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放过你们?”长笙眯着眼睛,透出冷血,“这是他欠我的。”
“你胡说什么!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谈何欠与不欠。”
长笙大吼一声:“我说的是他!与你无关!来人,把倩影姑娘带出去。”
风倩影颤抖着身体,不甘的离开,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再回来,救出风无痕。
长笙闭上眼调节呼吸,缓缓走入水牢,看着被挂在水中伤口无法愈合的风无痕,心中就会浮想上一世的记忆,惨死在他剑下的祁长笙是多么无助,如果不是他,爹也不会死在皇宫。虽然这都是上一世的往事,可是一切重来,风无痕为了风倩影仍然心狠手辣。
“你这卑鄙小人!”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还不够惨。”长笙冷笑,“被挑断手脚筋的感觉不好受吧,如果你能乖乖听我话,说不定我能放了你。”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风无痕不知道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但是他比小姐还厉害,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会不会再伤害小姐,“有什么诡计就快说。”
“我要你带着风倩影离开,永不踏足古梁,也永远不要接近四殿下。”
风无痕虽然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是至少他并不想伤他们的性命,若只是离开古梁这完全可以,“可是……你已经挑断了我的手脚筋。”
“戏自然要做全套,罪还是得认,之后我会想办法救你们走。”
长笙离开水牢,白泽早已在外守候,“我还以为你会把他折磨一番,不过你这么修改命运的路线,只怕他们今后还会遇见。”
“至少也要试一试,风倩影并非对他真的无情,如果我这么做,她与大哥还要相知相识的话,我想这就是天命了吧。”长笙也只不过想试一试,即便自己做了这么多让风倩影厌恶的事,她是否还会爱上祁常胜。
“凶手已经抓到,天元将军也已派人赶路去通报巫冠宇,估计后天他们就会到达南安镇,你打算怎么帮风无痕逃过这一劫?”
白泽觉得这些事,仅凭现在长笙的能力还不至于能够帮风无痕逃过法场的行刑,只是她现在若无其事地从牢房中出来在镇上闲逛,实在不清楚她有什么计划。
“救人这么累的事,只怕有人会比我更操心。”
“你的意思是,风倩影会救他?那如果她不来救呢?”
“赌一把喽。”
白泽真是拿她没办法,但是这一把总感觉会赌赢。
祁常胜和巫冠宇连夜赶路,即将到达南安镇,只是在收到天元将军来信的时候,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爹居然背着他们派长笙来南安镇破案,而且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已经抓到了凶手。
“常胜,信里怎么说?”
“四殿下,天元将军已经抓到杀害国舅的凶手。表面上是百花楼的一男仆为了保护花魁倩影而出手杀害了国舅,但实际上可能还涉及甚广,需要我们细查。”祁常胜如实回答,“信里提及这个男仆与花魁是几个月前才到小镇,查询不到底细,而且男仆身手不凡,怕是他国奸细。”
巫冠宇深思了一会,笑道:“如果真是他国奸细就有趣了,只怕这次破案有高人相助,常胜你说是不是。”
“末将不知。”
巫冠宇早就起了疑心,这次赶路故意放慢了速度,只是没想到南安镇的案子这么快就破了,之前收到的消息天元将军已被国舅的家人逼的无路可退,帮他们破案的似乎就是祁常胜,那个与常胜身形相似,作风却截然不同的人难道真的是祁长笙?
“既然案子已经破了,我也不能继续留在将军府了,世伯,告辞。”
“告辞。”
长笙做了简单的拜别,俯下身看着躲在天元将军身后的非绝,给了他一粒糖,“非绝,要好好孝顺爹娘知道吗?姐姐走了,下次再见希望你能长的有这么高。”
“非绝一定会长的比姐姐还高!一定会帮姐姐守住秘密。”
长笙掐了一把非绝的脸蛋,心中的事总算放了一件,“非绝一定要健康长大,成为能守住天家的人知道吗?”
“知道。”
至少此时的非绝还是那么天真,长笙和白泽离开之后,巫冠宇他们也很快到达。对于是谁破案一事,天元将军也不过是谎称几日前贴了悬赏的告示,就有人前来破案,不过那位高人已经离开南安镇了。
“高人,哪位高人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下令杖责宰相之子?”自巫冠宇一入镇,这梁浩言早就咽不下这口气,偷偷地告了祁常胜一状。
只是梁浩言没想到巫冠宇竟然把所有人都齐聚一堂,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这本来他想利用自己与四殿下亲戚的身份给祁常胜一个下马威,现在更收不了场了。
“梁浩言,国舅是你外祖父,守丧之日,你不在国舅府跑到百花楼是为何事?”巫冠宇坐着不怒自威,手中的茶杯正冒着热气。“这几日祁少将军一直与我同行,这除非有分身之术才能做到吧,你可知诬告也要杖责五十。”
“我……我……”梁浩言看了看眼前的祁常胜,似是眉宇间确实有些不同,可这分明又是同一人,“大概是我眼花了,那我这五十大板不是白打了。”
“梁浩言,守丧之日你还流连烟花之地,喝酒误事,将破案之人看作是祁少将军,莫不是还想挨五十大板?”巫冠宇忽然放下茶杯,吓得梁浩言扑通跪倒在地,本来由人搀扶着的,屁股上的伤还没愈合,这下子又全裂开了。
“本宫知道你们对此案有诸多不满,但是凶手已经伏案,这百花楼的花魁确实无辜,朝廷总不能乱抓无辜,尔等可知。”
“知道知道!我这就回去禀告,今天就当我没来过。”梁浩言捂着屁股带着家丁慌忙逃走,生怕再挨五十大板。
长笙远远看着离开将军府的梁浩言,笑出声来,“白泽,你看到没,他也不怕自己屁股以后长痔疮,伤口都崩开了。”
“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帮你把谎掩饰过去了,你这样巫冠宇迟早会怀疑。”
长笙翻白眼:“怕什么,这可是他皇帝老爹和你亲自布的局,要隐藏我的身份,及笄之前不得面世。再说,大哥可能装傻了,我们祁家这秘密,摆明了有皇帝撑腰,巫冠宇不会这么傻,他最多也就装糊涂。”
“你倒是了解他。”白泽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