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羲和愠怒的将眼神瞥到一边,不满的嘟囔“卫苠之,你总让我不要轻举妄动,难道真的要我看着她把瑾哥哥害死才安心吗!”
没错,唐梨的落水不是意外,就是她故意的,故意装作不小心把唐梨推到池塘里去,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必死无疑,连大夫都说她没救了,可怎么就能……
卫苠之没有理会她的小抱怨,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缓声道“刚刚给殿下把了脉,殿下体内的毒素更像是长期积攒所至,许是之前虽然将毒物通过催吐的方式排出体外,但是余毒还是留在身体里的缘故,应该无碍。”
“你的医术,我自然信的过。”楚陌瑾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说的十分坦率。
“话说……那女人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呢。”谢羲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食指抵着下巴低喃道。
以前她来找麻烦的时候,她总是一副虚伪的样子,对着自己咬文嚼字,还刻意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经过昨天那一次后,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楚陌瑾眼神忽然一沉,冷漠的神色忽然淹没在他醉人的浅笑之中,只见他薄唇一弯,莫测道“确实比以前难拿捏了一些。”
不知怎的,他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唐梨盘腿坐在地上,一脸颐指气使的表情看着他说“其实做我的跟班很简单,对你我也就不提什么高难度的要求了,反正你也听不懂,总而言之,你只要听话就行。”
听话就行?
楚陌瑾心里泛起一个冷笑。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蠢女人……
“苠之,此番缅河之行,可有何收获?”楚陌瑾坦然的看着卫苠之道。
说起这个,卫苠之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一切都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那个人面上和皇上狼狈为奸,暗地里又在缅河招兵买马,而且动作极小,派出去的几十号探子,才换回来一丝蛛丝马迹。”
楚陌瑾嘴角泛起一抹透心凉的笑,一双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可怜楚圣天自认聪明一世,以为养了条忠诚的狗,却不料,是条野心勃勃的狼。”
当今圣上楚圣天,现今已是不惑之年,为人喜怒无常,色厉内荏,在一众儿子中,最喜欢的就是九皇子楚定岚,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如今楚定岚不过才八岁,就早已学会了自家老爹喜怒无常,乖张阴鸷的那一套。
皇家的儿女六岁就要指定太傅,牙还没张齐便已经将治国之道背的滚瓜烂熟,可这位任性的九皇子,八岁了连字都不识几个,他老爹虽然头疼,但是无奈这个儿子是掌中宝,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只盼长大能够懂事一些。
卫苠之浅浅一笑“谁让楚定岚太过不学无术,他想找块垫脚石给儿子铺路,却不想选了块最不好踩的石头。”
谢羲和冷笑一声“说到底,他还不是想把瑾哥哥从太子之位上踹下来,要不是我们这些年装傻充愣,他早就鸡蛋里挑骨头把瑾哥哥陷害死了!我就弄不明白,明明也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就能那么狠?”
看见楚陌瑾的眼神一下子嗜血起来,卫苠之连忙打断谢羲和的喋喋不休“阿和!别说了。”
一直瞥见楚陌瑾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谢羲和猛地停住,一脸无措“瑾哥哥,对不起,我不说话了。”
楚陌瑾敛起眼中的嗜血之色,疲惫的掐了掐自己的眼窝“无碍,总之一切都拜托你们夫妻俩了。”
……
待两人走后,楚陌瑾才重新抬起头。眼神落在漆黑的角落,眼中浮现起一抹嘲讽。
儿子?呵,多可笑啊……
楚圣天,你欠我的,总要还的……
……
“阿嚏!”
当唐梨打完今天晚上的第十个喷嚏后,秀儿终于忍不住将水盆往桌上一撂,自信满满道“娘娘,今天肯定是有人说你坏话!”
唐梨眼角一抽“不能吧……可能是……感冒了?”
“呸呸呸,娘娘身强体壮的,怎么会生病呢!一定是哪个天杀的在背后说娘娘坏话呢!要是被奴婢碰到,一定要他好看!”
唐梨干笑了一下“你还真是……”
与此同时……
谢羲和:“阿嚏!”
卫苠之:“阿嚏!”
楚陌瑾:“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