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卷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虽然很久没人来过了,但是还是放的很整齐,每一类都放在一起。
宁曦抄起一本本毒卷,一目十行的开始翻阅起来。
她承认这些书籍对她来说都非常有用,有许多她没有见过的毒,但是她现在没空仔细研究,好在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先记下来,等有空了慢慢研究。
毒卷上的每一个句子都十分拗口,看起来很吃力,而且她发现,有三种毒和越瑶所发生的症状很相似,而且这三种症状宁曦还没有在越瑶身上发现过。
是根本不是一个毒,还是还未发生?
毒卷上很明确的记载,碧麟金恤犀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全身都是毒的灵兽,中毒后全身会抽搐不止,大量呕血,但这种毒宁曦可以解,而且中了碧麟金恤犀的毒后,白卿呕的毒血,越瑶呕的却是鲜血,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还有第二种名为泣血的毒丹,用一种毒药和上百种不同毒药的解药混合炼制而成,因为药性相冲的非常厉害,炼制成功的几率也非常渺小,但是成品往往毒性极为猛烈,中毒者会面色发紫发黑,从腹部开始毒发,将器官慢慢腐烂掉,也会时不时抽搐一下。
这个明显不是,越瑶中的毒,毒素是潜伏在心脉中。
最后一种七色诲棠比较不一样,那是一种长相极为像七色海棠的花。
七色海棠是一种救命良药,将花的根茎叶分别和其他药材互相提炼,最后与花瓣融合成百斑冰肌丹,可以把一个半只脚踏进鬼界的人拉回来。
而七色诲棠,其外表光鲜亮丽,但每一个植物器官都暗藏杀机。
常常有人分不清七色诲棠和七色海棠,将它们用炼制七色海棠的方法炼制成丹,从而害死一条命。
七色诲棠本身是一种毒性草药,任何一个器官都可以在瞬间毒死一头低阶灵兽,如果越瑶中的是这个,那她不可能撑到宁曦来救治。
宁曦将这些记在脑子里,等回去后先了解越瑶的情况再配置解药。
宁曦将毒卷放回去,苏樊这时候终于爬上来了,“等一下等一下!”
宁曦现在很急,“谢谢你藏书阁。”
“我都说了等一下!”苏樊真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这丫头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在你进元龙秘境的那天晚上,我安排保护你母亲的人看到有一个女人进了你母亲的房间。”那时候觉得一个女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武道内力,也就没有阻止。
但是后来为了保险和在苏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保护宁曦母亲的人将她母亲的交友圈都查一遍,其中,并没有这个陌生的女人。
于是就在第二日交班时将此事告诉了苏樊。
女人?宁曦隐隐觉得这跟中毒有什么联系,心中杀意再次破发,“什么样的女人?”
“我这里有画像。”苏樊从衣袖中掏出一一张宣纸递给宁曦。
宁曦打开来看了一下,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子,五官秀美,阴柔温婉。“后来呢。”
“后来没多久,那个女人就出来了,”苏樊谢天谢地,宁曦终于愿意听他说话了。
“知道了,多谢你。”这个女人什么来历先放着,现在越瑶最要紧。
“对了,你觉得如果多种毒性极为相似的毒,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吗?”宁曦问。
苏樊一怔,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道,“毒性互补。”
“毒药,越毒越好,混合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毒性更猛烈。”苏樊补充道。
宁曦想了想,觉得此话有道理,然后拉起苏樊,从窗户跳下去,“走了。”
苏樊上一瞬间还是懵逼状态,下一刻就已经在藏书阁下了。
除了被人扯动的感觉外,他没有任何其他异样的感觉,她的实力,已经这么高了吗。
苏樊呆呆的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房屋,而宁曦,已经离开了。
宁曦飞快的进了越瑶的房间,落华和凌儿一直都在床边侯着。
“小姐。”落华看见宁曦,担忧的握着自己的手。
“可有什么异常?”宁曦问。
“夫人刚才又吐血了。”凌儿眼睛红肿,在宁曦先前放完毒之后,越瑶本来已经正常下来了,可是在半个时辰前,她又毒发,面色发黑,呕血不止。
宁曦走到床前,又搭上了越瑶的脉,闭着眼睛感受脉象。
越瑶的脉象十分微弱,又是一波强力的毒素从心脉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扩散到全身。
越瑶极力忍住身上生不如死般的痛苦,嘴唇已经被咬破,被子也被扯得出棉球了。
“母亲……”宁曦强忍住泪水,这个时候不能哭。
她用针灸之法,将全身的毒素都引到心脉旁边,用丹药的药性控制住毒性,在用灵力将其包裹住。
既然知道了这毒的厉害,就不能再排出去了。
毒素在身体里虽然危险,但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宁曦告诉落华和凌儿,“母亲一旦有什么状况,你们将这个给她服下,然后用笔记录下来。”
她当然恨不得时刻守着越瑶,但是现在解毒的方法还没有,她必须赶快找到,在越瑶身体里的毒素侵蚀完她的灵力之前。
至于那个陌生的女人,她也不会放过,不管越瑶中毒是不是她干的,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越瑶平日里深居简出,没认识什么人,所以不可能会有人对她下如此狠手。
所以,那个人,一定就是她的仇人,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的母亲,从而折磨她,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四小姐,老爷有请。”这时,宁曦的房门外,传来一声小厮的声音。
宁鹰潭找她做什么?
绝对不是秘境里的事情,她给宁雪和宁清吃下的药丸,控制住了她们心中所有想表达出来的话,越是想表达,就越表达不出来。
宁曦努力的收回自己周身的杀气,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