葛御我的得意使游霸脸都气炸了,他分明是想让游霸难堪,以他孙儿的天赋,他会看上萧族。这说出去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游兄有什么看法?”萧族长当然知道诸葛御我的言外之意,他可不想得罪诸葛家族。现在他面临两难的境地,一个是手足情深的好兄弟,一个是家族背景强大的诸葛御我。到底该怎么办是萧族长此刻的难题,他不想伤游霸的心,但诸葛家族的背景以及其背后的势力都是他招惹不起的。
“孙女是你的,我能有什么想法!”游霸知道萧族长此刻的心情,他自己也十分的清楚。诸葛御我的想法,无非就是杖着自己的家族势力,想把萧族揽在自己的麾下,如果以后没有必要了,还可以退婚。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何尝不可的呢!
“哈哈......”诸葛御我笑了,或许他的这一笑应证了大家心中的互相猜疑。
“诸葛御我,难道就一点也不考虑游霸了吗,好歹他以前还救过你,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但那都是不争的事实。”萧族长此刻的内心活动十分剧烈,前尘往事他也不想再提,这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他是对我有恩,但我们已经两清了。只是他和我族的恩怨,我不能忘记。”诸葛御我一下子变得严肃了,为了家族,他必须放下。
游霸没有说话,他不想陷入诸葛御我的喋喋不休之中。面前的这个老顽固是不能用俗世的道理来使他折服的,唯有绝对的力量在他的眼里才能是强者。跟他费太多话只会浪费口水,起不了一点作用。
“好了,两位。既然你们都有意于我的孙女,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样吧!你们两位的孙子都跟我孙女定婚,等她长大以后再议,怎么样。”若有所思之后,萧族长说出了他公平的想法。这样的决定对他和他的家族而言是绝对的有益无害,等到将来,谁的孙子更有实力,他就会把眼光放在谁的身上,那所谓的公平只不过是客套话。
“这个老头……唉!”在心里,游霸暗暗觉得自己真的很搞笑,这个萧老头什么时候吃过亏。虽然不是什么老奸巨猾,也没有厚忠热诚,但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眼前的这三人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但他们之间却彼此斗来斗去,为得就是维护彼此之间的地位。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做过彻底伤害另一方的事情,这是他们都愿意尊重的原则。
“好了,这婚我诸葛家订下了。”诸葛御我满脸的笑容,虽然没有什么奸诈流露出来,但只有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我也同意。”游霸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了为游傲天取名字的那个晚上……
“哼!你会失望的。”诸葛御我目光死死的瞪了一眼游霸,便拂袖而去,态度是如此的傲慢,不屑一顾。
“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吗!”游霸看着诸葛御我远去的背影,难免有一点忧伤,他们几个都老了,年少时的放荡又何必执着呢?时光染白了你那乌黑的发,永恒渡劫了你那善良的心,他何时才能读懂生命之重,看淡时光之轻呢?
“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喝酒!来……”
逢唐易老,李广难封。经年的岁月何日归稍,似水的流年何日逝觉,最后的归宿,到底在何方?
