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位于刁家村北面,隔山而坐。这个村和刁家村一样,公路不通,村里人均收入不高,不过这个村有个很有特色的景观------长白岩。
这长白岩说直白点就是一壁横呈在上河村东面的绝壁。绝壁上全是白岩,看上去很是漂亮,这要是搁在好点的地方,也是一个不错的景观,不过搁在这有些偏僻的上河村,就有些浪费资源了,甚至都没有人抬头望一望,因为这壁崖阻断了他们对外的链接,它的后面就是国道。
此时的崖下却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二十左右,一脸痞气,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带着淡淡的慵懒。
他手里提着一个蜂箱,臂膀处挂着一根粗大的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堵白色崖壁。很不耐烦的对后面女孩喝道,
“快点,我没给你饭吃吗?就你这样以后怎么给我当好丫鬟。”
被训喝的女孩看上去也只有十八九岁,一身红衫,一束青丝,一张美丽的脸,一个完美的身材,都融合成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孩,如果硬要说出她的一丝不足,只能说她那漂亮的瓜子脸上冷如冰霜,没有了那丝活泼可爱。
她的手里也没有空着,提着一个涂有牛-屎的竹箕和一袋看着不轻的东西。听到训喝后,身子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盯着前面的男孩,眼神里似乎又加重了一丝恨意。
两人自然不是别人,刁民和林苗苗了。
这长白岩虽然风景秀丽,景色引人,但刁民还没有到专程来这里欣赏的地步,他的到来是因为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中华蜂。
中华蜂未被驯化前,大多在悬崖缝隙中筑蜂巢,既可以躲避天敌,也可以遮风避雨。而这长白岩就是一个天然的蜂场,上面的蜂巢不完全估计也有百多个。而这优厚的条件促使着刁民来到了这里。
此时正值一点多,刁民使唤林苗苗把饭做给他吃后,便来到了这崖边。
走过一段有些荆刺的荒地后,刁民来到了崖壁的下面,下面没有什么植被,除了偶尔能见到几颗鸟-屎外,倒也干净平整。
他丢下蜂箱和绳子,坐在蜂箱上休息着,望着还在荆刺里挣扎的林苗苗,一副欣赏好戏的样子。
林苗苗心才静了下,可是被刁民那看好戏的样子又一次弄得怒火中烧,恨意浓浓的盯着刁民,脚下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稳坐蜂箱的刁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心中一叹,自己还是心肠还是太软了,还是去帮帮她吧。
刁民起身来到刚爬起了坐在地上的林苗苗身边,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
“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林苗苗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抓着手里的东西,一撅一拐的向崖边的平地走去,全然不顾站在她一旁的刁民。
刁民悻悻的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暗道,不识好人心,不过这丫鬟看上去似乎受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后面几天的使用,哎!不管了,还是招蜂要紧。
他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找了一个高垄平整的地块,把蜂箱放好,然后抬头寻找着崖壁上的蜂巢。
这七月的天,蜜蜂正是分家的时节,这个时节花蜜多,蜂巢里的给养足,能产更多的蜂蛹,蜂蛹里自然也有蜂王的存在。
一山不容二虎,一群蜂也自然不容二王了,分家是自然的。
刁民数了数上面的蜂巢分布,足足有二十多个,很满意这片区域。旋即低头寻找着四周有没有侦查蜂。
蜂群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公司,它们也是有不同的部门组成的,蜂王负责管理和产卵,雄蜂负责交-配,而工蜂里除了采蜜的还有守门的和侦查的。
而这侦查蜂便是工蜂里的一种,它们平时也会采一些蜂蜜,但是它们的主要职责是侦查。特别是要分箱的时候,找一个安逸舒适的家,就全部落在了它们的肩上。
养蜂人是自然深知这一点,弄好蜂箱,在蜂箱上的洞眼里粘上一些奖励的蜂蜜,很容易就能招来蜜蜂。当然这样也太被动了,所以人们用手帕将侦查蜂包裹住,然后放进蜂箱里,这样就更好的提高了招蜂的效率。
蜜蜂分箱的时间一般都在十二点到下午两点之间,蜜蜂朝王的时候,就是两王中一个要自谋出路的时候了。
刁民仔细的在这崖边寻找着,照说是能够碰上的,这种侦查蜂特别好辨认,蜂体的尾部有些灰黑,双脚吊着,飞到每一个地方总是喜欢探寻着。
刁民拿着柔软的丝帕,走了一段后,还真让他碰见了,他赶忙双手探着丝帕,悄悄的走到蜜蜂的后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蜜蜂捂在丝帕里,这个过程特别的轻盈,尽量减少对蜜蜂的伤害,弄伤或者弄死了,它也就没办法带着一群蜜蜂来投奔蜂箱了。
欣喜的刁民赶忙捂着丝帕放进了蜂箱里,不一会儿,一只蜜蜂从里面爬了出来,不停的在蜂箱周围飞来飞去,最后又爬进了蜂箱里。如此几次后,便飞走了,不过还没让刁民等多久,又有很多的侦查蜂来到了这里。
刁民知道有戏,赶忙退去,坐等蜜蜂上门了。
此时刁民才有时间欣赏起美景,不过当眼睛扫过林苗苗时,额头微皱,只见她卷起一节裤管,露出白皙的有些亮眼的小腿,轻轻的用手帕擦拭着,眼睛里似乎还噙着泪花。
“受伤了?”刁民走到林苗苗的身边,蹲下身子问道。
林苗苗努力的让自己的泪水不要涌出,倔强的把身体移到另一边。
这个丫头还挺倔的啊,你要不是我丫鬟我还懒得问呢,刁民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还是赶忙走到那片荆刺里,寻找着这一代很常见的野生中药白芨。
白芨具有较好的收敛止血,消肿生肌功效。林苗苗被摔破皮了,这种药自然有效果,刁民寻找了几个地方,终于发现了一株,拔掉上面的株苗,将那白白的根茎扒了出来,去掉须根。找了一个干净的泉眼洗净。
“来,我给你弄点药。”刁民递给林苗苗看了看手里的白芨,示意她将腿伸过来。
林苗苗不动,而且还狠心的把裤管放了下来,膝盖伤口处和裤管的摩擦,顿时让林苗苗的脸有些痛苦。
“臭-娘-们,我忍你很久了。”刁民粗鲁的将林苗苗那只脚拉了过来,然后不容分说的将裤管卷了起来,“在跟我倔,信不信老-子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