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先生与桃花已经相处一年多了。在这些时间中,两人从雇佣关系,发展到恋人关系。这对年青人来说,很简单!而这对,一个是七旬的老人,另一个小二十四年的女子,这之间就不容易了。特别是老人顾虑重重,但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成了相亲相爱的恋人。
两人总是面带微笑,相互对视着,回顾着这三百多个开心的日子。桃花已经不知多少遍,在重复这些难忘的过去。今天她又依偎在先生胸前,重复着第一天开始的每天每日。又一次拿出自己年轻时的照片,同时,又把先生各时期的照片翻个遍,选一张与自己年龄相近的照片,拼接在一起。俏皮地说:“您看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又是同年。您看男的多精神,女的也算貌美,真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先生在旁边看着很久,叹了口气说:“我也多么想有这一天,但人生无法回到的已经失去的岁月。我有今天已经很知足了。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多陪您一些时间。”桃花听了很伤感,紧靠着先生说:“先生您不老,只要您不嫌弃我,我会一直陪在您身旁。”桃花讲到这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要哭了。
先生马上紧紧抱住桃花肩膀说:“别哭了,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是有这一天,也是人生发展规律,总有人走得早些、走得晚些,我们就要过好现在每一天!“
桃花空下时,总喜欢靠在先生身上,问些先生无法回答各种怪问题。他有时就装糊涂,有时答非所问,有时拿手在她脸上拧一下,不回答。但桃花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先生被“迫”讲出了真情。
一次在睡前,两人靠在床背上,桃花把头伸到先生的耳边,轻轻问先生说:“先生,您第一天进房睡觉后,我看您一动不动,睡着了吗?”先生听了一惊,这真实情况怎么讲呢?只好反问桃花说:“我进房时,看到您睡得很熟,样子很好,您一定睡得很好!”
桃花一听,我问他,他倒反问我。我就如实告诉他,看他如何来回答我。
眼睛盯着先生看。就说:“先生,我把真实的情况讲给您听,您也要如实回答我,不能说谎。”先生同意后,桃花就开始讲那晚的情况,她说:“您进房来,我实际没有睡着,听到您的开门声,心里蹦蹦乱跳。怕您看出来,所以装成一点不动。实际心里是不平静的。等您好睡下,也和我一样,一动不动,我知道您也没有睡着。从那时起,我脑子里乱得很,那时老想,您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与我一样,在想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虽睡在一起,但两个被窝,中间有个壕沟一样,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吗?”桃花讲到这里,就停下来,用眼睛看着先生。而先生的眼光却避开了,桃花知道先生不敢直视。
桃花就继续讲:“我当时脑子里一直在想,以您女儿的话,她要我来照顾您,但又怕发生社会上有些钟点工,就通过与主人要好,最后骟走了主人家的钱。还用与主人发生关系,而敲主人竹杠,要房子,赔巨款等。所以您女儿在事先就讲清楚,这房子您没有产权。就是怕!如果您被我抓住把柄,就可敲您们竹杠。这是您女儿最怕的,她还对我讲,您送我东西都可以受,就是房子不行。并要为我加钱,等于是她雇佣我来服务您。假使我同意收钱的话,她是讲法律的人,一定会叫我签约,把很多条款都写在纸上,免得有事后讲不清楚。”
桃花讲到这里又停下,看着先生,先生这次眼睛没有回避,直接看着她。桃花笑着对先生继续说:“您昕了,一定想知道我桃花是怎样的一个人。实际您女儿说的段话,我做了怎么多年钟点工,确实听到过这些事,您女儿有顾虑也是难免的。但我如何做,那是我个人的行为。为此,我就不能马上回答您女儿,要听过您的看法后决定。后来,我考虑了很长,决定了,就在您女儿的微信上发了一个留言。我说同意为您父亲服务,是我自愿的,我不要报酬。还说我读过书,知道做人的礼耻,就是在相处中,发生意外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绝不会用这些事来获取不当的利益。因为,她要出差,就提前告诉她,让她放心!(这中间,桃花隐去了一段话,就是把把先生当作长辈服待,怕这句话,使先生以后有更大的顾虑。)我都讲了,这段话我都是真心的,您还怕吗?“
先生听了,就对桃花说:“实际女儿在与您讲以前,她征求过我的意见。我第一就要您,因为我敬佩您的人格,我相信您不是社会上的俗人,您不会做出使人为难的事。因为一男一女长期生活在一起,产生了感情是极有可能的。所以,我女儿讲的话,您不要生气,因社会上确有这些情况发生。她也为了以后减少麻烦,所以把糗话都讲在前面。当看到您的留言,她就转发给我。我看了后很感动,因为我没有看错人,桃花不是俗人。您想听我,那天晚上,我睡着了没有?实际与您一样,没有睡着。从我心情来说,很想看您的睡姿,想看您一切,但我很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您洗好澡,心里很想看您穿上新睡衣。但我怕有些非分的动作,让您为难。我确怕第一天,就让您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我毕竟长您那么多年了。”
桃花听了又笑着,用手指着两个被窝中间很大的空间说:“那您就不愿意填平这条壕沟吗?永远让中间留有这段空间。我说实话,从答应您女儿之日起,就做好准备,要陪您一辈子。我在这生中,只有过一个男人,就是我老公。自他死后,这十多年,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往来。这次我愿意来,主要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希望,我遇到了好人,让我能托付下半生的男人。所以,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您的,您不必顾虑。如您不要我了,我就回乡,绝不会留在SH。“
当夜两人把壕沟填平了。两人手拉着手。先生最喜欢摸桃花的肉肉的耳朵,桃花最喜欢拉着他的手。
桃花总想知道先生的过去,一切都想知道。桃花依偎在先生胸前又问道:“据您女儿说,阿姨是倒追的您,讲给我听听。”桃花每次要听先生讲,总是象小姑娘一样,拖住不放。听了还要问为什么?直问到无言可答。先生的法宝,就是摸着她的脸,拎住她的耳朵,说:“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自上次与先生交谈,为了解除先生的顾虑,桃花主动为先生做事,让他放开心怀。
桃花在他洗澡时,除了每次都为他放水和准备熨平的衣服,上面总加一套桃花喜欢的睡衣。有时还冷不防,进浴室,要为他擦背。开始先生不好意思,但桃花就主动“闯”进来,也没有办法。后来,他喜欢桃花柔软的手为他擦背。习惯了,桃花也要先生为她擦背,他也愿意,并总在桃花的更换内衣上,加上他喜欢的睡衣。桃花的睡衣都是先生买的,他买什么,她就穿什么。桃花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只要他喜欢,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