夜风呼啸,狂澜之间已是深更。游府中一个屋子的灯还亮着,微弱间泛着晕圈,门还是敞开的,一个小男孩坐在门栏上睡着了。在屋内的床上也是躺着三个呼鼾的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女孩,一个婴儿。微弱的烛光映着长长的影子,摇曳在夜风中,在光于影的竟逐下,时光变得飞快。
床上鼾睡的人的神态都十分的自在,安逸,尤其是那婴儿更为传神,隐隐约约可以从其表情上看出什么来。如果此时进入这个婴儿的内心深处,你看到的只有黑暗,黑得出奇,静得彻骨。在黑暗的空间里矗立着一块巨石,周围静得出奇,甚至有一些可怕。只有那块巨石偶尔会泛出一点光芒,那是一本看似古老的书籍,光芒就是从书里面流露出来的。只不过,这本书被从巨石中延伸出的黝黑铁链给锁着,锁得十分结实,牢固。但是隐隐约约之间又看到那本书挣扎了一下,想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只让铁链锁得更加紧。
神陨帝国,皇宫。君无忧坐在一张紫金龙椅上,隐隐泛出耀眼的光芒。修得高出一大截的龙台使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梦似幻,让君无忧的气势变得高高在上,凌厉间可以看出其君临天下之势。此刻他双眼紧闭,忧愁善感间把其威严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那龙台之下,两位看似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正在对君无忧作揖跪拜。没有整个人都跪下去只是单膝下跪,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其二人的地位不一般。
“陛下,你说神举是不是很没有用,竟眼看着那神魂人大肆入侵帝国,没有一点阻止。”此人名叫大冢宰,旁边那个叫神举,他们二人是死对头,一直以来都是明争暗斗。大冢宰是神陨帝国的国师,旁边那个神举是子爵,虽说是世袭,却也是有那个实力。
听到大冢宰这样说自己,神举却没有分毫动若,君无忧则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这一如既往的两人,没有流露出神色,然后又闭上眼睛,或许在思考什么。
“启奏陛下……神,神魂人来!”一个身披黄金战甲,手持三叉宝戟护卫急匆匆地跑进皇宫,径直向君无忧跪拜而去。他的神色十分的慌张,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终于,来了吗?”君无忧缓缓睁开那紧闭的眼睛,眉头依旧紧锁,神色还似乎有一些严肃。
他望向那敞开的殿门口,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头和脸全部遮在斗篷中的男子缓缓进入宫殿。
“尊使来得如此突然,是神又有什么旨意了吗?”大冢宰上前询问。他当然得虚情假意做做样子,因为早就知道这神魂人会来,这也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当然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因为这个人可不比神举那么好欺负。
神魂人乃是居住在域外的神秘种族,他们有着高于常人的神秘力量和一些奇异的天赋。而且人人都可以契约玄冥契燚,上至过了年岁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小孩。他们的血脉力量也是非常强大,传承也是十分完美,任何和他们作对的人或是种族都离奇的受到劫杀,或是灭门,或是死于非命。久而久之,人们开始惧怕这个种族,甚至甘愿侍奉他们。
“这是神刚刚颁布的贡品清单,请陛下务必完成!”黑衣人从袖子里取一卷羊皮卷轴,把它递给了站在他旁边的大冢宰。
大冢宰可不敢怠慢,立马接下然后走上龙台,递给君无忧。从刚刚神魂人那强硬的态度中,大冢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一个小小的神魂使臣都有这样的威压,更别说那些被称为“神”的人。
“怎么会要这么多的劳动力和药材?”君无忧的语言似乎略带一丝讽刺,因为正如他预想的一样,卷轴上的东西比往年的要多了许多。
“这是神的旨意!陛下无须多问,照做就可以了!”似乎听出了君无忧的言外之意,神魂使臣加重了语气,场面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众神的贪婪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我神陨帝国世世代代侍奉众神,究竟是为了什么?”君无忧突然站了起来,他指着神魂使臣,大声说道。气势十分逼人,两鬓的头发悠然飘起,目光也变得炯然。就连一旁的神举和大冢宰二人也是十分吃惊,这与神作对,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陛下难道忘了族上的祖训了吗?”神魂使臣似乎有一些怒,他们神魂人的尊严可不是随便可以侮辱的。
“祖上的遗训我自然不会忘,但祖宗不足法,我自有我的规矩!”
“你想违背神……”
“你回去吧,对诸神说我神陨帝国已经厌倦了侍奉神!叫诸神来讨伐我吧!”说话间,君无忧把那张羊皮卷轴使劲一挥,抛向空中,那卷轴便燃烧起来。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所有人都十分吃惊。惹怒神魂人,惹怒神,对于每个人都是逆天,看来神陨帝国要危急存亡之秋了,战争已是在所难免了。一时间,整个皇宫都陷入了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听得十分清楚。唯有那宫殿中正在缓缓焚烧的羊皮卷轴散发的那股焦烟似乎是战争弥漫已就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