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世界都静了,心里是忐忑还是欣然一笑。
窗外吹起一阵热风,夹杂着某种诉说的气息,掺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骑车的少年从阿沐的窗前经过,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阿沐看的出了神,八年前也有一个少年骑着一辆单车从阿沐的窗前经过,吹着响亮的口哨,那是阿沐的少年陆远,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称得上阿沐的少年,因为不会有人再让阿沐念念不忘八年。她的少年只适合在她的记忆里存在着,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的相遇是刚刚好的。
即使她后来爱上了别人,但是陆远却不曾从她的心里抹去,这或许可以叫做时光爱恋,爱上那个时间的你。
大白趴在阿沐的怀里睡熟了,阳光洒在它的身上,像一团发光的雪球,这一切恍惚间像回到几年前陆远把大白交到阿沐手上一样,那天的阳光也想今天一样,大白蜷缩在陆远的怀里,那种明朗的感觉,至今阿沐都没有再感受到,那天也是她最后一次见陆远,此后的日子他去了地球的另一端娶妻生子过生活。如今大白也老了,每天几乎都在睡觉,阿沐看着大白,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眼神里流露出了说不出的伤感,那种伤感来自一种无能为力,就像对于陆远的离开,她没办法挽留一样。她俯身贴到大白的耳边说,你也要离开了吗,真的不能再多陪陪我了吗。大白闭着眼没有回应她,静静的躺在她的腿上,阿沐鼻子一酸,流出里眼泪,掉落在了大白的身上,那滴落的泪水压弯了大白的毛发上,同时也压岁了阿沐的心,八年了,它也该离开了,他留下的东西随着大白的离去都悄然逝去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像她的世界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像是个痛的撕心裂肺又不愿醒来的梦,但是这个梦又十分的平静,回忆时会觉得已经放下,可是当大白要走了时,她才觉得这场梦很痛更痛,她到底在留恋什么,是记忆还是那个白衣少年。
1988年,阿沐十二岁像所有的女孩一样犯着花痴,只是她与别人不同,她喜欢成熟的男生,仿佛比她大很多才更符合她一样。她从小没有父亲,她的母亲说她的父亲去世了,可是事实上阿沐的父亲因为故意伤人被盼了二十年,她的母亲怕她被人嘲笑就没有提过她父亲的事情,但是像这种女孩渴望的也许就是父爱吧。陆远的出现弥补了她生活的缺口。阿沐从小的性格很叛逆,所以没有人给她做朋友,她一直是一个人,经常受人欺负,被欺负的次数多了,她也便习惯了被人欺负,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她也是顽劣的笑着,好像一切与她无关。那天一群孩子围攻了阿沐,阿沐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脸上还是做着不屑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即使跪地求饶下场也未必会比现在好,所以她从小就学会了伪装,明白了什么叫现实,明白了什么叫一个人的世界。但是陆远的出现似乎出乎阿沐的意料,因为那个时候路过的陆远赶走了那群欺负阿沐的孩子。然后轻轻地揉着阿沐的脑袋,告诉她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他眉角的笑,成了阿沐见过最美的笑容,即使时过境迁那时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是这时的陆远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阿沐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种差距当时让谁看都觉得之间产生爱恋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却在阿沐的心里埋下了爱的种子,她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陪伴他那么久,如果她知道后来的一切还会那么执着吗。
从那天之后,阿沐成了陆远身后的跟屁虫,陆远觉得像阿沐这样的小女孩也挺有趣的,所以经常带着她出去玩。阿沐喜欢和他出去,但是也是不吵不闹的,只是静静地跟着,从一个叛逆的小姑娘变成了一有心事的大姑娘,她经常看着陆远发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但仿佛又知道自己的想法,她不确定这算不算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看着他就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