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送走王大力,继续招兵。
秦素素不时在台上摆出动作,将招兵气氛推向高*潮。阳翟城几十年来,也不曾见过这神仙似的美人。有的胆大之人,甚至想直接跑上台来……,不过还好,白无双生生将上台的入口处挡住了。要不然,照这样下去,非要出事不可!
一盏茶的功夫,又见台下面怪事出现了,刚才还在拼命往台前挤的众人,忽然中了邪似的四散奔逃!
众人都散开后,十几个年纪轻轻的乞丐,一人拿着一根打狗棒,大摇大摆地围了上来。
这伙乞丐刚到台子面前,一阵怪味扑鼻而来。赵成赶紧捂住鼻子……,秦素素则一溜烟地跑远了,一副头痛欲裂想呕吐的样子!……,孙熙、白无双可能以前在白龙寨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人,也就见怪不怪了,没多大的反应。
赵成心里一阵纳闷,不知道这些乞丐多久没洗澡了,也许是三个月,或许有一年也说不定,有得可能自从当了乞丐后就没洗澡过!
一个领头的乞丐朝赵成嚷嚷,“小将军,是不是会打棍棒就可以当兵!我们都想当兵!”
旁边的孙熙听了乞丐头子这话,走了过来,对他说道“我们这里不收好吃懒做的人,你们有手有脚,不去好好耕田种地,却干着这不劳而获的营生!”
乞丐头一听孙熙这话很是不爽,“小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我这做乞丐,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再说,只要有人愿意施舍,只要我们能活下去,我们就干!”
赵成觉得有些道理,再一方面也出于同情,就没轰他们走,继续问道,“我们招的兵,必须要会点手段的!这兵荒马乱的可养不起废人哦!?请问,你们能做什么呢……”
没等赵成说完,孙熙一脸不屑地说道“瞧他们那副德性,还能有什么本事!……”
“呦,哟,你干嘛这么看不起人!岂不闻,高手都藏在民间,特别是藏在我们这些做乞丐的人当中!……,百里奚举于市,孙叔敖举于海,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
赵成、白无双、孙熙几人一听乞丐头子这话当场惊愕了!这做乞丐的竟然懂这么多东西,而且还如此胸怀大志!……,以前赵成在长安城里见过很多乞丐,不过像这样的乞丐还是第一次见。
乞丐头子接着说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道是,莫欺少年穷!”
赵成一惊,问道,“先生怎么懂这么多?!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草民叫归得光,以前也是读书之人!……”,乞丐头子回答。
赵成听归得光这样说,心中的疑问慢慢揭开了,“你以前是读书人,说出这番话,倒也很在理。”
白无双不解地问归有光,“你既然是读书之人,怎么当起乞丐来了?!貌似你在这些乞丐当中混得不错,还是个领头的!你应该有些不寻常的,能服众的本事。这义军军营里也需要些有本事的人,你能不能亮两把刷子出来瞧瞧!……”
“本事!什么叫本事?!我这打狗棒法不算本事?!……,待我舞给你们看看,要你们心悦诚服!”,乞丐头子归得光说道。
归得光拿着打狗棒,舞了起来。只见他一根黑色的打狗棒,指东打西,凌厉无比!棒法之精妙,已是武学中的绝诣。
对于打狗棒,赵成以前在书中看到这方面的介绍,听一个经常行走四方的江湖朋友也说起过打狗棒的博大精深。……,这打狗棒法是唐末丐帮第一任帮主庄义方所创,为丐帮帮主嫡传武学,这绝妙武功非丐帮帮主无法传授之。这套棒法共有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是丐帮镇帮绝学。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历来是由前任帮主口传心法,亲教棒法于后任帮主,决不传给第二个人!
赵成正在想着这打狗棒法的精妙之处,突听那归得光大叫一声“棒打双犬”,以迅猛之势横扫地面!此时,如果一个人站在前面,双腿肯定会被打断!这一招,犹如秋风扫落叶,犀利异常!
接着,归得光再来一式“棒打狗头”,以迅猛之势向地面砸去!顿时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借着后劲,归得光舞出打狗棒绝学“天下无狗”,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皆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
众人都齐声喝彩起来,连刚才对归得光意见还很大的孙熙都鼓起掌来。
归得光舞完棒,粗气不喘,脸也不红,慢慢来到赵成面前。
赵成待归有光来过来,将心中的疑惑问与他,“先生的棒法很是了得!请问你这套棒法是从哪里学的,你认识丐帮庄义方帮主吗?”
“庄义方帮主正是在下的师傅!”归得光回答道。
“原来你是丐帮第二任帮主,幸会,幸会!你既然是丐帮帮主,来我们义军里当兵,会不会屈才了?!……,”
归得光打断赵成的话,一脸镇定地说。“什么屈才不屈才!只要你收下我便好!”
赵成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想让你参加我们的骁骑银枪队!只是怕你只会舞棒不会耍枪。……”
“自古枪棒一家,无妨!再说,刚才那位大汉可以,我肯定也行!”
“如此便好,只是你要参加我们的银枪队,还需依我一件事!”,赵成望着脏兮兮的归得光说道。
“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依得!”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参加骁骑银枪队之后,要经常洗下澡!如果你天天如这般不洗澡,这么一大身异味的话,莫说去打仗!就是你一个人,都可以把大家活活从马背上熏死下来!”
赵成把这话一说出来,连那些乞丐都哈哈大笑起来!归得光满脸通红地解释道:“其实以前,我也挺干净的,是白面书生一个!后来当了乞丐,天天和他们呆在一起,觉得洗澡也没什么用,就索性也不洗了!……。不瞒你说,我已经五年没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