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泯的月光照射着一个小庭院,正是夏夜,茂盛的树底,有声声蝉鸣,白发苍苍的老者凝望着今日的满月,眼中的目光渐渐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他低下头,两眼渐渐微眯起来,罕见的琥珀色的眼睛中,是另一双透彻的瞳仁。
“爷爷,在想什么呢“坐在他膝上的小女孩声音轻轻的,透着淡红的脸上一双眼一闪一闪的。
老者的手在女孩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目光又渐变得柔和起来:“七儿阿,爷爷问你,在你眼中,杂草为何意?”
“杂草?”小女孩斜着头想,又望着地上,那些触摸起来手感粗糙又被踩的歪斜的草吗?“它们好平凡,就这样在地上淋浴着月光,但又好可怜,就那样被践踏。“这么一说,小女孩的脚跟着抬了起来,就生怕踩到它们.
老者笑了,凝望着深黑的夜空,只有微小的点点星光。“是阿,就那样平凡,可怜,但你明白吗,它们又那样坚强。”
女孩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首诗,是她的几百本书中的那本《唐诗三百首》中的一首,不禁对着郎朗明月皎皎月光而吟诵起来:“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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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第一缕清风,拂过高陡的崖壁,拂过崖地的草,草尖闪着冷的白露。风,就这样来往不停。
雾霾仍有些沉,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我看见一个绿如草的影。
近前看,那是身着青衣的女子仰卧在草地上,明明看起来那么令人舒服的绿,染上片片刺眼的红。
不,不,她已经死了吗?
不,不,她的眼明明那么美,她的眸明明那样清澈,可她的眼眸带着恨,但我竟从眼底看到了一丝温柔?!
破晓,一缕红光刺入了我的眼,我越发的看不清了。
雾霾好像快散了,另一个背着箩筐的小影子出现了。
然后,然后……然后?!
我只看见了一片黑!一片黑里有一个与这全然不符的白如雪的影,他是谁?
一身白色的锦衣华服,绣着外圈带着白银的红边,清新却绝不失高雅。他的眼似清波,温婉明净。听得他的轻柔一句:“草儿.......”
接着,草与雪交融,绿与白交织,他们共同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看到,她痛苦万分,他狂然大笑——他在她的背上一针一线绣上了一个贱字!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那样温柔吗?为什么啊!
我好想去阻止,可我动不了,我就只能那样攸然睁大了瞳孔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针一点一点地刺入她的肉!
......
......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她好像要死了。就如我在崖底看见的那样,要死了!
突然,他转过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