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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在说谎?

周一早上,十三的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黄婆给的灵符揣在十三的上衣兜里,并再三叮嘱十三一定要放好,千万不要拿出来。

看着妈妈熟练的动作,十三没有吭声,因为昨晚的梦境实在太深刻了。

梦境中的十三,并没有碰到如期而至的老爷爷,而是见到苍老的黄婆,裹在黑暗里的她,远远望着十三像是在焦急的说着什么,可是十三终究听不清楚。连着一晚上反复做同一个梦,但是梦里的黄婆究竟在说什么,十三不明白。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又到了课间活动时间。虽然大家都说看不见她,虽然妈妈万般叮嘱不要接近小白裙,可是十三还是百无聊赖的在空旷的操场上看来望去。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十三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不记得我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在哪?”十三漫无目的的张望。

“我就在你身后。”一阵悦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你好。”十三回头腼腆的看着小白裙,轻声答道。

小白裙再次笑嘻嘻的冲十三伸出友好的手。“啊!”忽然小白裙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似得,惊慌失措的猛然退后,脸色显得越加苍白。

“你怎么了?”十三也吓了一跳,上前一步要扶起小白裙。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小白裙止不住颤抖,盯着十三问道。

“什么也没有啊。”十三一本正经说道。

“那为什么我刚一碰你的手就像触电似得,生疼!”小白裙接着说。

“你是说这个吗?”十三摸出藏在身上的黄符递向小白裙。

“这是谁给你的?”看到黄符,小白裙退的更靠后了。

“你怎么了”十三被小白裙的异样举动突然搞得心中一惊,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远远望着那道灵符,小白裙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再次向十三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你想干嘛?不怕了吗”十三对小白裙异常的举动也警觉了起来。

“这是黄婆给你的吧,不要相信她,这东西对你没用,只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仔细看了几眼灵符后,小白裙再次向前走了几步。

“他们是谁,你又是谁,你说的黄婆是什么人,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十三的,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仗着手中的灵符,十三把憋在心里的问题一口气全提了出来。

“别害怕,黄婆是给你这道符的人,而现在让你知道他们是谁只会增加你的危险系数。但有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今后不要再带黄婆的东西在身边,不仅不会保护到你,反而会让他们更容易找到你,因为黄婆已经不在了。”

“啊!“十三被小白裙的话惊到下巴快掉下来了,怎么可能,明明昨天刚见过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她怎么会死呢,这绝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到底是谁要伤害我?”十三紧张中不忘鼓起勇气大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和你是站在一边的。真希望你能尽快恢复自我意识,如果不能让你尽早觉醒,那你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你明白吗”小白裙再次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十三说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想起爸爸妈妈的叮嘱,十三壮着胆子问。

“不信你可以再找机会到黄婆家里看看啊,不过在这之前,你不要再戴这道符了。”见十三仍旧惊讶的望着自己,思量片刻后,小白裙鼓起勇气又问道:“是不是经常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梦里给你上课?”

“你怎么知道?”十三更惊讶了。

“都说了,我是你的朋友,当然知道你的小秘密啊。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下次去黄婆家一定不要再戴这道符了,你一定记好了。”说完,小白裙扭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白裙走远后,十三忽然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沫儿。”小白裙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

望着小白裙远去的背影,十三一阵沉默。艰难的回想刚才的对话,仍旧不愿意相信黄奶奶已经走了。但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再找个机会回趟老家。

“十三,刚才你在跟谁说话?”一阵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忧伤的十三。

“老师,是沫儿,刚才你没看到吗,就是那个走远了的小姑娘。”说完,十三还不忘再次把手指向远方,这一次,却是不见小白裙的踪影了。

“好。。好。。好。。十三,下午放学后老师想到你家去家访。”目睹十三怪异的行为后,牛老师一阵后怕,生怕这周围真的冒出什么东西来着,他稳住心神,尽量心平气和的对十三说道。

“老师,我。。。”听到牛老师又让叫家长,十三担忧的望着牛老师。

“没事没事,十三,我是觉得你这几天表现不错,所以想找你妈妈谈谈,别害怕。”牛老师接着说。当然,他也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家教可以教育出表演天赋这么好的孩子,牛老师暗自思索到。

“好的,老师。”听到牛老师的回答,十三开心的笑着答道。

当天下午,牛老师随十三进行家访。

“牛老师,谢谢您能来家访,我们十三虽然调皮了些,但脑子不笨,相信用不了多久,孩子一定可以赶上其他同学的。”对于牛老师能来家访,姬宏生一家别提多重视了,姬妈妈满面欢喜的对牛老师说道。

