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天机阁少主秦渊,沈月姝唯一的师兄。看着沈月姝苍白的脸色,紧蹙的眉头,他心中是越来越急,只得打横抱起沈月姝,向里跑去,匆匆撞开了天机老人的房门。
“师父,快来,您看看歆儿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秦渊将沈月姝轻轻地放在软塌之上,闭上眼睛细细为沈月姝把脉,却是什么也没有探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这次又用内力仔细在沈月姝的经脉间游走,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臭丫头怎么了,让她自以为是,不听老头子的话,非要去玩玩。这一次啊,就是个教训!”天机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面,吹胡子瞪眼,满脸不高兴地道,“臭小子你也是,丫头闯祸了你就弄到老头子房里来,这么晚了,老头子要睡觉你知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解决啊,这丫头就是被你给宠坏的!哼!”
秦渊不吭声,默默地将床头的位置让给了天机老人。他知道只要师父骂完了就好了,口头上再不高兴,心里还是疼他和歆儿的。
天机老人抱怨完了,舒畅了,果然就一把推开碍眼的秦渊,坐在软塌边上为沈月姝诊断,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奇怪了,丫头没有受伤,也没啥病啊,到是气血有些阻碍,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丫头没心没肺,什么事能刺激她啊?”
天机老人回头看向秦渊,秦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忆着方才的情景细细想道:“我赶去之时,歆儿正要晕倒,周围并无剧烈打斗的痕迹,寒萧也在姝儿身边。夜闯天机阁的男子倒在地上痛苦万分,想来也刺激不到歆儿的。所一定要说有什么古怪,那就是歆儿当时手上拿着的那块玉佩。”,秦渊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沈月姝,继续道,“也就是歆儿现在手里的那块。”
天机老人转过身去,想从沈月姝手里抽走那块玉佩,不料沈月姝虽昏迷,可却将玉佩攥的极紧。天机老人轻哼一生,嘟囔到:“臭丫头,老头子又不抢你的,看看而已。”然后一用力,将玉佩拽了出来。
天机老人眯了眯眼,神色不明。他的手慢慢地抚摸这玉佩上的纹路,陷入了沉思。
“咳咳……咳咳咳,”床上的人虚了虚眼,幽幽地醒了过来。沈月姝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看清楚了围在她身边的两个人,有些疑惑,“师父,师兄,大半夜的,你们在我房间做什么?”
天机老人收回思绪,没好气地哼了哼,撇开头去。
秦渊脸色淡淡,只是眉眼间仍是有些藏不住的担忧,“你去捉弄那夜闯天机阁的男人,但不知为何却晕倒了。告诉我们原因。”
沈月姝撇了撇嘴,什么嘛,每次都这么冷,关心就关心,温柔一点好不好大哥!这样气氛都没了!抱怨总归是抱怨,沈月姝还是回答了秦渊的问题,“是一块玉佩,当时我与那男子打斗,他的身上掉下来一块玉佩,我便去拾了起来,但那一瞬我感到无比熟悉却又头疼欲裂,恍恍惚惚中我还见到了两个女子。一个看起来已经15或16岁了,另一个稍微小一些,大概12,13岁的样子。小姑娘说这是她哥哥亲自打磨送给那个大点的姑娘的。然后好像我就失去了意识。”
天机老人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丫头,你可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你是天下的贵女,一切都该开始了,这是你的宿命。当年我把刚满月的你从王府带到天机阁中,就是等着这么一天,让你回到京城,有能力担起你应尽的责任。负起这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