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一顿痛打,将王仙芝打得头破血流、脑袋开花,秦素素甩在他脸上的两巴掌也不轻!
裴偓一声令下,众武士就要上来杀人。
“慢着!”王仙芝叫道。之所以王仙芝阻止裴偓动手,是因为他的军马现在还在城外和黄巢大军混在一起,怕一闹僵起来损失太大。再说黄巢、赵成一伙可不是好惹的,此时一动武的话,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裴偓看着王仙芝阻止,也无话可说,如果逆了王仙芝的意思,这招安就招不成了。得罪了王镣不说,在朝廷里也会变成众矢之的,成为那些朝中大臣、宦官儒腐的弹劾攻击对象。没办法只好看着黄巢一伙杀了人,扬长而去。
王仙芝一见朝廷招安的人员全部被杀,知道这安暂时招不成了。也随在黄巢后面,出了蕲州城。
黄巢、王仙芝走后,裴偓、王镣都骂起王仙芝起来。
“这王仙芝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像个妇人一样成不了大气候!”王镣说道,“如今这招安不成,放了黄巢,黄巢定然来报复我们。他兵多将广,怕这蕲州城难保了!裴兄,你我二人早做打算,免得像上次我一样,落到那伙草寇手里!”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蕲州我们守不住了,我准备去往鄂州郭明威处,他与我有旧,可方便接纳。”裴偓道。
王镣知道裴偓不想守这城了,苦笑道,“如此的话,我先逃往江陵吧!然后再看情况行事。”
二人商量好了,各自只顾逃命去了。
蕲州刺史裴偓一逃,城里的局势顿时乱了套,那些守城的唐军,干脆都弃械投降,免得受刀斧之灾。……,黄巢、王仙芝大军兵不血刃占领了蕲州城。黄、王两支义军,按以往惯例,分开驻扎,一支驻城东,一支驻城西。
入城安顿好后,王仙芝赶快叫来郎中医治自己被打的伤口。想想刚才这一幕就心有余悸,还好黄巨天的浑唐宝剑没打向自己,要不然刚才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再说王镣、裴偓也可恨,说好在蕲州完成招降,可一遇到情况,都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如今这招安的李公公被黄巨天杀死,貌似投降这条路,也已经被阻断了。现在和昔日兄弟黄巨天也闹得见不了颜面,自己领的这一万多军马前路漫漫,何去何从,前途可真堪忧啊。
尚君长建议王仙芝率大军前往鄂州,那主张招安的裴偓也在鄂州城,如果办得到的话,就先劫下他,以他为人质,然后叫朝廷再下奏章,重新组织招安。若招安事成,则和鄂州官军合兵一处,共击黄巢!
这建议虽然好,但王仙芝担心,自己这一拍屁股走人,必然引起黄巢等人更大的怀疑。到时候必然遭到黄巢大军紧随其后的疯狂报复。要走也须征得黄巢的同意,以免无形中刺激其紧绷的神经。
听王仙芝说起这些担忧,尚君长说道,“如此好办!我们可以修书一封,遣人送给黄巢,向他说明这分兵之事。一来我们看看他对此事的态度,二来我们也可以根据具体情况,作好下一步打算。……”
“好,就按君长说的办!”王仙芝说道。然后急急修书一封,差人给黄巢送过去。
……
黄巢一接到王仙芝的书信,无奈地摇着头,“看来我这一顿棍杖,素素的两耳光打下去,还没将那王仙芝打醒啊,他现在又闹着分兵。……”
赵璋看完王仙芝的书信,说道,“这一闹僵,按王仙芝的性格,这分兵也是必然的了。……,暂时分开也好,就像一对夫妻一样,天天吵闹,互相看着彼此不顺眼,不如暂时分开。到时候,小别胜新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担心,王仙芝这一分兵,更加有恃无恐,抓紧时间和朝廷勾结了”,赵成满怀担忧地望着赵璋。
赵璋说道,“这个暂时不用担忧,我们刚杀了前来招降的太监,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王仙芝投降的步伐……,这次他要走,我们提议放几名将军到他身边,名为为他打仗效力,实为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如此,那王仙芝会答应吗?!”黄巢问道。
“他要走得话,不得不答应!”赵璋回答。
至于派往王仙芝身边的人,要必须武功、智慧方面都不弱,关键时刻能力挽狂澜,起到比较大的作用。对此,赵璋想了许久,慎之又慎提出二个人选,一是赵成,二是秦素素。之所以选秦素素,是因为上次王仙芝私下放走她的仇人,内心有一定内疚感,再说,素素在沂蒙山还救过王仙芝呢。
白无双提出自己也要去,被赵成挡住了。本来王仙芝一伙,对白无双就很大的意见,他这一去,反而会把关系闹的更僵。
最后赵成提出让银枪队左翼长王大力一起跟着去,毕竟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有个伴,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商量。
此计一定好,黄巢也亲自修书一封,送与王仙芝。
尚君长、王仙芝一收到黄巢的书信,喜出望外。王仙芝说道,“黄巨天既然答应我们分兵,他的那个条件我们也答应就是了!他派过来的几位将军,都是光杆司令,能起什么大的作用!……,我们这边也派尚让到黄巢身边,他胆大心细的,定然能胜此任!”
王仙芝要分兵两处,冲天将军黄巢也没办法。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乾符三年冬(公元876年),王仙芝、黄巢两处义军从蕲州正式分兵。赵成、秦素素、王大力随王仙芝军马走,尚让自去了黄巢大营。
休整几日后,黄巢起兵开拔,率兵北上转战山东……。
王仙芝对王镣、裴偓私自逃跑的行为,很是咬牙切齿,为泄私愤,待黄巢大军一走,他下令焚掠蕲州城。赵成、王大力、秦素素虽然在王仙芝军中,但也不能阻止王仙芝的暴行。
霎时间,蕲州城内火光四起、血流成河,哭喊求救声昏天抢地。
赵成三人一起去往王仙芝处,与之理论。谁知王仙芝竟然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土匪,这打打杀杀的也是正常的事!我在这杀人放火就是让朝廷那帮官员不要小觑了我们……。通过这样的杀戮,可以威震敌胆,令官军望风而降!孰不闻,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一听王仙芝这话,赵成大怒道,“有你这样理解孙子兵法的吗?!得民心者,得天下,你的兵马都是从百姓那里来的……,你这样做不怕失民心毁民意吗?!像你这般杀戮、抢掠,与**何异!更何况,你还是义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义!”
秦素素杏眼大睁,紧握手中的九节鞭,一副又要打王仙芝的样子。
这时,尚君长也出来说话了,“将军,不能再杀人了!抢劫掳掠不可避免,但不能做这肆意荼毒生灵的事了,这样我们会恶名远播,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见众人都反对,王仙芝只好下令封刀,严肃军纪。
经过半天的烧杀抢掠,蕲州城有三分之一的房子被焚烧,几千平民百姓遭屠戮,失去家园,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