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弟,你那泡沫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周长义一边驾驶着长安车,一边好奇的问道,在搬货的时候,他就问过刁民,只是当时刁民忙着和两个女孩交待事情,没有回答。
“菜。”刁民咧嘴一笑,给出了一个简单的回答。
“刁老弟你不会是想把菜销售给我们酒店吧?”周长义略带一丝失望,“作为朋友我还是提醒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酒店的菜全部是无公害蔬菜。”
“我的菜也是无公害的,而且还是野菜。”刁民对于周长义的提醒很感激,也不想在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野菜。”周长义略带疑惑,但是仅仅只是几秒钟的疑惑后,就明白了刁民的想法,认同的点了点,“不错,这个想法很好。”
随即两人都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巴渝。
巴渝,是西部现代化进程发展最好的一个城市,
两个小时的车程,车渐渐的进入市中心,刁民望着林立的高楼大厦,一阵失神,农村孩子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走出大山,融入繁华的城市生活中,刁民曾经也想过,但是今天的他反而对这种梦想淡忘了下来。
儿时的他是想走出大山,干一番自己的事业,但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心中的雄心壮志没了,反而感觉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娶个恩爱的老婆,不需要太漂亮,两人能相濡以沫就行,晨出而作,阳夕拉着手散散步,生一对儿女,不怕淘气,只要健健康康就好,一家人相亲相爱。
锄禾田下,粗茶淡饭,又有何不可?
就在刁民一阵失神的时候,车终于停在一栋十八层高的酒店前。
“刁老弟到了,这就是我们酒店。”周长义轻轻的拍拍刁民的肩膀,似是认为刁民睡着了。
刁民摇开车窗,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心中已经估计过这个酒店不一般,但是看到后还是被这豪华的装饰而吸引,出出进进的车络绎不绝,看上去生意挺不错的。
“这都是枞树菌带来的影响。”似是看出了刁民的疑惑,周长义解释的说道,心中也略带一丝兴奋,如果野菜合作能谈成,那酒店的生意也许能更上一层楼。
“走吧,我们到酒店后门去卸货。”
车绕着酒店转了一半圈,最后开进了酒店里,车刚停下,就来了两个穿着厨师服的年轻厨师。
“厨师长。”
“嗯,把货卸下来,另外几箱也一同搬进去。”周长义脸上略带一丝威严的说道。旋即对刁民说道,“刁老弟,走吧。”
“厨师长?老周啊,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拉货的伙计。”刁民笑着说道,心中有些奇怪,这堂堂一个厨师长,怎么跑去拉货。
“你别奇怪,我对食材是很挑剔的,别人去拉货我不放心。”周长义说起食材来,一脸的认真,随后似乎有些为难的问道,“你是去见总经理还是见酒店采购经理?”
“总经理是袁悦心,而采购经理是她的堂哥袁辉。”
周长义也知道刁民不懂,所以给他提醒道,“我建议你去找袁辉经理,我们酒店的采购事宜是他说了算的。”
“那就找他吧。”刁民无所谓,只要能把野菜销售出去,谁都一样。
“好,我这就带你去。”周长义点点头,然后坐进电梯,按到了第四层,穿过偌大的厅堂,终于在一个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周长义敲了敲门,好半响后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个很性感的女子,此时职业套装有些凌乱,脸上也有些绯红,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事,”性感女孩略微有些不高兴,但见是周长义,耐着性子问道。
“我有点事情和经理谈。”周长义心中暗生不好,似乎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进去吧。”性感女孩望了望刁民和周长义,脸上略带着冷笑。旋即出门走了。
周长义怀着忐忑的心走进经理室,望着脸色不好的袁辉,旋即对刁民苦笑了一下。刁民也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袁辉。
此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有些尖嘴猴腮的感觉,此时脸色阴沉,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刁民和周长义。
“有什么事吗?”袁辉冷声的问道,心中一肚子火都没发出来,早上开会被自己的堂妹当着众人的面训了一顿,回来想泻火,竟然被这两人打扰了。
“袁总是这样的,这是供应我们酒店的枞树菌的刁民,他想和你谈谈合作。”周长义赶忙介绍,他不希望酒店错过这次大好的机会。
“合作?合作什么?”袁辉阴阳怪气的问道。
“袁总你好,我是刁家村的人,我们很穷,说起合作,我们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是我们那里却有无公害的野菜,我想在野菜上能和酒店合-------”
“合作个屁,滚,你以为我们这里是猪草供应区的。”刁民的话还未说完,袁辉就已经不耐烦了,声音低沉的吼道。
“猪草是吧?我还不屑于供应给你吃。”刁民脾气也上来,不要就算了,竟然敢叫老-子滚,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几个人敢说。
“好,竟然敢骂我是猪,你会为这句话负责的。”袁辉被气笑了,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保安上来。”
“袁总这件事我看还是算了,闹大了对我们酒店的声誉不好,现在我们酒店正是关键时期,要是让竞争对手知道这件事情咬着不放,大力宣传的话,会得不偿失的。”周长义赶忙出来圆场,他不希望看到刁民出事。
“周长义我的事你少管,你去忙吧。”袁辉不敢得罪周长义,这周长义是这悦心酒店的元老,说话也特别的有分量。
“袁总如果你执意把事情闹大,那我必须打电话给总经理了。”周长义也冷了下来,旋即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你---好,我饶他也可以,他必须给我道歉。”袁辉有些服软了,他多少有些害怕他的堂妹。
刁民无所谓,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