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
“杜小漾,你没事吧!”
闹钟和戚无双同时跑过去扶起杜小漾,而有着同样遭遇的陆之严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在一旁的大朱只好伸出了手帮了一把陆之严,陆之严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大朱的手,虽然大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说什么也算是他跟灵体接触的一个好机会。
“没事。”杜小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眼睛又看向了天花板,那个地方的古灯标记又亮了一下。
“那是什么?看起来像一种符咒。”戚无双好奇地问道。
“那应该是一种道家的符咒,不过外面设了一道屏障,我暂时不敢确定,必须破了这道屏障才能够确定这背后的是什么东西。”杜小漾嘴上虽然这么说道,但他心中已经有八成猜到那是什么。
杜小漾从戚无双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小瓶子的东西,瓶子上的包装印着一条看起来很可笑的黑狗,他顿时笑道:“还好有巫子善,不然在这荒郊野外的列车上,上哪去找黑狗血啊!”
杜小漾打开瓶子,就要往自己手上倒狗血,这是戚无双突然含住了他道:“杜小漾,你省着点用,巫子善说了这可是浓缩的黑狗血,一滴就能顶普通狗血半桶呢!”
杜小漾听闻这话,赶紧收住了就要满瓶倒下去的手,然后轻轻在掌心上滴了一滴,放下瓶子后,杜小漾用手指放在把狗血在掌心上抹均匀,然后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古灯标记正对的地板上用力一拍。
“破!”杜小漾喊了一声之后,把手移开,只见地板上已经被印上了一个血手印,紧接着又源源不断的奇怪符号从血手印上垂直上升,一触碰到那古灯的印记之后就消失不见。
随着越来越多的符号消失,古灯的印记也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黑色,直到地上的血手印消失了之后,天花板上突然发出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古灯印记的地方突然飘下来一张黄色道符,杜小漾伸手接住了他它。
道符和普通的符差不多,四周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以及花纹,只不过黄符的中间用红色的朱砂画着一个古灯的图案。
“果然没错,这是一道替身咒!怪不得会突然消失不见,原来藏在这天花板上。”杜小漾看着黄符说道,这些可算是找到了突破点。
“替身咒?”陆之严好奇道:“就是那种可以用纸片人变成真人的术法吗?”
“差不多,算是同一种类吧,不过这种物品的替身到时要高级得多,它跟替身纸人不太一样,替身纸人只能形像,这种物品的替身咒,除了能够替代真身的同时,所有的作用都会跟真身一样,但是倘若你破坏了它,真身却依旧完好无损。”杜小漾解释道。
同时,杜小漾在心里也开始暗暗赞许这个替身咒用得秒,因为这不仅能够完全代替了燃油古灯的作用,还消除了古灯不能好好隐藏和会丢失的弊端,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么多,可是杜小漾还是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这古灯到底为什么要放在这趟车上他还是摸不着头脑?
杜小漾看着黄符出神,闹钟突然跑过来好奇地碰了一下黄符,杜小漾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闹钟的手指碰到黄符的那一刻,黄符突然咻地一声从杜小漾的手中飞脱,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车厢的中又再现了那一幕,那盏古灯重新出现在车厢中心处,然后一团磷光缓缓在空中燃亮起来。
杜小漾突然想通了什么,他马上喊道:“闹钟,赶紧躲好,大朱,你也先回避一下!”
闹钟因为刚才私自摸了黄符,大概是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脸紧张地钻进了小葫芦里面,而大朱也很配合,一下就逃离了这节车厢,但他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关心,出了这节车厢,就躲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一切,野猪不仅嗅觉敏锐,眼睛也十分凌厉。
闹钟和大朱走了之后,那团磷火逐渐灭了下来,而地上的那盏古灯也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张黄符,看来刚才那个防护咒被破掉之后,这张黄符再也无法隐藏了,而施咒者一定能感应到防护咒被破掉,他应该会出现吧。
杜小漾如此想着,有些激动但却有些担心,毕竟这里不止他自己一个,要是对方太过厉害,自己怎么也能逃掉,但是像戚无双陆之严和大朱这些可不一定,连累了他们可不好。
杜小漾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那个已经被他破掉的防护咒修补好,反正他现在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他的师父教过他一个很厉害的修补咒,能够还原许多符咒,而一般符咒被破的那一刻,虽然施咒者会有所感应,但是一般来说为了能够确保信息无误,施咒者会再次施法确认一次自己施的咒是否还在。
杜小漾算了一下,现在动手,应该还来得及,于是他把大朱给叫了回来。
“无双,等下我要施咒,因为要十分专心,所以你帮忙看一下旁边的环境,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先应付一下,严哥和大朱,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们也看着帮一下,只需要给我七分钟就好。”杜小漾交代道。
得到戚无双他们的点头答应之后,杜小漾走到那张替身黄符的面前屈膝盘腿而坐,坐下去之后,他的右手反握着左手的手脖子,左手只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面前,然后闭眼开始念咒。
不一会儿,杜小漾面前的那张黄符开始缓缓飘起,同时黄符周身有着淡淡的光一闪一闪,在这幽静的车厢里面,显得有些好看,又有些诡异。
黄符飘起的速度非常慢,经过了几分钟之后终于飘到了天花板处,可是戚无双他们却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一般。
黄符抵达天花板之后,转了几个圈之后突然如石子碰到水面一般,瞬间没入了天花板内消失不见了,而这时杜小漾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有细密的喊住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一股凉意拂来,闹钟从杜小漾的领头处整个飘了出来,他在杜小漾的脑袋旁边一边转悠一边道:“阿漾你刚才发功太用力了,我在葫芦里面都觉得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