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说的师傅叫“沂山蓝婆”,她在这沂蒙山修炼了十几年了,因时常穿一身蓝色的素衣,江湖人士都叫她“沂山蓝婆”。平时除了吃斋诵佛,沂山蓝婆就教自己的徒儿学习九节鞭以及那打飞蝗石的本事。
“沂山蓝婆”本名叫韦婉仪,其家族几代都是以行镖押货为生。这韦婉仪从小学得一身好本事,特别是一柄九节鞭更是练的出神入化。她一鞭甩将出去,断骨撕筋,纵然一般的水牛、猛虎、野猪等大活物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一般的血肉之躯!
韦婉仪也经常行走江湖,为一个个主顾押镖护行。那些江洋大盗知道她九节鞭的厉害,但凡她的镖极少有人敢劫!
后来,世道混乱,战火四起,道路不畅,押镖这行业逐渐没落,很多镖师要么占山为贼,要么弃镖投军,有的甚至直接参加反抗朝廷的义军!韦婉仪父兄几人,就参加了庞勋起义。
咸通十年(869年),朱邪赤心率领沙陀三千骑兵为前锋,冲锋陷阵,势不可挡。这些沙陀骑兵骁勇善战、屡败义军,逼近徐州。在徐州会战中,韦婉仪父兄全部战死!
韦婉仪放下这押镖的行当,在父兄参加庞勋军之前,就收得一女子来这沂蒙山修炼,这女子便是秦素素……。韦婉仪和秦素素相依为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
……
“婆婆,我们回来了!”,秦素素带了一大帮人马,走进了自己和师傅住的地方。
此时,沂山蓝婆韦婉仪正跪在地上,拿着佛珠诵佛。
听秦素素这么说,沂山蓝婆也不答话,继续颂自己的经。秦素素忙着招呼大家,“大家快请坐吧!屋里容不下的话,就坐在外面的草地上!我去屋里卸了这身盔甲,一身沉甸甸的,好不舒服!……”
说完,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走进了自己的闺房。秦素素在屋里又是换装,又是胭脂水粉的打扮,一阵阵香气,不时地飘向屋外!王仙芝问到香味,好像猫闻到了鱼腥味,全身立刻有了反应!偏着头,不时地朝闺房里看!
白无双一看王仙芝这副德性,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大哥赵成说道“你看,这就是农民起义的领袖!有这样的领袖,哪有不失败,不打败仗的道理!……”
“姓白的!你是闷*骚型的,和我差不了哪里去!你和我半斤八两,却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好生没人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美女,又不耽误闹革命!你总是在这里说三道四!到时候,我到你们老大黄巨天那里说你几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王仙芝反唇相讥道。
赵成一看他们又要吵起来,赶忙对白无双说道,“三弟,不要在这里争吵,打扰了这婆婆的清静!……”
过了许久,秦素素终于从闺房里出来了!她的一身女儿装打扮,几乎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身材,当真是“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赵成仔细地端详着秦素素,但见她一身蓝色的半露胸式宫室裙装,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芙蓉。她本人裹在衣裙中,清雅的如同夏日荷花。脸上那淡淡的酒窝,妩媚动人的旋转着,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挺拔的前胸傲然耸立,俯视天下的俊男才子、英雄豪杰!那风姿万千的腰肢,那长长的黑发……,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那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多情黑目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王仙芝看着看着,口水似一条细长的飞瀑,从嘴角倾泻而下!……,因为怕白无双看见了又说他,赶快伸出右手去擦拭嘴角流出的口水!擦完后,扭头去看白无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那白无双也看得惊呆了,直直地僵在那里。
见众人都在发呆,这时沂山蓝婆经也诵完了,她站起来,看了看众人,摇着头说道!“素素,你怎么带这么多人到我们住的这里!你不知道,现在外面豺狼虎豹众多吗?!”
“婆婆,他们是黄巢将军的部下。你上次说要我去投靠黄巢将军,刚好我下山碰到他们,就带他们一起上来了”,秦素素解释道。
“原来是这般原因,那你就弄点吃的,好生招待他们吧!”,沂山蓝婆说完,走进了自己房间。
秦素素对众人道了个万福,说道,“众位将军稍些等待,我去生火做些粗饭与你们吃!”
王仙芝走到素素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我去帮你打下手,你这身衣服脏了可不好看了哦”
“切,花花公子,土匪头子一个,还会做饭?!我去还行,想当初我在赤炼峰做得饭菜,不亚于一般的五星级厨师!只不过当时,没那么多食材罢了!不信,你们问我师兄赵成,那时,他可是天天吃我做得饭……”白无双说完,看着赵成,想他给自己提供证明。
还没待赵成说话,王仙芝暴跳如雷,一下子拔出腰中的剑,大声叫了起来“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左一句土匪头子,右一句土匪头子的叫,辱没我的声誉!你要公平竞争,我不阻拦你,你要诋毁我堂堂天补平均大将军,我手中的剑可不同意!”
“哟。在我面前耍剑啊,来啊,我的凝霜剑可等着你呢!……”白无双说完也拔出手中的宝剑。
白无双和王仙芝的争吵,惊动了在房间里的沂山蓝婆。她打开门,来到秦素素面前,对她说道,“素素,你去生火做饭吧,我和几位将军好好谈谈。”
待秦素素一走,沂山蓝婆看了看王仙芝、白无双二人,说道“二位将军不要再往素素身上想心思了!……,这孩子可怜,一出生就不是正常女孩,她是个石女!(所谓石女,就是一出生就没有女孩子最该有的东西),此生注定不能有真爱……。”
“石女?不会吧”王仙芝满脸惊愕地看着蓝婆。
沂山蓝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父母在汝州城,被汝州刺史王镣害死,留下她孤苦一人。我看她可伶,就带她一起来这沂蒙山修行。她学得一身本事后,一心想要为她父母报仇。可那王镣是宰相王铎的堂弟,王镣本身也是汝州刺史,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因此,我叫她去投奔黄巢将军,方可行报仇之事!”
“这姑娘貌似神仙,身世却如此可伶!……”赵成心里想道。
沂山蓝婆最后说道,“这次你们来了,就把她带走吧!刀光剑影中,须护得她的安全,能报仇则报,报不了仇,让她再来这沂蒙山和我相聚,也算有个好的归宿!”
话一说完,蓝婆重新回到房间,再没出来。秦素素做好了一些窝窝头,一大锅都端了出来。王仙芝知道秦素素是石女后,也不用在她面前装绅士,
上去拿起一个窝窝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白无双笑着对王仙芝说道。“王将军,刚才听到婆婆说的话没?!等下,素素下山跟你走吧!”
王仙芝口里边吃边说道,“我的队伍不收女兵,还是让她去你们那吧。她和黄巢之妹黄三妹,不刚好有个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