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金銮殿上,众文武百官山呼万岁。唐僖宗李儇,接着玩了几个通宵,精神状态甚是不佳,哈欠连连!
这李儇很喜欢打马球、斗鸡(《唐语林》说是“斗鸭”)、赌鹅,喜欢骑射、剑槊、法算、音乐、围棋、赌博、……,反正游玩的营生他几乎无不精妙!特别对于马球,不仅十分迷恋,而且技艺高超,他曾经很自负地对身边的优伶石野猪说:“朕若参加击球进士科考试,应该中个状元。……”
“众爱卿,有本奏事,没本退朝!朕困得不行,想回去睡会,待会还要和爱妃去赏花呢!”李儇说道。
“陛下,臣有事禀奏!……”兵部尚书程敬思上前启奏道。
“快说!快说!”李儇很不耐烦的催促。
“前几日,长安城发生严重骚乱!一年青男子,唤作赵成,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枪杀知府范明志,单枪匹马搅得整个长安城天崩地裂、鸡犬不宁!被朝廷捉拿后,他白龙寨的同伙,一起下山劫了知府衙门,杀死数百朝廷军士,还将中郎将李伯克刺伤!这白龙寨就在京城不远的太乙山,像锲入我们眼中的钉子,如果不拔除的话,朝廷永无宁日!……”
“陛下!臣也有话说……”,翰林学士刘允章冒着触犯李儇的风险,上前直谏道。
李儇果然龙颜更加不悦,叫道“有完没完!有屁快放!……”
“这白龙寨盗贼之患,实为小患!遍眼大唐江山,已经兵锋四起:王仙芝在长垣起义,黄巢在冤句起兵;沙陀蛮人独眼李克用拥兵自重,私自滥杀朝廷官员,占领云州、代州,袭击蔚州、朔州,已成为我朝一大患!这沙陀骑兵甚是厉害,已数次大败朝廷大军;宋州人朱温多次聚集百姓,暴力抗拒官府,也有起兵的意向!突厥人屡次进犯西北边陲,占我天朝领土,杀我百姓,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李儇没听刘允章说完,怒斥道,“你们这些穷酸书生,天天就知道述苦,天天知道说问题,自己又没好的解决办法出来!书生误国!书生误国啊!……”
刘允章被训斥一番,苦笑着退下,闭口不言……。
太尉曹不爽看程敬思、刘允章招训斥,心里自然高兴的很。“陛下,臣有一策,可解决太乙山赵成一伙之匪患!这赵成在我们眼皮底下闹事,自然是要解决的,不然陛下也安不得心来!
“你们看看曹爱卿,多有担当!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他来解决问题!爱卿快说,有何良策!……”
“赵成一伙落草为寇,无非是为了宝物、金钱、美女!和王仙芝、黄巢、朱温、李克用等辈不同,后者是要夺取我们大唐的江山!我们花点钱、送几个女人就可以把赵成一伙搞定……。听人说,赵成的枪法,白无双的剑术,孙熙的暗器非常了得,我们可以招降他们为我所用!可以用他们去征讨黄巢、王羲之,以贼治贼,我们可坐收渔翁之利!”
曹不爽此计刚一出,左神策军中尉、左监门卫大将军田令孜马上迎合道“太尉此计甚妙!陛下可在宫中选美人十人,黄金二千两,白银五千两,珍宝若干,绸缎二百匹,御酒十坛,去招降赵成……”
李儇一向对田令孜言听计从、唯唯诺诺,这田令孜为当权宦官。本姓陈,字仲则。蜀人。懿宗时,令孜随养父(姓田)入内侍省,任小马坊使,和李儇玩得很好。僖宗即位,呼为“阿父”,屡次提升他至左神策军中尉、左监门卫大将军,政事一以委之。令孜把持大权,恃宠横暴,侵凌皇帝。后与太尉曹不爽勾结,更是权倾朝野,为所欲为!
一提到金银财宝、美人,李儇面露难色地说,“我堂堂天子,却要送金钱美女给他,怕是有违身份,甚是不妥吧?!”
“陛下,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要社稷还是要金银财宝?!”田令孜以一种不可商量的口吻问道。
“朕当然要江山社稷,有了江山还怕没有美女、金钱财宝?”李儇回答。
“陛下英明,堪比尧舜!能如此着想,万民之福,社稷幸甚,江山幸甚,百姓幸甚!……”田令孜像背书一样,一大堆奉承的话又要来了
“咳咳,呃……,”刘允章咳嗽几声,并且做出要吐的样子。
田令孜大喝道,“大胆刘允章,胆敢蔑视我!蔑视我就是蔑视朝廷,蔑视陛下!……”
“仆噗,仆噗……”田令孜话没说完,刘允章屁股恰巧忽然憋出一连串响屁,整个朝廷顿时哄堂大笑。
田令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比猪肝都难看,”“你!你!……”
“你什么你!……,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屎放屁!咱万岁爷都做不到的事,难道你要管吗?!”刘允章唇枪舌剑,硬是说得田令孜无法可说!
李儇听着也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别争了!有点素质行不行,天天吵来吵去,吵了几十年还没吵够!就按田爱卿说的办,这事由他完全负责,需要什么东西,可向内务总管要!……,退朝!”
……
“站好!站好!……”,田令孜将三宫六院三千佳丽聚集到一起,准备挑选十位出来。这众多美女们,一听说是要去侍候山里的土匪,都胆战心惊的,害怕的要死。
“你们也都不必害怕,我只挑选十位出来,挑中谁了,都是自己的命!哪些天杀的山贼,喜欢丰满、妖艳的,他们就好这一口……”田令孜嘟嘟囔囔地说。
他这一说,那些长得肥点的“恐龙”姐姐们,更是心惊肉跳,好似世界末日到来,吓得气都不敢出……。
田令孜可不管谁同不同意,在美女群中,点出十位。……
为了将此次招降办成功,赢得李儇的欢心,同时也为了在文武百官面前说话更让人信服,田令孜煞费苦心。细细去问上次白龙寨征讨战中,见过赵成的知府衙门将士。问他们关于赵成的一些问题,比如说:长什么样子啊,什么装扮啊……
在得知赵成骑的白马,被李伯克射死后,田令孜眼前一亮,高兴地说道“有了!……”
转身命令跟在后面的随从,“马上派人,去西凉各地挑选一匹纯种的白色千里马,日夜兼程送过来!我要将它连同众美女一起给白龙寨赵成送过去!……”