“呵呵,是的,十三这孩子聪明,就是太贪玩了,呵呵。”牛老师找了个借口。

“诶,牛老师,来,吃西瓜,吃西瓜。”姬宏生热情的招呼到。

“十三的爸爸,今天我来家访,除了了解一下家庭情况,还想问一下那什么,呵呵。”牛老师搓着双手,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说吧,什么事,只要有利于我家十三学习的,您尽管开口。”看牛老师一副为难的样子,姬宏生还以为牛老师有什么事有求于己,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是这样的,家里除了十三外,她有没有小妹妹什么的或是邻居家比较要好的也算啊?”牛老师艰难的问道。

“恩?”姬妈妈首先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课间时分,我见十三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说话,我当时就想他是不是还有个姐姐或妹妹什么的,太思念才会一个人说了那么半天话啊。”牛老师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道。

一阵冷汗同时从姬十三的爸爸妈妈身上流了下来,场面顿时冷了下来。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牛老师一时不知怎么张口。

“十三,你今天又找她说话了?”姬宏生最先清醒过来,冲十三黑着脸问道。

“她说。。。”看着满脸黑气的爸爸,十三紧张的说。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姬宏生冲着十三一挥手,忽然想起牛老师还在家坐着,猛然站起身来对着牛老师当机立断道:“牛老师,谢谢您今天能来家访,不过今天我家里还有点别的事,就不留您吃饭了,您请便吧!”说完,侧出一个身位来。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看了黑脸的姬宏生,连牛老师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没事没事,牛老师,真是我们家还有其他的事,抱歉了,改天再请您吃饭道歉吧!”姬妈妈也站起身来。

“那我就告辞了。”牛老师站起身来,想着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呢,夹起公文包匆匆忙忙的从姬家离去。

牛老师一离去,姬妈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里。“这可怎么办啊,宏生,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不是告诉你不让你理她吗,怎么今天又跟她搭上腔了?”姬宏生的脸色也顿时变得苦涩起来,蹲下身子拉着十三的一只手问道。

“我没有去找她,是她来找我的,还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哼!瞎说,要我说,要害你的是她!”姬宏生怒发冲冠。

“可是她说黄奶奶已经去世了。”十三静静地望着姬宏生说道。

“啊!”姬宏生明显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怎么可能,难道她见了你不怕你吗,孩子,别相信她说的话,这个周末我们再去黄奶奶家给你看看,到时候你就相信爸爸说的话了。”姬宏生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儿子,可是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这周时间过得很快,十三依旧是白天上课,夜晚做梦,只不过这种梦做得多了,慢慢的即使是在白天,也可以毫无遗漏的把梦境中练习过的内容画出来了。很快,周末又到了。

“妈,待会我想领十三到黄婆家里瞅瞅。”乡下,十三奶奶家,说这话的正是姬宏生。

“咋啦,我孙子又见着那东西啦?”听到要件黄婆,奶奶也很紧张。

“妈,您别问了,待会我自己领孩子去看看就成了。”见老人又生出难过的表情,姬宏生安慰到。

“那不行,我就这一个孙子,我们现在就去,待会看完了我们再回来做饭。”十三的奶奶一副刻不容缓的样子。说罢,摘下围裙,领着十三一家子向村头黄婆家的方向赶去。

虽说仅仅隔了一个礼拜不见,但远远望去,黄婆家的房子好似被火烧过似得,见到这一幕,姬宏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他三步变作两步,大踏步的向黄婆家奔去。走进院子,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供桌上的灰尘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黄婆,黄婆,我孙子又让那东西缠上了,你快出来给看看。”十三的奶奶尚未进门就大声求救道,可当姬宏生里屋外屋都看过后,还是找不到黄婆的身影。虽说现如今已经六月底了,屋内仍好似有一阵不小的阴风在围着一家人打转,连姬宏生都止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奶奶,你看!”进门后的十三并没有找过黄婆,而是四处张望,忽然他发现供桌上的观音像后面好像挡着什么东西似得,拽着奶奶的衣袖问道。

“这是一封信,还是留给我们的信。”姬宏生刚才也注意到这一点,只不过当时为了找黄婆,一时没在意罢了。此时他拿出藏在佛像后面的东西,发现是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不要相信小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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